「這……我們會盡力的。」醫生也不敢給她保證,只能說出最一般的答案。
「不能盡力,請你一定要救他!」一向軟弱不已的阮又清,難得這樣強硬地說話,谷中岳見她如此,心里暖呼呼的。
「小清。」他叫喚著她,阮又清立即轉頭,一雙靈活的大眼楮疑惑地望著地。
「什麼事?」
「進去之前,我有一個要求……你能不能答應我……」
「好好,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阮又清飛快地答應著,現在這個時刻,只要他好,其他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
得到她的允諾,谷中岳相當滿意地點點頭,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
「那就好……你等我……」說著,他那毫無血色的面孔漸漸地睡了過去,看起來像是喪失了生命力一樣。
阮又清簡直心碎了,她瞪著谷中岳,好怕他像自己最初看到的那具尸體一樣,就這樣離開人世。
「你不要睡!你一定要好,一定要好,知道嗎?」她的眼淚一顆顆地掉在他身上,慌亂地看著醫師。「醫生,求求你要救他,一定要救他,求求你。」
她不敢想象,如果谷中岳真的死了,自己要怎麼辦?
「小姐,我們要進手術室,請你在外面等。」說完,幾名護理人員趕緊推著谷中岳進人手術室去。
阮又清看著谷中岳被推進手術室中,一雙眼楮牢牢地盯著手術室的門口不敢移開,心里不住地為谷中岳祈禱,千萬別發生什麼事。
就怕那把刀割傷了不該傷的地方,萬一抽出來才發現到身體上其他器官受損,她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麼危險。
阮又清不停地祈禱盼望著,希望谷中岳不要有事。
在這些日子中,谷中岳對她而言,已經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她離不開他,也無法想象他離開她。所以,他千萬不可以有事。
警務人員也隨後趕來,莊中維身在其中,他一看到阮又清劈頭就問。「又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阮又清沒有注意到,心緒都放在手術室,不敢移開目光,也听不進任何聲音。
整個心里、腦里,全都是谷中岳。
幾個警務人員分別地想要訊問她,卻都是徒勞無功,只有放棄地先去處理其他的事情,留下仍是焦急不已的阮又清,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待著谷中岳手術後的消息。
好不容易,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門口打開,醫師穿著手術衣走出來。
阮又清立刻一前詢問。」醫師,他怎麼樣了?」
「他很幸運,刀子並沒有傷到他的器官以及血管,目前縫合手術已經完成,他現在已經沒有大礙,等一下就可以回病房去休息了。」醫師微笑地道著。
一股強烈的放松情緒讓阮又清松了一口氣,她大大地呼了口氣。「他沒事……沒事就好。」
全身緊繃的神經一松弛下來,她立刻頹然地坐了下來,頭腦突然一陣昏眩,一片濃濃的黑暗襲向了她,淹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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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朧朧地醒過來,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阮又清面前,那臉龐帶著微微的笑意,寵溺地端詳著她。
阮又清一見是谷中岳,馬上跳了起來。「你醒啦?」
比中岳一笑,這阮又清肯定不知道自己昏了過去,他坐在床沿,撫著她的臉,輕語。「這句話應該是我說吧!你醒啦?」
「我?」阮又清看看四周,才發現自己竟也是躺在床上。「我什麼時候睡的?怎麼我都不記得了。」
「你不是睡著,你是昏倒。」谷中岳解釋著,這傻女孩,總是存狀況外。「你看你,哪有人還要我這個病人自己來看你的啊?」他指著自己胸膛上的紗布,故意一副怨懟的模樣。
「我昏倒……」她的記憶慢慢地回到等待的時間,等待著谷中岳動手術的那段時間,才想起自己因為松了一口氣而昏了過去。
她看看四周。「這里是……」
比中岳耐心地解釋著。「這里是雙人病房,听說你昏了過去,我也不放心,所以就請他們安排雙人病房給我們兩個。」
「雙人病房?」
「是啊!」他拍拍她粉女敕女敕的臉頰,安撫著。「醫生說你可能是驚嚇過度,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喔!」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為他無事而心情突然放松,才會暈倒。「那你呢?還好嗎?」
「很好,有你在身邊,好得很。」他深深地看著她,意有所指。
阮又清倒是沒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的腦子正慢慢地運轉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難讓人一下子就接受,想著,她突然想到了那個襲擊她的男人。
「啊!對了,那個人呢?」
「他也受傷了,被送進醫院,等到身體狀況比較好的時候,就會直接被移送到警局。」提到了那個男人,谷中岳還余悸猶存,他想到了阮又清差一點死在他的手中,心里就一陣憤恨,臉色也斂了下來。「我剛剛稍微問了警局的朋友,他叫做阿翰,楊明亮應該也是他殺的,那些恐嚇信也是他寄的,他來找你,是為了滅口。」
阮又清點點頭,想到了那驚心膽戰的一幕,手指不由自主地撫上手臂。「原來他就是凶手……難怪會來找我……」
注意到阮又清那恐懼的神色,谷中岳覺得好抱歉。
「對不起!今天讓你受驚嚇了。」他抱住她的肩膀,後悔自己的沖動。「我不應該就這樣離開的,才會讓你遭遇這些事情。」
一個理智的男人,不應該讓感情與工作混淆在一起,但是偏偏遇上了阮又清,自己一切的理智都沒有了,都只剩下感情在做主。
他真的是愛慘她了。
看著谷中岳眼底的抱歉,阮又清心軟下來,她的手下意識地也覆上他的頰邊,也有點抱歉。「其實我也不對,明明知道你對花粉過敏,還……」
只是當時,她總不能直接就把人家的心意給丟到垃圾桶去,更何況那還是她最喜歡的薰衣草呢!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地吻著。
「別說了,其實我對花粉根本沒有過敏,只是不喜歡看到你收到那個莊中維的花,而且還一副歡喜異常的樣子。」
說穿了,就是嫉妒,那種嫉妒的心情燒得他的心像火一樣。
「可是……人家真的很喜歡薰衣草嘛!」阮又清低聲地咕噥著。「說真的,那束花我真的是蠻喜歡的啊!」
「你……」這個笨女人!哪有人在這種浪漫時刻又說這種煞風景的話。
比中岳深深地吸口氣,基于她剛才受驚嚇及自己受傷的理由,他選擇平靜地開口。「你喜歡薰衣草是嗎?我會送你,以後不許別人送,只有我可以,知道嗎?」
他的佔有欲讓阮又清有種奇異的甜蜜,那是戀人之間才有的曖昧默契,讓她覺得心里頭甜甜的,很舒服。
「哪有人這樣的啦?」阮又清垂下眼簾,但是聲音卻像是撒嬌。
她那含羞帶怯的樣子看得谷中岳心猿意馬起來,他的手指滑過她的唇瓣,突然提起了進手術房之前的事。
「記不記得?我進手術房之前,你曾經答應我一個要求。」
阮又清抬起頭,點點頭。「當然記得,你要我做什麼事?你說吧!你說得出我就做得到。」
「我要……」他深深凝望她,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覆上她的。「你的吻。」
他吻住了她,細細地品嘗著她口中的甘甜,感受著她的羞澀與欲拒還迎。
他摟住她的縴腰,一股難言的男性沖動往下月復竄去,好想將她融到身體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