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喔,我也好想被露娜•藍虐待,好想她捏我踢我打我踹我喔!」梅可望仍是無限向往神迷。
豹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不知道,露娜•籃既美麗又神秘,冰冷如月神,方才她經過他們時,連眼尾也沒掃他們一眼,只是將所有關愛的眼神都投注在豹子身上,怎不教人羨慕又忌妒?
「阿望,我從來不知道你有被虐待狂的傾向?」
「我才沒有被虐待狂。」梅可望糾正。「我只是想被露娜•藍虐待,被那樣美麗縴細白女敕的小手招呼到身上,是多麼美妙的享受啊!」
「嗯!」豹子麻麻地看著梅可望。「原來你是個變態?」
第四章
「喂!死豹子!你干嘛拿著你那一雙小賊眼兒死盯住我的手?」「我還活得好好的哪。」豹子反駁她,他是單眼皮沒錯,眼楮也沒她大,但如果因此而叫他小賊眼兒就太過份了。
「我就高興叫你死豹子!還有我問你話,你干嘛不回答?」
「你問我什麼?」豹子傻笑。
「我問你為什麼死盯住我的手!」她咬牙,忍住揍他的沖動。「喔,那個。」他點點頭,「就是這樣,也沒怎樣嘛!」
「我給你三秒鐘把話說清楚。」
「也、沒、怎、樣。」豹子一字一頓,確實在三秒內說完。這樣有夠清楚嗎?
「我真的很不想打你。」
「那就不要打嘛。」他也很不想被打呀,看她說得好似萬般無奈,天知道她再無奈也沒有他無奈。
可是老天爺才沒有空理會他的無奈,一顆爆栗準準地在他頭頂炸開。
「干什麼打我的頭?打頭會變笨的!」
「那是指本來聰明的人才有變笨的可能。」
「你這話好像在說我本來就是個笨蛋?」
「不是好像。」「七早八早你干嘛沒事做尋我晦氣?」決定不跟她計較,他專心把蛋打在大碗里,用筷子攪拌,在平底鍋內放一塊女乃油,因為大小姐說她要吃法式蛋卷。這麼愛吃不會要蘿拉嬤嬤做給她吃,為什麼就一定要他煎?
他能听到從遙遠的北方傳來熟悉的歌聲——
一時矢志無免怨嘆
一時落魄無免膽寒
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
有時起有時落……
唉!誰教他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要外皮有點焦又不能太焦,里面的蛋汁有點糊又不能太糊的。」她很仔細地交代。
「我管你喔。」他將蛋汁倒下去,拿起鍋鏟,隨便鏟兩三下,就有一盤法式煎碎蛋了。
他將蛋盛在白磁盤內,遞到早餐台上。
「這樣難看的蛋我才不要吃。」她大小姐有夠任性。「我說過要吃法式蛋卷,你是哪一只耳朵沒听懂?」
「我又不是廚師,我哪會煎法式蛋卷?」他回嘴。話雖如此,但他還是轉過身去,重新煎了一份比碎蛋好看一點的蛋卷。來到牧場以後,他突然發覺自己好像有做菜的天份?
他又煎了幾片火腿跟香腸,還榨了大小姐要的鮮橙汁給她。藍玉蟾勉強吃了幾口煎蛋,便將餐盤推走,啜著果汁。
豹子才不理她,一個人狼吞虎咽下所有的香腸火腿、失敗的碎蛋跟她吃剩的蛋卷、一整籃的牛角面包、一大杯鮮女乃,還覺得不夠,便打開冰箱,拿出一塊牛排,放在鍋子里煎。
「你是豬啊?這麼會吃。」藍玉蟾很少看見早餐吃這麼多的人。
「我是勞動階層,當然要補充體力。」他一邊吃牛排一邊說︰「你才是吃太少,難怪看起來總是病懨懨的。」
「你懂什麼?模特兒就是要瘦才漂亮,你知道嗎?我早上量體重,瘦了兩公斤耶。」
他很怪異地看她,難怪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原來你沒有化妝!」他叫。
「我沒化妝又怎樣?」
「難怪你瘦兩公斤,因為你還沒有化妝啊!」
「啪」!他的臉上瞬間多了個巴掌印。
「為什麼又打我?」豹子好委屈喔。
她只是瞪他一眼,便話也不說地轉身離開廚房。
「好莫名其妙。」他一邊抱怨,一邊切著盤里的牛排。
他發現蟾蜍不化妝的時候還比較好看呢。真搞不懂她干嘛要化妝?其實他會盯著她的手看,只不過是想到阿望說她的手又美又白又縴細,但是他真的是覺得不怎麼樣嘛!想要在牧場生存,需要的是鋼鐵般堅強的意志跟鋼鐵般堅強的,像她這種嬌滴滴的大小姐,還是適合華麗的大都市。
她什麼時候才要回去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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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反對你到台灣去!」
當李娃兒由加拿大回來,告訴他要到台灣去工作時,他很用力地反對。因為那里有一個薄情,卻是她心心念念,怎麼也放不下的男人。
李娃兒是他豹子從小就喜歡的人,他可是登記第一號,這麼多年來,始終無怨無悔地照顧她,怎麼放心讓她獨自飛去台灣那個龍潭虎穴會薄晴人呢?
「說什麼我也要反對到底!」
來硬的。
「我死也不讓你去台灣!」
愈來愈硬!
「要去台灣就踩著我的尸體過去吧!」
硬到最高點!
「求求你不要拋棄我們啦,群龍無首的粉紅芭比幫會被惡勢力欺負的啦。」
硬到最高點就、就、就……軟了……
「見不到你,我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每日以淚洗面,哭濕枕帕。」
軟到不能再軟了……
可是,無論他好說歹說、死求活求,李娃兒依然不為所動,只是包袱捆一捆,便獨自一人飛去台灣了。
梅可望趕來牧場安慰他,天氣很好,外面有太陽,可是他心中在下雨。
他的愛爾夏地圖牛,悠閑地吃著草;他的牛舍跟羊舍又多了幾只他高價標下的戰利晶,這一些,原本都是他得意的地方,可是現在卻不能令他黯淡的心情好過一點。
「豹子,我想你該放棄老大。」梅可望陪了他一個上午後,才說了這一句話。
「為什麼?」
「老大她不愛你;還用問為什麼?」
「我可以努力讓她愛我。」
「不能。」梅可望搖頭。「雖然很殘酷;可是有些東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夠獲得的,而且你不是阿路那一型的男人,你做不來甜言蜜語跟死纏爛打。」
「這樣放棄的,那我算什麼?」
「你是男人中的男人,是老大沒有眼光。這是我唯一不贊同她的地方,但這是她的選擇,她要過她自己的人生,我們無權置喙。」
「阿望,我覺得我很失敗,喜歡的人都不敢表白,是不是很孬?」
「不會的。」「算啦,不說這些了,天知道我在煩惱什麼?還有這麼多的事要做。」
他站起來,帶梅可望去看他新買的牛只。
「豹子,你怎麼沒有放古典音樂給你的牛听,給他們喝啤酒跟按摩?」
豹子的牛舍,只有幾只牛,不過看起來很光鮮亮麗,特別可愛。
「它們怎麼不給我喝啤酒跟按摩?還放古典音樂咧!去!主人都沒听過的,畜牲听什麼?」話是這麼說,他仍是憐愛地模了模他的牛。
他的錢不多,不過他的牛羊都是萬中選一的優良品種,產乳量豐富,味道香又醇,是他最驕傲的地方。
當然牧場里其他牛羊也都十分完美,因為紫葳牧場擁有天然純淨的水源跟無污染的牧草,使得牲畜特別肥美健康。
豹子的心里的確很喜愛李娃兒,李娃兒是他這世上唯一在乎的女生,甚至是一種超越性別的存在,如果勉強要將這樣的感覺冠上愛的名詞,好像也沒什麼不妥?不過,豹子其實還不太懂真正的感情是怎麼一回事。他喜歡李娃兒,卻不曾對她有過什麼不純的想望,只想一直跟她在一起,照顧她、保護她,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