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謝就謝她吧。」夏博彥手指向楊雨捷,說︰「如果是她當我的媳婦,我可以接受。」
「爸爸。」這回換楊雨捷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能讓夏光廷的父親承認她,她真的是做夢也會笑醒的。
但是夏光廷卻說︰「再說吧。」
這一秒,她的心再度跌人谷底,望著說這活的夏光廷,她再度感覺到無形的距離,也許有些距離是真的跨越不過去的吧?她忍不住要這樣想了。
↓↓↓↓↓↓↓
張幼宣真的是很不服輸的女人,而且她也是說做就做的女人,才說她也要替夏光廷準備便當,隔日就真的準備了一個稱得上海陸大餐的一個大便當。
「我們就要出動了,今天可能連吃中餐的時間都沒有。」
「那就帶著吧,我可是一早就起來做的喔。」
夏光廷望著那一個大便當,若吃完,自己的胃大概可以飽到明天都不必吃飯了,但是,張幼宣堅持要他收下。」如果你不收下,就是表示你決定選擇她,那麼就給我張請帖,讓我參加你們的婚禮,那樣我就死心。」
被她這樣一說,連楊雨捷都忍不住要看夏光廷怎麼做選擇了。
很遺憾,他沒有選擇她,而收下了張幼宣的便當。
山勤的時候,她還是把自己的便當帶出門,想這樣可以省下一餐飯錢,而且,吃兩個便當可以飽到晚上不必吃飯。
這出勤並不是隨時可以收隊的,獵物不出現,他們就得要干等著,人又不是鐵打,所以不吃飯會沒力氣的,她慶幸自己有帶便當。
只是,當她看到張幼宣那特制便當也免不要呆掉。
「哇!」
那里頭色香味俱全,楊雨捷看得是自嘆服如,「我看她們家祖先可能在宮廷待過。」
這當然只是她夸大其詞的說法,意在說明便當里頭真的是很有看頭的,而她的便當就顯得上不了台面了。
「拿來。」
夏光廷伸出手,問著她要。
「拿什麼?」
「這個便當要給其他隊員吃,你不是準備了兩個便當?」
「你要放棄那個好料的送擇我的粗萊淡飯?」她受寵若驚的瞪著大眼問。
夏光廷敲了她一記,咕噥著︰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只是討厭吃青椒,那里頭正好有青椒,而且大家都沒有買吃的,我想張幼宣的便當夠大家一起分享,總不能把你的拿給大家吃吧?」
楊雨捷扁著嘴問他,「你那是什麼意思?」
「又沒有準備胃腸藥,所以還是不要害大家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給我收斂點,要是其把弟兄在這里,你可不要這樣囂張的跟我說話。」
她當然也知道,男人喜歡面子嘛,所以在人前總得要好好的給他留面子才成,「那你要怎麼收買我呢?」
「收買你?」」就是給我點好處,那我就會在人前給你多一點面子啊。」她賊兮兮地談起條件來。
「楊雨捷!」
把眼露凶光,語氣尖銳,她知道她把他給惹火了,急忙跳到一旁去,佯裝忙碌,「我監控,你先吃飯。」
男人.溫柔的時候像只貓,凶惡的時候像只豹,招惹不得的。
↓↓↓↓↓↓↓
「思禮,目標出現。」她看著監視器,對著傳聲器傳達這個消息。
盧世昌是上回緝毒掃黑行動的漏網之魚,更是她發誓要抓到的一條大魚,因為她的貞操差點就毀在他的手上。
看出廠她的意圖,夏光廷馬上就對她下達命令,「沒我的命令之前,你得侍在這里監控不許隨意行動。」
那對她太苛求了,她很不滿地抗議著︰
「那個盧世昌是女人的天敵,要是不把他抓起來,會有很多女人受害的,讓我去啦。」
「你不要忘記自己是人家的手下敗將,你去做什麼?」夏光廷一針見血的提醒她,她上回失誤被抓一事。
這令她發窘,她極力想要遺忘這個恥辱,強烈辯解著︰「那我後來不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勞?還受到了上面的表揚,所以說我還是沒有失敗的。」
「那是因為你太好運了,但是誰知道好運會不會一直跟著你呢?」
「我不需要好運,我需要的是行動。」
「到底誰才是上司?」
她被吼得說不出話來,不得不指著雙跟瞪得大大的他咕噥,「你是上司。」
她真不想承認他是上司,老是打壓她,排擠她,計她相當不滿,「你要是這麼不信任我,干嘛不讓我辭職算了呢?」
「你故意來和我吵的嗎?」
突然,傳聲器傳宋硯思禮無奈的勸告︰「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吵了呢?我們現在在出任務耶。」
原來傳聲器還是開著的,兩人吵翻天的對白全部都被那些埋伏的弟兄听得一清二楚,這下他這個上司真要無顏面見那些下屬了。
「別瞪!我知道,我會乖乖的當個監控官。」
這回,她終于聰明的把傳聲器暫時中斷,可卻對于這樣的命令感到相當無奈。
第八章
情況不大對勁,為什麼那諾大的空間卻見不著半個人呢?楊雨捷一發現這個嚴重問題時,對著傳聲器喊︰「大家快點撤退,是個圈套。」
原奉站在另一邊觀察的夏光廷听到了她的叫聲,連忙沖過來看監視器。
「怎麼了?為什麼要大家撤退呢?」他不明白楊雨捷為什麼會突然當起指揮宮,可是,當他未得到正解之前,他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明明他們就看見盧世昌進入里頭,可是在監控器中卻看見了一個走出來的人不是盧世昌,之後,他們埋伏的地方就空無一人了。
「快點撤退!」他對著傳聲器大喊。
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種欠誤,那個人根本就只是盧世昌的替身,而那個圈套就是要引他們的隊員進入其中,用意呢?
他不敢往下想,只期望不要出任何狀況。
就在一群隊員退出之後,那個埋伏點就突然爆炸,火舌之炬在瞬間就吞沒了那楝房子,而天空濃煙與火焰濃烈的讓人恐懼。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心情,怕——不是他可以有的心情,但是想到弟兄有可能還在其中,他怕的全身冒汗。
突然,一只柔軟的手貼上他的手背,對他溫柔的說道︰「放心!全員成功撤退了。」
「真的?你怎麼能夠確定?」
「因為我數過出來的弟兄人數了。」
听她這一說,夏光廷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但隨之而來的卻是自責,「都是我的錯,要不是你大喊,我還沒有發現到任何的狀況,我真是沒有資格當特警組的組長。」
「別這樣說,那不是你的錯,是對方太狡猾了。」
「可是我卻連一丁點漏洞都沒看出來,若不是你那一叫,我們的弟兄可能都要葬身在那個火窟之中了。」想到剛才令他再度捏把冷汗,從來不怕死,也認為可以死得其所,但是,他手中掌握的卻不只是他自己的生死,而是一隊人馬的生命,這突然叫他恐懼起來。
「你要不要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呢?」楊雨捷繼續掛著笑容,希望自己的笑容可以緩和他不穩的情緒。
「你怎麼想?」
「那個人太危險了,所以一定要抓到他,你不覺得嗎?」
「我當然知道,但是……」
「我們根本沒有時間恐懼與害怕,因為比我們恐懼害怕的人是那些沒有反擊能力的弱勢的一群,所以我們更要化恐懼為力量,好好的反擊,這是你教導我的。」
「我?」他不記得自己對她說過這樣感性的話。
「是我大四的時候,你到警大演講時講的話。」
而她一直記到現在?
他心中的恐懼真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而對她,他更有著說不出的激賞,更有著……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