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那又為什麼幫我?這樣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不是嗎?」
是沒錯!他也覺得自己很奇怪,收隊之後竟然沒有回家而轉到這里來,更奇怪的是他竟然會親自教她打靶,這出乎他可以理解的範圍,所以根本回答不了她的問題。
「為什麼呢?組長。」她不死心的追問。
「因為看不下去了。」是羅,因為他受不了她的愚蠢,看不下去才會出手,他這樣說,也自我說服著,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信不信這樣的說詞,但暫時他也只能這樣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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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臀局,已經過了凌晨,楊雨捷發現今天的夜空格外的明亮,是因為有滿天的星斗。她很久沒看天空中有星星了,因為台北的天空被一行染的空氣給蒙蓋住了,要看到這樣滿天星的機會並不太多。
「雨捷。」
突然有人叫她,她轉過頭去看聲音的來處,發現那愛粘人的家伙又出現了,他真是超級不容易死心的蒼蠅。
「高麗菜你又來干嘛?」他的本名叫做高立財,因為音很接近,所以她就直接叫他高麗菜,他也不加以否決,還笑得開開心心,看起來是個沒心機的家伙,但是像蒼蠅這一點讓她受不了。
「你怎麼工作到這麼晚?以前不是都早早就下班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管我幾點下班,關你什麼事情?倒是你,又來這里干什麼?」
斑立財笑嘻喀的回答,「當然是來接你去吃消夜的。」
「你怎麼知道我調到這里來?」她記得吩咐過所有人千萬要保密的,為什麼他又追來了呢?想必是有內賊在,「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的?」
「你媽媽。」
她就知道,她的媽那個人總是巴不得她找個土財主嫁掉,這樣就不用餐風雷宿,」你又給她什久好處?」
「沒什麼啦!就是送她一瓶法國香水,她很高興。
「我不高興。」」我也買了你的份……」
「我不要!」她根本就用不著香水,如果以後每天打靶打的混身是汗臭味,那和香水更不相配了,而且,「我告訴過你,我和你絕對不會有任何可能在一起,你趁早死了那條心,听懂了沒有?」
「你一定是餓了!才會火氣那麼大,我帶你去吃大餐,我特地叫餐廳的廚師加班,就為了要帶你去吃消夜,我們快點過去吧。」
要閃開他太簡單了,這都得歸功于警察大學的教育,雖然比上不足,但是比下卻綽綽有余。
「我要回家去了。」
「那消夜……」
「你自己去吃吧。」她才沒那種心情和他去吃飯,況且,好不容易抓到點竅門,她還打算明天—-早就來練習,所以得早早上床睡大覺。
斑立財不死心,繼續糾纏著,飯吃不成,他退而求其次,「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她的眼角掃過去,正巧看到夏光廷要拿車,她便將計就計的說︰「我已經有人送了。」然後拔腿沖過對街,在夏光廷毫無防備之下跳進他的車座。
「干嘛?」
「雨捷……」
前者用狐疑的眼神瞪她,後者用可憐兮兮的表情望著她看,,她則假裝視而不見的說︰「身為同仁,護送女同事回家算是禮貌吧?」
「你把我當成了擋箭牌是不是?」夏光廷冷哼著坐進駕駛座。
「別這麼說嘛,替女同事擋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人物,也算是一種同事愛的表現,謝謝羅!」她笑的燦爛。
「那個人看起來很可憐。」他說。
「但是我也很可憐,你瞧我的手都快腫起來了,不快點回去敷藥,會發炎的耶。」她伸出自己的手,決定要動之以情,讓他自願當司機送她回家。
「夠了!接下來是不是要說這也是我的責任呢?」他依舊冷漠無情。
好冷!明明就是六月天,但是她卻感覺自己吸人一口冷空氣。
可是,他沒有趕她,更在高麗菜奔過來之前,踩足了油門往前沖去。
「不必謝,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和你們耗下去。」
他的話讓她到口的謝謝又吞回去,「我不打算向你說謝的,因為是你讓我加班到這麼晚,所以送我回家是你的義務。」
既然他不要謝,那麼她就干脆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女人腦袋的思考模式怎麼和別人如此的南轅北轍呢?
他不懂,也不想懂。
第二章
「我回來了。」楊雨捷一進門就會先高喊口號。
听到她的聲音,她的媽楊惠敏連忙從廚房沖出來,向著︰「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高先生呢?他不是要送你回家的嗎?怎麼沒請人家進來坐坐?」
「不是他送我的。」楊雨捷轉身朝廚房走,問著︰「您這麼晚還在廚房干嘛?」
楊惠敏不答反問︰「為什麼高先生沒有送你回來?他明明說要去接你的……」
「您又泄漏我的行蹤,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不能告訴他我現在的工作地點,為什麼您又食言了?」
食言是挺尷尬的,楊惠敏卻馬上就找到了藉口,「我還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嘛,你一個女孩家,這麼晚廠還沒有回來,人家高先生在家里等于又等,也等的很擔心,所以我就拜托他替我走一趟警局,看看你到底下班了沒有,這有什麼錯呢?」
「沒錯!反正我就是說不過您,我要去睡覺了。」
她知道現在辯論是沒意義的,因為她媽已經一面倒向高立財,如果爭論不停,最後只會導致母女倆失和。
「等等,既然回來了,就吃些東西再去睡。」
「吃東西?這麼晚廠還吃什麼東西?」
「本來是要煮給高先生吃的,但是他沒來.那就我們母女倆吃了。」顯然她媽已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高立財越有趣了。
「不要,您自己吃,三更半夜吃消夜會發胖的。」
「你敢拒絕你老媽我辛苦半天弄出來的東西?」
「可是人家要接受特訓,要是吃太胖了,會跑不動的,真的不要啦。」」人家高先生早就一直叫你嫁過去了,你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做什麼女警察,發又發不了財,你要是嫁去高家,我也有福可以跟著享,你就不能替辛苦半輩子的老媽我想想嗎?」
總是這樣,話說一半,她老媽就要開始發牢騷,說她老爸怎地不負責任,去行船就一去不復返,丟下她們母女乏人間津,林林總總到最後又會回到原點。
「女人的幸福就是找個好的歸宿,找個可靠的男人依靠一輩子,那才是正經事,別跟人家當什麼城市女獵人了,那快死不會老的。」
「好,我吃,您不要繼續念了。」妥協可以換得耳根清靜,她決定選擇妥協。
「要吃了喔?不怕肥了?」
「肥死算了。」她悶聲咕噥。
「說什麼?」
「我說吃飽飽較好睡啦!」
胡亂安撫母親,她只求短暫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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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個部門都會有女警,但是就是持警隊沒有,因為特警隊一向都要求嚴格,以女人有諸多不便為山拒絕收女隊員,但是現在例外了,出現了楊雨捷,所以,當一伙人走進了飯廳,所有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
她已經是眾所隔門的對象,又緊跟著夏光廷這個硬派作風的組長身旁,所以開始有人交頭接耳地談論起來。
「你可不可以離我遠;「點?」夏光廷受不了那些怪異的跟光,一邊嫌惡地說著,—邊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楊雨捷不以為意,甚至有點故意和他作對的意味,再度靠向他,而後笑嘻嘻的說︰」有什麼關系,我們是拍檔,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