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道上混的人,沒有一個沒听過踞龍堡龍行天、龍行雲,只要是得罪踞龍堡的山寨,不是被夷為平地,就是全部回家見姥姥,所以沒有人敢膽踫他們兄弟想要保護的人。
只是這小妮子不了解,還把他龍行雲看成與土匪一路,讓他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樣吧,你先上來,我保證不再欺負你,等到了大城鎮就買個馬車讓你坐,這總可以了吧?」他順手摘了截鮮女敕的枝啞含在嘴里。
「不要,小女子只願用走的。」她說什麼也不再上當。
他苦笑著搖頭。她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早知道就不跟她開這個玩笑了。
「別固執了,快上來。」露齒一笑,他翻身將她攔腰抱起,安放在身前。
「啊!」蘇玉涵被他此舉驚得花容失色,一陣掙扎差點滑下馬背後,只好緊緊的攀住他。「你太過分了,你是小人!」
「好好好,我是過分,我是小人,可是如果我不過分,不小人,你用走的走一年都未必走得到江南,更何況現在烏雲密布,眼看就要下雨了,你不會想在這種寒天里淋濕吧?」
醇厚的笑聲讓他的胸膛震動,趴在他身前,她漲紅了臉。
這麼狂傲的男人,太囂張,太討人厭了。
兩人趕在降下大雨前迅速的找到一間破廟歇息。
龍行雲將酷月系在破廟前,再伸手抱下蘇玉涵。
「這陣雨應該很快就會過去,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下。」他說著,提起行囊快步走入破廟。
年久失修的廟宇處處斑駁,腐朽的味道陣陣撲鼻而來,讓人想捂起口鼻,所幸廟宇雖然破舊,但平常好像多少有人出入的樣子,所以蜘蛛網並不多,只要稍作清理便可以。
龍行雲整理了一方干淨之地後,鋪上一疊稻草牽蘇玉涵過去坐下。「地方簡陋了點,你委屈一下。」
「別這樣,我沒有那麼嬌貴。」
「不是嬌貴,是嬌弱。」龍行雲一笑,從行李里取出一些干糧和包子遞給她。
從她小產至今已經過了二十幾天,但她的身子看起來就是那麼縴弱,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一樣,教他放心不下。
「大夫說我已經完全康復,你不需要再那麼擔心。」她囁嚅地道。
「康復了也需要調養,每天吃得那麼少,是怕吃倒我嗎?」他口氣不善的開玩笑,又在她懷里塞了幾個包子。
這些包子算算有五、六個之多,就算是一個身強體健的壯漢也吃不了這麼多,他卻固執的硬要逼她吃下,真是霸道。
「這些包子我是真的吃不完,還給你。」她柳眉微皺的將包子遞回去。
這時,天空已經下起雨,不一會,廟外的地面立刻變得泥濘。
一陣馬蹄聲傳來,龍行雲和蘇玉涵同時看向外頭。
兩匹一白一棕的駿馬停在廟門口,前天在街上遇到的兩個人一身濕的奔了進來。
「都是你啦,教你在前面的村莊休息你偏不要,結果……咦!是我們在街上撞到的人。」抱怨的聲音因為看到龍行雲而停住,白雪衣馬上走到他面前。「你怎麼會在這里?你知道我要來嗎?」
「我會在這里與你無關,也不知道你要來。」莫名其妙的女人。龍行雲淡淡的將她隔開一臂之遙。
「干什麼?這麼冷淡!」她一個郡主難得紆尊降貴的跟人說話,他卻下領情,真是不知好歹。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有趣。她干脆在他身邊坐下,並且好奇的探頭一看,發現他身邊坐著一個美麗的女子。
這不就是那天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嗎?怎麼還在一塊!!
「她是誰?是你妻子?」如果是的話,就教人泄氣了。
「不是,她……」但到口的否認突然停住,因為他看到坐在對面的男人正看著蘇玉涵,不禁妒火中燒,改口道︰「她是我的新婚娘子。」
「什麼?」蘇玉涵一愣,想反駁,但卻被他警告的握住手,他用力一捏,她只能吃痛的低呼。
「啊?」白雪衣大失所望的跳起來,一雙眼楮瞪得有如銅鈴。「她是你的娘子?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的事情為什麼得告訴你?」龍行雲好笑的反問,挑釁的黑瞳睇向對面的白天河。「所以請兩位沒事別再跟著我們,打擾我們的游興。」
說著,他冷然的站起來,牽著蘇玉涵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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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躲雨的是他,結果拉著她去淋雨的也是他,為什麼他的個性會那麼陰晴不定,難以捉模呢?
結果他們現在正狼狽的躲在一棵參天古樹的大枝干上,濃密的枝葉是天然的遮蔽物。雖然雨水還是會從葉間滴下,但比起外頭的滂沱大雨已經好太多了。
只是離地三丈的高度,即使靠坐的枝干夠粗大,還是教她惶然不安,她膽怯的不住往龍行雲的懷里靠,生怕一個不注意摔下去,跌得粉身碎骨。
「你剛剛有沒有淋濕?會不會冷?」龍行雲輕輕撥開她散在頰邊的發絲,關懷的看看她身上淋濕的程度。
「沒關系。」他的舉動使她赧然,羞怯的想躲開他的踫觸,但這一移動又使身體輕晃了一下,她趕緊伸手將他抱住。
「這兒是樹上,小心一點。」他低低一笑,提醒道。她那又怯又羞的模樣教人看了好笑。
「我們……我們一定要待在這麼高的地方嗎?」她嚇得不敢俯身,伯看見自己腳下懸空的畫面。」
「雨突然轉大,又沒有村莊、客棧可以休息,今晚恐怕得在樹上度過了。」
「在樹上過夜?」蘇玉涵睜大了眼頻搖頭。」別……不要在樹上過夜好不好?我們可以回到剛剛那間破廟,跟那對兄妹湊合著住……」
「不。」龍行雲目光冷凝的搖頭,斷然拒絕。「什麼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能回到那問破廟去。放心吧,我會護著你,不會讓你摔下去。」他說著,張開身上的披風,將她緊緊的擁住。
蘇玉涵原本凍得發顫,如今有他健壯的胸口作依靠,他溫暖的氣息驅走了寒意,她不再感到那麼冷,整個人舒服許多。
「我感覺不到那對兄妹的惡意,他們只是有些好奇。」
「越是看不出想做什麼的人,越是居心叵測,我無法確定他們是不是黎老賊派出來的人。」他冷哼一聲,不想再談論那對兄妹的事。「累了吧?睡一覺,醒來雨就停了。」
他將滑落的披風拉緊一些,細心的為她蓋好。
靶覺他的氣息抱裹著她全身,握住她雙手的大掌也不住的摩擦,讓她變冷的指尖再度發熱,她的心也暖了起來。
兩人相處以來,一直逾越禮教,他們共處過一室,也肌膚相親的同騎好幾天的馬,他甚至吻過她,每一件都是只有夫婿可以對妻子做的事。
他像狂肆的疾風席卷她的心,教她防不了,只能無力的被網住。
她不知道他意欲為何,明知她是仇人的妻子,卻一再輕薄她,是因為她不值得珍惜、尊重嗎?
抑或是……他對她也有情?
想起他的細心照顧,端湯喂藥,還有包袱里那些昂貴的東西,她迷惑了。
「怎麼,不舒服嗎?」他淡笑地問。
靶覺她僵硬的蠕動了一下,他手用力一托,將她想挪開的腰握緊,避免危險。
「別亂動。」龍行雲低聲警告。
兩人如此相擁已經是對男人最大的考驗,他已經盡量克制自己不要踫她,可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此刻,他已達忍耐的極限。
軟玉溫香在抱,又是如此縴麗動人的佳人,他如何不心動,如何不躁熱呢?可她還無知的一再蠕動,就是無法安安分分的閉上眼楮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