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真是好心沒好報。
「我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好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舒珊委屈的依向齊家駿,如同小媳婦似的露出悲怨的表情,看得郁鈴牙癢癢的,掄起拳頭想好好捏這女人一頓。
不過這只能想想而已,她知道家駿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他的愛妻被欺侮,所以聰明如她,還是忍著好了。
「阿駿,有人罵我,她辜負我的一番好心呢,怎麼辦?」舒珊啜泣的訴苦。
齊家駿是既心疼又不舍的摟緊她,輕哄地道︰「別傷心,她終有一天會了解你的苦心和善良的。」
這兩個奸夫婬婦搭配得還真好,一搭一唱的將她貶成天底下最不識好人心的壞人,簡直欠扁。
此時,她身邊要是有一個可以跟齊家駿相抗衡的男人該有多好,這樣就可以痛宰他們一頓消消氣了。
不過只可惜這樣的男人不多,也不好找。
除非……驀地一個人影竄進她的腦海,嚇得她猛一甩頭,將那個未成形的影像甩出腦海。
天啊!太可怕了,她差一點就想起那個可怕的男人。
那個男人不是個人,而是一個天生專門來欺侮女人的異類。
一想起他每次都將自己嚇得半死,差點沒有去閻羅殿找閻羅王報告就該阿彌陀佛了,她還哪敢找他當靠山,除非想減少十年壽命。
所以就算他長得好看一點,能力強一點,笑容好看一點,眼神奸詐一點,她還是不能喜歡上他,得將他驅逐出腦海,忘了這個人最好。
不過這也不是她想忘就忘,想不見就不見的。瞧,那個邪惡的男人不就正朝這邊走過來嗎?
郁鈴負氣的將臉別到一邊。
「哦,你的那只黑豹來了。」舒珊嘲笑地說,沒有漏听掉她剛剛跟鄭嫂的對話。
「什麼你的我的,別亂說。」她伸出手想偷擰她一把,卻被眼尖的齊家駿發現,身子一晃,將愛妻和自己換了個位置。
偷襲不成,郁鈴只有做了個鬼臉,悻悻然的收回手。
「嗨,你們這對夫妻怎麼有空過來?豆漿店的生意呢?」
鷹司遠遠的就看見他們兩人欺侮郁鈴的樣子了,所以人一到就將郁鈴摟在懷里,不顧她的奮力掙扎,用力的納在羽翼下保護著。
「你是玩真的。」低吹了一聲口哨,齊家駿若有思的望著他。
他嗤哼一笑,瞥了一眼他放在舒珊腰上的手,「跟你一樣。」這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很好。」看不出來這只鄙視感情的黑豹,也有落人情網的一天。
原來,傻傻的郁鈴也挺不簡單的,能夠擄獲這只黑豹,以後要對她另眼相看了。
「親愛的小老鼠,你想到哪去呢?」他揉捏她的脖子.笑問道。
這一提醒,才讓她記起自己站在這里的目的。她氣得直瞪張舒珊和齊家駿,都是他們妨礙了她的逃走大計。
氣死人了!
「客人來了,不請人家進去坐嗎?小老鼠不懂禮貌哦!」他再次的揉捏引起她身體一陣輕顫,觸電似的跳了開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就帶他們進去啦!」厭惡的朝他吐了吐舌頭,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領著他們走進屋子,忿忿不平的往沙發上一坐。
而桌上早已擺了鄭嫂準備好的水果。
「你們來有什麼事?」鷹司問道,雙手成環狀的把郁鈴圈在臂彎里。
舒珊拿出一張跟郁鈴剛剛收到的一模一樣的邀請卡,讓兩人看。
「是為了這個,一年一度的同學會,我想來問問看郁鈴今年要不要去參加。」往年郁鈴最期待這一天了,因為她可以重溫學生時代身為校花的滋味,又可以見到初戀情人。
所以無論如何,她是不會放過這個日子的。
何況,今年的召集人是她的初戀情人何紹恩,她會不吵著去才怪。
丙然,郁鈴一打開請柬,看到上面召集人的署名之後,她立刻大吵著要去,連鷹司拉下臉來都不管。
「就在這個星期日了,今天下午我們一起去買衣服做準備。」她硬拉著舒珊跟她去。「去嘛,好不好?」
舒珊猶豫的看看家駿的臉色,怕他不答應。
「你不去的話,張麗雪會笑你哦!她常常說你長得不漂亮,個性又大而化之,一定交不到上眼的男朋友。但現在你結婚了,老公又帥得像電視上的大明星,難道你不想帶他去出出風頭,挫挫張麗雪的銳氣嗎?」
她一語刺中舒珊的要害。學生時代,她就為了正副班長之位與漂亮又有才能的張麗雪吵得不可開交。張麗雪自恃有男同學的支持就驕縱跋扈,絲毫不把以智慧取勝、又熱心的她放在眼里,常常在所有同學的面前譏笑她長得平凡,不夠漂亮。
如今她嫁了一個有能力,有男子氣概的帥帥老公,怎麼可以不趁這個機會去出出風頭呢?
舒珊馬上改變主意的站起來。「好,我去。」
「耶!」郁鈴興奮的直拍手。
「不行。」家駿和鷹司異口同聲地拒絕。
這兩個女人太沒有危機意識了,明知道現在處境危險,還偏偏要嚷著出去。
「為什麼不行?」舒珊的眉宇一蹙,望著親親老公的俊顏。「有你保護著,誰還敢對我和郁鈴怎麼樣?還是你想我永遠被人這麼欺侮著,連口氣都不幫我出。」她又是嗔怒,又是哀傷地說。
聞言,齊家駿一顆心忐忑地亂跳,好不心疼。
「怎麼樣?你到底幫不幫我?」她泫然欲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人都快哭了,他還能說不幫嗎?「幫,我等一會就陪你去買衣服。」
炳,搞定。
舒珊開心的和郁鈴相互擊掌慶祝。
郁鈴笑逐顏開,但一回頭就看到鷹司那張鐵板臉。
「你問過我沒有?」
人家是軟言好語的哀求,她總要有點表示吧!
郁鈴朝他扮個鬼臉。「干嘛要問過你呀?有阿駿去就行了,他比你有用多了。」她輕啐一聲,拉著舒珊上樓。「走,我們先去看看首飾,等一下才好買衣服搭配。」
兩個女人開開心心的消失在樓梯上。
「你太寵你的女人了。」鷹司不悅的說。
齊家駿不置可否的笑笑,拿起桌上的一份報紙,安心地坐在沙發上等待。
「呵,你還真捺得住性子。」他薄怒的抽走他手上的報紙。「你知不知道對方已經另外找了殺手要殺害郁生和郁鈴?你現在帶她出去,無疑是害她陷入危險。」
瞧他說得慷慨激昂。
「是誰害她陷入危險?那個人好像是你哦!」家駿側著首,只手托腮的看著他。
這一句話堵得他啞口無言。
想了想,他突然覺得不對。「你怎麼知道賠償金的事情?除非你已經恢復記憶,跟戴瑞克通過電話了。」
懊死的戴瑞克,竟敢將他的糗事說出來。
「不是戴瑞克說的。」家駿微微一哂的拾起報紙,重新攤開來看。「不需要恢復記憶,這件事情已經在殺手界傳遍了,郁生父女很快也會知道。只是,沒有人會料到那個失手、賠款巨額金錢的白痴殺手就是你。」
他一副冷眼旁觀,準備看好戲的模樣,氣得鷹司牙癢癢的。
不過還好,雖然被當笑話,卻瞞住了身分,總算替自己保住了一點顏面。
「我會設法補救。」鷹司臉上一陣羞赧。
「希望如此。」他收起報紙,拾步走上樓梯;「只要你記住,別丟了我們黃金組織的臉就行了。我上去看她們準備得如何。」
「哦!好,我一定……什麼?黃金組織?你根本沒有喪失記憶!」他們五個人全部被騙了。
被這只鳥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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