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雪白的臀部穿著這件黑色蕾絲內褲的模樣,他下月復部不自禁的起了一陣燥熱。
「喂,你怎麼隨便拿人家的東西。」丟死人了。她快速的跑過去,企圖搶回他手上的內褲。
可是他的身材實在太高大了,她踮起了腳尖也還拿不到,突然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撲倒在他身上,還非常不雅的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
這下子,她更是臉紅的恨不得鑽到地底下。
「原來你不只貼身衣物誘人,身體更是性感的引人犯罪。」
她豐滿的胸部就在他的眼前,淡淡的體香深深的刺激著他男性的本能。
從來不知道這只膽小的小老鼠,也有如此誘惑男人的本錢。
他開始想像著兩人同在一張床上醒來的滋味,一定很不錯吧!
看來這場交易也不是那麼吃虧,最起碼有這只小老鼠當做報酬也算值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亂的爬起來,瞥見他眼瞳里流露出來的不懷好意,她的心猛地狂跳了兩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了上來。
「沒有關系,如果拿到了你要找的東西,我們就回飯店吧!」他微笑地道。
饞嘴的大貓,聞到小老鼠的甜味了。
第三章
嗚……郁鈴瞪著霸佔住床鋪,睡得一臉舒坦的男人,有一股想哭的沖動。
他不但厚臉皮,而且還非常地無賴。原本以為他白天的話純粹只是開玩笑,因為後來服務生告訴她,他已經另外開了一個房間了,誰知道他後來又把房間退掉,逼得她非與他共睡一間不可。
而且他還非常惡質的告訴她,這是為了要保護她,他不得已所做的犧牲。
我咧!這分明是擺明了想吃她的豆腐,竟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哼,她絕對不會讓他如願的。
「怎麼,你還不打算上來睡覺嗎?」鷹司側著身,只手托著腮,拍拍身邊的床位,高級床墊所傳出來的聲音,舒服得讓人想爬上去。
看著看著,她腦海里開始想像躺在上面應該很舒適。
「不,不行。」奮力的搖著頭,她堅定的甩掉那股渴望,非常有骨氣的抱著枕頭走到一旁的沙發上躺下。「我睡在這里就行了。」
睡眠誠可貴,清白價更高,他別想以一張舒服的床就誘騙她失身。
瞧她一副戒慎戒備的樣子,看不出來這只小老鼠還挺有腦筋的。「如果你半夜怕冷的話,隨時歡迎你投入我的懷抱。」
「我絕對不會。」死沒良心的臭男人,連條毯子都吝嗇給她。
她忿忿的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今晚的夜特別涼,房里的冷氣也特別地強,郁鈴冷得蜷縮起身子,摩擦著雙臂,幾乎凍得睡不著。好不容易熬到听見他睡著的打呼聲,這才放大膽子的睜開眼楮,躡手躡腳的下了沙發,悄悄的移近床邊,想趁著他熟睡之際偷走一條棉被。
可是,誰料到她的手剛沾上被緣就被他一手抱住,她嚇了一大跳,幸好看到他雙眼仍是緊閉著,她緊急的捂住嘴,及時掩住了尖叫聲。
「呼,嚇死我了。」她拍拍胸脯。「這男人不只凶惡,連睡覺都是這麼的嚇人。」踫到他,可說是自己倒了八輩子的霉。
使勁的推開他的手,郁鈴拉著棉被緩慢的站起來,正想小心翼翼的走回沙發時,突然覺得頭皮一陣刺痛,原來他那只被推開的手,不知何時又拉扯住她的頭發,痛得她眼淚直流。
「死男人、臭男人,連睡覺都不安分!」她再一次的咒罵他。
忿忿的想拉開他手中的頭發,只是這一次他纏扯得死緊,烏黑的發絲在他的手掌上繞了好幾圈,任憑她使盡法子也解不開,她只好輕嘆一聲的放棄了,整個人疲憊的趴在床緣瞪著他的俊臉。
瞧著瞧著,感覺他長得還不錯;濃眉大眼,鼻梁筆直,而且雙唇也很有個性。想想老天爺待他還真偏心,給他這麼一張精工雕琢的俊臉,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歡他才對。
一直這樣看著他,讓她眼楮酸澀的不斷眨著,不久就疲憊地睡著了,留下她烏亮的發絲還在他的手心里。
她一睡著,宮本鷹司就醒了。他嘴角噙著笑,饒富興味的側過身,看著趴在床緣沉睡的她,那精致美麗的五官,雪白柔皙的肌膚,即使是睡著了也一樣漂亮迷人,尤其是雙唇微啟,流著口水的可愛睡容,更是讓人忍不住想偷嘗一口。
他莞爾的輕捏她鼻子一下,惹來她咕噥一聲的抗議,立刻又嬌憨的睡著了,完全沒有發現到他已醒來。宮本鷹司疼惜地輕輕抱起她,緊擁著在他身邊躺下,以自己的臂膀和溫暖的棉被覆蓋住她。
突來的暖意,讓沉睡在夢鄉的郁鈴舒服的彎起唇畔,像可愛的貓兒般更偎近那團溫暖,所作的夢境也更為甜美了。
夢里的她尋著了一位多金又富有的美男子,身上穿著十九世紀宮廷的華麗服飾,手拿著蕾絲洋傘。他們攜手徜徉在威尼斯的河畔,乘著船听著岸邊傳來的美妙樂聲,她臉上溢滿幸福的笑容,緩緩的仰起頭來,望著那位英俊多金又浪漫又疼惜她的白馬王子,正巧那位王子也緩緩的低下頭來看著她,哪知就在這一剎那間,那位英俊多金的白馬王子驀然換成了宮本鷹司,而那張原本應該堆滿疼愛笑容的俊臉,也變成了他的惡魔笑靨。
一聲尖叫倏起,她甜美的夢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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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分明的水漾大眼楮眨了一下又一下,郁鈴從惡夢中醒來,映人眼簾的駭然是一張五官明顯的英俊臉龐,霎時她瞪著這張相距不到兩公分的臉,整個人突然很有精神的坐了起來。
「天啊,我怎麼會睡在這里,還睡在他的懷里!」慌亂過度的她躡手躡腳的跌下床,連帶的卷住那張覆蓋住兩人的棉被。「我……我怎麼會這樣?」她嚇得語無倫次。
用力的回想睡覺前所發生的一切,慢慢地,她恍然大悟的瞠大眼,記起所發生的一切了,包括她的發,還有他的手……
「是他,他是故意的。」她倏地跳起來,指控的瞪著他。
發現這名所謂的「殺手」還沉睡著,她轉而睇向他安放在床上的手,雙手像要瞪出火來似的。
她是應該生氣的,正確的說,她該拿把刀將那只手砍下來才對,可是她卻很沒有勇氣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就怕呼氣過猛把床上那只惡魔吵醒了才糟糕。
然而,她又很不甘心的張著嘴,無聲的臭罵他幾聲才甘心。不過光罵不滿意,再加上幾拳幾腳好了,只是她都對著空氣揮舞,連他的一根頭發都沒膽子去踫。
稍稍撫平了心中的鳥氣,她這才抱著棉被,走回自己的沙發躺下。可是頭剛沾上枕頭,她馬上又坐了起來,突然靈機一動。笨死了,怎麼不趁這個壞蛋還在睡覺時快逃走呢?
最起碼躲回老爸的身邊還安全些,就不相信這家伙敢厚臉皮追到老爸家去。
她丟下棉被找出昨天帶來的行李袋,所幸根本沒打算跟這惡魔長住在這里,所以里面的東西都沒有拿出來,也不需要整理,直接拿著就走即可。
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她有一種開心的解月兌感,興奮的提起行李跑向電梯,按下下樓的開關。可是左等右等,兩部電梯就是沒有一部到達,心急的她等不及的奔向安全門去下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