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好久不見了,你近來更漂亮了。」一個演藝界的知名歌手率先走近他們。
她雖然是跟心儀說話,但眼楮卻瞟向一旁的範倫。
「哎呀,心儀,你身邊的男士是誰啊?粱先生的朋友嗎?」另一位某企業總裁的夫人也靠過來。
她一樣把目光放在風度翩翩的範倫身上。
心儀對這一切假裝視而不見,含笑有禮地回道︰「是嗎?兩位也很漂亮。」
這兩個女人在社交界是出了名的勾郎妹,只要是稍有「姿色」的男人都逃不過她們的死纏爛打,所以她對她們的接近一點也不意外。
「我到那邊去打個招呼,你們聊聊吧。」她乾脆將範倫推給她們,樂得輕松自在。
「等一下。」範倫微笑著將她拉回來,輕擁在懷。「你是我今晚的舞伴,怎麼可以離開呢?」
心儀的笑容僵了一下,只好乖乖的待在他身邊,隨他一起四處和人打招呼。
兩人親密的模樣再次引起眾人議論。
「奇怪,她不是博雅科技梁紹恩的妻子嗎?怎麼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在一塊?」
「你們不知道嗎?听說她被冰凍了五年,這次梁紹恩回來還帶了別的女人,恐怕他們這樁有名無實的婚姻很快就要宣告結束了。」
「原來如此,難怪她要急著找對象。」
眾人的冷言冷語不斷傳人心儀耳中,她原本已十分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
「別介意別人說的話。」範倫握了握她的手,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我知道。」
「佛雷諾先生!」突然一個企業集團的總裁認出了範倫,驚訝的排開人群走來,拉住他的手。「真是太意外了,你這個大人物竟然會出現在台灣,我怎麼沒有听說過你要來的消息?」
「佛雷諾」三個字像雷一般,敲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大家紛紛轉頭望向他們。
「佛雷諾?是那個國際集團嗎?」
「天啊!他怎麼會那麼年輕?寧心儀真是幸運,先是博雅科技的梁紹恩,現在又是佛雷諾的負責人之一,她攀上的都是瓖鑽的男人。」真是讓人又嫉妒又羨慕,老天爺實在太不公平了。
很快的有人靠過來巴結道︰「心儀,真是太好了,為我們介紹一下佛雷諾先生吧!」
心儀不知該如何是好。
範倫一臉自在的與那位企業總裁敘舊,對這群人完全不予理會,令心儀更加尷尬。
「佛雷諾先生,另外兩位佛雷諾先生也會來台灣嗎?」
「當然,他們跟我搭同班飛機到達。」他一直保持溫和卻不易親近的態度。
「太好了,到時候一定要請佛雷諾先生幫忙引見一下。」能在台彎見到一位佛雷諾已經是奇跡,若是能再見到其他兩人就更好了。
「好啊,到時我一定幫你引見。」
話才說完,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後頭傳來,「是嗎?你想介紹誰給我認識?」
紹恩一臉冷鷙的出現,跟在他後面的希雅則是怨恨的瞪著心儀。
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使得原本喧嘩的會場頓時一片寂靜。
紹恩的冷瞳睇向心儀,目光移到她放在範倫臂彎的手臂,就像會噬人般瞪視著。
心儀一愣,心慌的想收回手,但範倫卻故意更夾緊她的手臂,不讓她抽離。
「佛雷諾先生,請問這位是……」那位企業總裁開口問。
「佛雷諾。」不等範倫回答,梁紹恩主動說出身分。
這三個字仿佛像雷電般劈向心儀,她驚訝的瞪著他。
不顧眾人一陣嘩然,紹恩走向心儀,伸出一手重新介紹自己的另一個身分。
「寧小姐,你好,我是另一個佛雷諾粱紹恩。」
望著他,她恍然大悟,終於知道雷弘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危機,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忿然地,她當著眾人的面狠狠甩了他一記耳光,含淚奔出會場。
第九章
穿著禮服,心儀哀傷的走在街頭,路人訝異的目光她完全看不見,因為她的眼已經被淚水迷蒙了。
她受夠他們自以為是的游戲方式,她滿身是傷,只想遠離他們,遠離有他們存在的世界。
「心儀……心儀……」紹恩不斷的穿過人群,追著走在前面的心儀,他不斷呼喊她的名字,但她卻置若罔聞。
「心儀,你听我說,這一切都是誤會。」他在後面大喊。
她不理會他,只是拚命的走著。
「寧心儀——」最後他停下腳步,隔著人群大喊她的名字。
這一聲大叫止住了她的步伐,但緩緩轉向他的臉卻是決然的,好像在她心中再也不存在著他這個人和這一段感情。
「我愛你——」
她決絕的神情教他害怕,不知怎地,他感覺這次是真的失去她了。
看著他慢慢接近,她的眼中只有冷漠。「愛是這麼傷人嗎?原來你佛雷諾先生的愛是一種毀滅,那我寧願自己從來沒被你愛過。」
她說得淒然,讓他心痛不已。
「心儀……」他伸手想將她抱住,但被她用力的揮開。
「對不起,佛雷諾先生,如果你覺得玩笑已經開夠了的話,請放我走好嗎?」她堅定的轉身離去。
紹恩趕緊伸手拉住她。「你不要走,請听我解釋好不好?」
「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請你不要再纏著我。」
「對不起……我跟你說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彌補不了什麼,也補不了一顆被你摔碎的心。」她含淚望著他,聲音滿是悲愴。
「對不起。」紹恩嘆了口氣,道︰「我知道錯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很對不起,我以後不希望再見到你。」
心儀用力想掙開他的手,但紹恩說什麼也不放。
「我已經跟你說我錯了,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請放開她。」範倫雙手插在口袋,瀟灑的走來,然後用力扳開他的手,將心儀拉到自己身後。「現在她是我的女人,請你離她遠一點。」
紹恩眼中迸射出殺人的光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露齒一笑,「當然知道,不然我怎麼會把她拉到我身邊來。」
紹恩更為火大。「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你知道她是誰嗎?」
範倫側頭看了心儀一眼,聳聳肩。「本來不知道,但你在飯店說了以後,我就知道了。」
他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叫心儀回別墅等他。
「我不……」
心儀想拒絕,但他馬上眼神犀利地警告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一句話提醒了她,自己當初的承諾。
她的淚眸幽怨的再望紹恩一眼,黯然地低頭坐進車內離去。
那神情就像宣告著兩人的結束,紹恩的心像被瞬間掏空了一般。
「心儀……」他焦急的想追去,但範倫快一步的攔住他。
「別追了,她不會跟你走的。」
「放開我!」低吼著甩開他的手。如果不是這兩兄妹瞎攪和,心儀早就回到他身邊了,罪魁禍首是他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為免再成為人們觀賞的目標,範倫邁步往前走。「當初這游戲規則可是你訂的,我們只是配合著玩而已。」
「我是要你奪走她家的公司,可是我沒要你連人也奪走!你干嘛要她當你的情婦?你明明知道我跟她的關系。」
「原來你都知道了。就是這樣我才要她當我的情婦,不然我怎麼當人家的哥哥?」
「你……」原來他是為了希雅。「你明知道我跟希雅的感情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從未愛過她。」
「可是她愛你。希雅對你的感情非常認真,我不想看她為你痛苦。」
這對兄妹的固執出乎他的想像。「你真的要為這種事情破壞我們多年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