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齊公子。」奕翔和柔名告辭後,就隨著梁煥歡而去。
一道道的關卡、一層層的侍衛都讓奕翔和柔名傻了眼。「難怪奕麒屢次闖關都進不來,原來守衛如此森嚴!」
當兩人好不容易來到月盈所住的內院時,月盈非常雀躍。
「奕翔,真的是你!你完全好了?」她又驚又喜的繞著圈看他。「你這個樣子比躺著時要好看多了。」
奕翔露出和煦的笑臉道︰「這幾個月來辛苦你了,多謝你的照顧。」
月盈不好意思的臉紅。「哪裹,是我的魯莽害了你,你不怪我吧?」
「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怎麼會怪你呢?」
「那就好。」月盈安心的道。「柔名姊,你們怎麼會來看我呢?」
她拉著他們在桌前坐下,順便倒了兩杯熱茶。
「我們是受奕麒所托而來。」柔名伸手接過熱茶時,順便把手上的信柬交到月盈的手上,月盈不收,她則將雙手抓緊,不讓月盈掙月兌。「收下好嗎?這是奕麒心裹的話,是他一個月來苦候的心血。」
「他都已經成親了,還收這信干什麼?」她傷痛的別開臉,永遠忘不了他成親時的模樣。
「婚禮毀了,奕麒和奕颶都沒有結成。」
「真的?怎麼會這樣?」是上天的寬容,給了她跟奕麒機會嗎?
「因為真澄從少林回來了,老王爺為了救兒子,將一切事情擱下了。」柔名簡單的解釋。「而且大家對你的誤會也都澄清了,王爺跟福晉很感謝你所做的一切,他們歡迎你回去。」
「可是湘荷呢?奕麒難道不跟她成親了?」月盈依然不太能相信上天給的好運。
「沒錯,這都要感謝玉馨格格。原本皇上要降罪奕麒的,但是玉馨向皇上說情,透露了一切,因此皇上原諒奕麒,並且將湘荷格格圈禁起來讓她反省。」
一切都像夢一般,她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如此急轉直下。「可是我哥哥怎麼辦?他不會答應我跟奕麒在一起。」
「這有什麼關系?」奕翔用計道︰「你老家不是有位姥姥嗎?你哥哥不肯做主,你不會跟奕麒一起回老家去,只要姥姥答應,你哥哥還反對得了嗎?」
月盈被奕翔和柔名七嘴八舌的說動了。「好是好,但是我如何逃出去呢?我哥哥除了跟真澄下棋會離開以外,他幾乎都守在外面,我根本走不了。」
想來就泄氣,哪有做哥哥的破壞妹妹的幸福,回老家後一定要跟姥姥狠狠的告上一狀。
齊秉禹的難纏他們都領教過了,到底要如何從他的眼下過關呢?
三個人撫額沉思,希望能想出一個好法子來。
「啊!有了。」柔名突然叫道︰「我們就利用真澄,讓真澄約齊秉禹上山下棋。」
「開玩笑,這是不可能的。」月盈搖頭嘆道。真澄每次下棋都輸給大哥,躲他都來不及了,哪還會找他下棋呢?
可是沒人听見她的話,奕翔認真的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但是真澄會答應嗎?」
「他答不答應無所謂,我們答應就好了。」柔名朝他神秘的一笑,奕翔立刻會意的跟著笑了。
「到底是什麼意思嘛?」月盈最受不了當傻瓜了,她噘著嘴嚷道。
奕翔和柔名相視一笑,同時轉向她。
「這是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不知是意外還是巧合,沒想到三天不到,真澄就真的派人送信來邀齊秉禹上山下棋了!
喜愛下棋的齊秉禹一接到信就立刻整裝上山。
一切都很順利,順利到讓月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仿佛是夢境一般。
不過不管是夢還是巧合,月盈都決定把握機會奮力一搏,因此她挑子些細軟裝成一個小包袱,打算去找奕麒私奔。
「月月,把衣服月兌了。」她向服侍自己的丫鬟命令道。
「啊!」月月愣了一下,沒听清楚月盈的話。
月盈的小嘴一撇,不太滿意她的遲鈍。「你快點月兌啊,我沒有時間了。」見她依然不動,索性自己走過去解開她的衣服。
「小姐,你干什麼呀!」月月嚇得右躲左閃的大叫。
「月兌你的衣服啊!傻丫頭。」月盈費力的拉住東躲西藏的月月。
到底是誰傻了?哪有人無緣無故月兌人衣裳的!「別這樣啊!小姐。」
月盈費了好大的勁,終于扒下了月月身上的衣服,將它擱在一旁,再快速的解下自己的衣褲將它換上。
這下月月總算知道月盈的意圖了,她張著嘴驚訝道︰「天啊!我的盈盈小姐,你想打扮成我的樣子混出去!」
「對極了,你這笨丫頭,總算開竅了。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她突然興起的問。
「不要。」月月嚇壞了,想也不想的就拒絕。「大少爺不許小姐出門,更何況莊裹的武師好幾十人都盯著,根本就出不去。」
「武師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有武功啊!」她忘了自己曾慘敗在奕麒手下的教訓,那哪叫武功?只能說是三腳貓的把戲。
「不行的,小姐,千金小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千萬不要讓奴婢為難啊!」
「怕為難就跟我一起出去,這樣就不為難了。」她做完最後的整裝,伸出手來要拉月月。
月月見狀,退了一步,把她的玉手當怪爪一樣。「小姐越說越不像話了,哪有丫鬟跟小姐一起出去野的?」
「你不出去就算了,我自己走。」她解下床簾上的帶子走向月月,輕聲的誘哄道︰「來,乖丫頭,把手伸出來吧!」
「做什麼?」月月提高警覺的避著她問。
「真傻,看就知道是想綁你嘛!」
「不要。」我才不傻呢!月月再一次暗暗的反駁道。
「快點嘛!傻丫頭,如果我不把你綁起來,你跑出去告訴大家,那我不就跑不掉了嗎?」
月盈有些生氣的逼進她,嚇得月月想奪門而出,但一看自己僅著內衣的樣子,就不得不關上門退了回來。「不行的,小姐,求求你別害我了。」月月急得快哭出來了。
「就是不想害你才要綁你嘛!」月盈抓住她的手,將帶子繞在她的手腕上捆起來。「這樣一來,你就可以說是我暗算你自己偷跑的,不關你的事了。」
好不容易捆綁好後,又將一團繡帕塞入月月的口中。「這樣就更逼真了。」她笑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極了,真是天才啊!
月月發出痛苦的嗚嗚聲,想抗議些什麼,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月盈再跑到書桌上寫了一張「非請莫入」的紙條後,就不顧月月祈求的眼光,逕自退出門外,將紙條往門上一貼。「這樣就更完美了。」
她再朝裹面充滿歉意的低頭道︰「對不起了,月月,為了我的幸福著想,只好委屈你了。」
月盈低著頭,捂著臉快步的走向外院。
外院武師的領班是李安,他是齊秉禹的第一號得力助手。
他把月盈當成月月的打招呼道︰「月月,小姐今天的心情好嗎?」
月盈的頭更低了,她故意啞著嗓子道︰「嗯,還……還好。」腳步毫不停歇的向前疾走。
咦!她的聲音怎麼突然沙啞了,剛剛進去時還沒有啊!李安懷疑起來。
「站住。」他追了上去,在矮牆處攔住她。
「公子出門前讓你煎的藥弄好了沒?」他故意試探的問。
「好了,好了,我這就去拿。」她胡亂的應道,只求盡快離開。
她才剛移動步伐,李安就命人把她包圍起來了。「盈盈小姐想上哪兒去?有什麼事派人來叫一聲就好,何必親自到外面來呢?」
沒想到那麼快就露出馬腳了,月盈有些喪氣。她排開眾人走出去道︰「我沒有什麼事,我只是要出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