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宇,莉娜跟紅姨呢?」
「我已經代替你處置她們了,我將莉娜跟紅姨逐出妖精界,永遠不許她們再回來。」
雷斯點點頭,這是最好的決定,因為莉娜會變成這樣他難辭其咎,所以能不傷害她放她一條生路是最好的。可是紅姨呢?她是最不可原諒的人。「你將紅姨放走,不怕她回到魔界造成北之界的困擾?」
玄宇得意地笑了起來,「她永遠不能再作怪了,因為我廢了她的魔力,並且通知魔界的撤旦她在這里,所以現在魔界也在通緝她,她此時可說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莉娜跟著她,恐怕有得苦頭吃了。」
「這不就代表著她們兩個無法在妖精界跟魔界立足了嗎?那她們要上哪去?」萊頓幸災樂禍地道。
「我看除了天界,就只有人間界了。」克恩在一旁湊熱鬧。天知道這對莉娜而言是多大的懲罰,因為她從來就看不起人間界,看不起脆弱的人類。
「看來平凡的人間界多了小淘氣莎莎、善妒的火妖精莉娜,和滿月復詭計的紅姨,是不可能再平凡了。」安答感嘆地道,為人間界的人類感到不安。
玄宇走到詩雨的身虜,再替她把把脈,脈象顯示她一切正常,那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她持續昏睡不醒呢?
花妖精長老也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不住的喃喃自語︰「怎麼不醒呢?外傷我已經幫她醫好了,水晶玫瑰也完好如初的被玄宇奪了回來,王妃沒有理由不醒過來啊!除非是……
「除非是什麼?」玄宇跟雷斯急急地問道。
「除非是她被夢魔所困住了,而一直沉睡在夢中無法醒來。」長老說出心中的疑慮。
「夢魔?」雷斯喃喃重復著長老所說的話。如果真是夢魔的話,那只有靠詩雨自己了。
「看來只有用那個方法了。」玄宇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雷斯。
雷斯很有默契的點點頭,他明白玄宇所指的是什麼。「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那我願意幫助詩雨覺醒過來,讓她有能力去對抗夢魘。」
玄宇很有義氣地道︰「你放心,我也會盡一切力量幫你把關。」
☆☆☆
詩雨感到自己被一個很溫暖的氣泡包圍著,很有安全感,也很舒適,就像出生前在媽媽的子宮一樣,使她不想再走出去。直到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詩雨,快醒過來吧!詩雨,快醒過來。」
是雷斯的聲音,詩雨驚喜地想,四處張望,想看看聲音的主人。
「別理他,詩雨,那只是個幻象,你不能再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充滿了險惡跟艱難,你不要再到外面去受苦了。」一個溫和熟悉的聲音在詩雨的耳際響起,仿佛是她的母親江英。
「媽媽,是你嗎?是你在說話嗎?」詩雨站起身,搜尋著聲音的方向。
一個熟悉的人影由黑暗中慢慢地走了出來,詩雨一眼就認出是養育了自己二十年的母親,她興奮的想奔向她,卻突然被一個強而有力的手臂捉住。
「別過去,那不是你的母親,那是夢魔。」雷斯緊緊的捉住詩雨,不讓她靠近江英。
江英原本溫和慈祥的臉,因為雷斯的突然出現而變得猙獰。「可惡的妖精王,你為什麼來破壞我的好事?」
雷斯哼一聲,「好大膽的夢魔,你既然知道我是妖精王,還不快點離開,難道非要等我出手嗎?」
听到雷斯的恐嚇,夢魔動搖了,當他猶豫不決時,雷斯拔出了旭虹寶劍,燦爛的虹光照得夢魔連連退卻,最後只得恨恨的說了句︰「妖精王,你給我記住。」就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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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雨在醒來的當天就想起前世的一切,並恢復了所有的法力,但她的心中非常郁悶,因為她已經了解到原來她作了二十年的夢,就是當年雷斯跟玄宇拚斗時誤殺了自己的夢,尤其是當年雷斯對她的冷酷無情與不信任,樣樣都使她非常的痛心。
詩雨把自己關在珍珠殿里已經好幾天了,她不許雷斯踏入珍珠殿一步,所以雷斯只有每天在殿外徘徊,期望能見詩雨一面,可是許雨就是不願出去見他。
「你在里面坐得可優閑,在外面的那個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刻也靜不下來。」玄宇開玩笑地道。從詩雨把自己關在珍珠殿里之後,玄宇就常常帶著雅各來陪她聊天,打發時間。
「他活該!誰教他那麼狂妄自大,一點也不听人家的解釋,害我差點為他喪了命。」詩雨不悅地道。
玄宇無奈地搖搖頭,蜜兒的記憶跟法力是恢復了,可是她溫柔婉約的性情卻沒有跟著一起恢復。依詩雨那倔強的個性,看來雷斯往後的日子可有得受了。
「可是,王妃,妖精王當時是中了圈套,你應該再給他一個機會。」雅各好意的勸說著,她可沒忘了雷斯千拜托、萬拜托的事情。
「這不關莉娜的事,完全是他不信任人的心在作祟,他就是太不相信自己的老婆、兄弟,才會中了人家的計謀。」一想起當年自己是如何的哀求他的諒解時,詩雨就怒火盈胸,他根本不听她的解釋,硬是把她看成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對!對!對!這是他罪有應得。」玄宇拍手附和。他可不是個君子,所以還未完全忘記當年的仇恨,他贊成詩雨教訓他。「誰教他只許自己風流,不許別人多情。」
雅各狠狠地撞了他一下,要他別忘了雷斯的請托。她面向詩雨,繼續說服著︰「事情都過了二十年,妖精王也已經知道錯了,你還是原諒他吧。」
「門都沒有,除非……」濤雨詭異地朝玄宇咧齒一笑。
玄宇頓時警鐘大響,一個不好的預感快速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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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失蹤了!不好了,王妃失蹤了!」安答瘋了似的闖人綠林殿,直奔雷斯的書房。
雷斯跟克恩、萊頓、旭爾听到安答的怪叫,不約而同的望向門口。
「王,詩雨王妃不見了。」安答揮舞著手上的紙張,焦急地說。
正在處理政事的雷斯從書桌後跳了起來,快速的走到安答的面前,搶過他手上的紙,可是當他看到信的內容時卻愣住了。這是什麼東西?
那張紙上畫了一對男女站在雪地上,男的指著天上的月亮不知在向女的低語些什麼,女的則是一臉期待的神情。
雷斯瞪視著這幅畫。詩雨到底想表達什麼?他怎麼一點都看不懂!
「王,您看得出來王妃的意思嗎?」萊頓好奇地問。
「看得懂才怪!」雷斯憤怒地道,將紙張交給克恩。
「這個丫頭的腦袋不知又在動什麼歪主意了。」
克恩盯著畫,看了好久還是猜不出它的意思。「搞不好王妃是叫王去摘天上的月亮給她吧,」
安答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我看不是,王妃可能是說要和王在雪地上再舉行一場婚禮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猜測著,只有旭爾默默的站立在一旁。
雷斯不打算浪費時間去做些無聊的猜測,他決定使用法力,全面透視詩雨的行蹤。可是意外的,詩雨似乎從妖精界消失了,根本找不到她一絲絲的氣息。
「怎麼會這樣?」雷斯無法置信,「她消失了,到處都沒有她的身影,怎麼會這樣?」
克恩四個人對望一眼,妖精王的法力無邊他們是知道的,可是詩雨根本不可能離得開妖精界,就算離得開也會被時間監察者發覺才是,但為何都沒有人來回報?
「也許是有人幫她離開妖精界也說不定。」安答猜測著。
這句話提醒了雷斯,他急急的問萊頓︰「可有看到玄宇的行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