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害怕面對盛怒中的妖精王,所以一直躲在偷樹茂盛的枝丫中,現在她一看到蜜兒走向廝斗的兩人,立刻著急的飛了出來,「蜜兒,快回來,危險啊!蜜兒!」
她想飛過去拉住蜜兒,可是她的法力有限,身子又小,只怕還沒有飛近就已經被兩人強大的法力掃到而陣亡了。
正殺得眼紅的兩個男人,並沒有發現一個縴弱的身影正一步步的走向他們,只是一逕使出最強大的法力企圖置對方于死地。
雷斯不斷揮動旭虹寶劍,劍影形成一團彩虹光圈。玄宇的法力也不弱,快速舞動冰刀形成一個銀色的光環。兩個光圈的四周飛沙走石,連地面幾乎都制成兩半,蜜兒走向兩個光圈的中間。
她考慮了一下,在盛怒中的雷斯已失了理智,因此要他停手根本是不可能。可是玄宇不同,他是被逼出手,應該仍有理智,她比較有可能阻止他出手,所以她走向玄宇。
玄宇一見蜜兒靠近,急忙收斂起冰刀。
雷斯發覺銀色光環漸斂,立刻將旭虹寶劍直射向玄宇。蜜兒感覺到身後掠過一陣風,急忙回頭望去,瞧見旭虹寶劍直射自己而來,她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寶劍已經穿胸而過,直飛向玄宇。
玄宇一見蜜兒中劍,立刻伸出手要去扶她,不料寶劍穿過她的胸口,直射向自己的左肩,鮮血隨即噴了出來。他不相信的望著佇立在前的雷斯。
「你真的無情的殺了蜜兒?!你一定會後悔的,你會為你的無知付出代價的!」玄宇丟下這些話,表情冷漠的隱身離去,留下雷斯呆立原地……
第一章
鬧鐘鈴聲大響,窩在棉被里的林詩雨不耐煩的伸出手想按下鬧鐘的開關,可是意外的,床頭櫃上並沒有鬧鐘的蹤影。
「起床了,詩雨,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詩雨的媽媽江英站在床邊,手上拿著詩雨遍模不著的鬧鐘,扯著嗓門嚷道。
詩雨抓開棉被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 ,顯然才剛哭過。
江英一見女兒這個樣子,連忙放下鬧鐘,坐到詩雨的床上、關心的問︰「怎麼了?又作惡夢了?」
詩雨拭去臉上的淚水,詫異不已。「怎麼又哭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從小就常常這樣,老是一覺醒來,發覺自己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
她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夢到一個長得跟我很像的女孩和一個男人被另一個人給殺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就經常作著同佯的夢,且為夢中的人感到心痛,好似自己就是夢中的女子一般,因為她能感受到她的悲傷。
江英有些心疼的望著女兒。「又是那個留著很長的黑頭發的男人?」
女兒作這個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剛開始她以為是詩雨看太多漫畫和小說才會胡亂作夢,可是幾年下來,詩雨也快二十歲了,早已不再看那些小說漫畫,但這個夢境依然纏著她,無法散去。
詩雨點點頭。她不敢告訴媽媽,這次的夢更明顯了,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知道殺那女孩的人叫雷斯。不過,她最好別說,以免媽媽更擔心。
「沒事的,媽。」
她翻身下床,突來的冷空氣讓她打了個哆嗦。
江英立刻將椅子上的睡袍披到她肩上,語帶責備地說︰「早上天氣涼,起來也不披件農服,真是的!」
「知道了。媽,今天不是禮拜天嗎,你怎麼還沒到教堂去做禮拜?」詩雨急著打發媽媽出去,不忍心讓媽媽為了她的夢跟著她一起傷腦筋。
「是趕著要去,不過還得等你啊!」江英邊說邊從衣櫃里拿出一件洋裝,催促著她,「昨天你不是答應要跟晉杰出去玩嗎?他已經在樓下的客廳等了,你還在賴床?」
「他這麼早就來了?」
「還早?現在都已經九點多了。晉杰八點不到就來了,如果不是他疼惜你,讓你多睡一會兒,我早就上來叫你起床了。」
詩雨伸了個大懶腰,「又不是我叫他那麼早來的。」
「還說?你再那麼偷懶,當心晉杰不要你,去娶別的女孩子,到時我看你怎麼辦!」
詩雨驚跳了起來,不太相信的說︰「媽,你該不會是真的急著要把我嫁出去吧!我還未滿二十歲耶。」
「二十歲還嫌早?好命的人都當媽了。」
詩雨拍著額頭慘叫一聲,「拜托!都快邁入二十一世紀了,你的腦袋還這麼迂腐!」
「不是我急著把你嫁出去,而是我不得不盡快把你嫁出去。」江英埋怨的說。她實在拿這個女兒一點辦法都沒有,明明有一顆精明的頭腦,卻不用在學業上面,說什麼讀死書還不如有活見識,結果光是大學聯考就連著兩年落榜,如果不是自己還有兩個品學兼優的兒子,她一定會為了這個女兒羞愧而死。
不過還好,現在有個準醫生打算要接收這個爛攤子,她也樂得輕松自在。
詩雨翻個大白眼,任憑媽媽把她推到梳妝台前坐著。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缺點,可是並沒有明文規定教授爸爸和有名的音樂家媽媽就一定要生出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兒來吧!
「上天是公平的,如果所有的優秀種子都落到我們家,那上天不被罵偏心才怪。更何況有一個碩士大哥、一個醫生二哥,這就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再多我一個吧!所以我的平凡才是上天公平的杰作。」詩雨洋洋得意的說著。
江英笑著擰擰詩雨白女敕的臉頰,「你啊!最不知羞了。還好有晉杰這優秀的血統,不然我真擔心將來你的孩子跟你一樣,沒什麼智慧。」
「這是什麼話?別忘了我可是你生的。」
「誰說的?你是我從孤兒院領養來的。」江英戲謔地說。
詩雨嘟著一張嘴,真不知天下還有哪個母親會像自己的媽媽這般損女兒的。
江英放下梳子,好讓詩雨能夠換衣服,「快點換好衣服下來,我到樓下去招呼晉杰。」她在臨出去前仍不忘提醒她這胡涂女兒。
「知道了啦,就知道你最偏袒晉杰了。」
「誰教他是我未來的好女婿呢!」說完,江英開門出去了。
詩雨無奈的換上洋裝。她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母親如願的。她才十九歲,二十歲的生日都還沒過呢,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跳進婚姻的墳墓呢?
雖然她有點喜歡藍晉杰,可是那個感覺就跟喜歡兩個哥哥的感覺是一樣的。
藍晉杰的父母已經移民加拿大,只剩他一個人還在台灣。
他是二哥的學弟,跟二哥一樣都是醫學院的高材生,人長得斯文又風趣,有好多女孩了喜歡他,可是就是有點大男人主義。
記得第一次看到他是在去年的夏天,那時他剛從醫學院畢業,在二哥上班的醫院當實習醫生,那年也正是她第一次名落孫山,心情很糟糕。
從那時起,他就常常出現在家中,剛開始是帶她到處玩,希望能讓她忘記落榜的難過。
後來他又不顧兩位哥哥的反對,硬是要幫她補習,以便明年重考。
還記得那時的他對她可是充滿了信心,因為他深信一個教授父親、一個音樂家母親、一個物理學碩士跟一個名醫生的妹妹一定是血統優良、思路清晰才對,哪知一個月後,他終于仰天長嘆,決定放棄,因為她實在是這個書香世家的異類,一塊不可雕的朽木。
換好媽媽堅持要她穿的洋裝,她在鏡前重新審視一下,確定可以了才拿起無尾熊背包下樓。
寬敞的客廳里,只有藍晉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手里拿著一份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