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黎……黎肇風?!」米珊瑚突然想起這過去常听到的名字,不由得愕然的看著他,「你是那個人稱殺手建築師,在上流社會里,專門宰殺美艷寡婦跟富家小甭女的花心公子哥?」這一連串的說明,讓黎肇風原本就有點狼狽的神情,更顯狼狽了。
「我是做建築的沒錯!不過,其他的我一概不承認。」
「這樣呀?」她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轉頭對著一直在旁沉默不已的張漢揚說︰「漢揚哥,安啦!他是個名人,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是嗎?」他有點懷疑,盯著黎肇風的目光中,露出純屬男性的監識神情看了他好一會兒,「我不相信。」
「別擔心啦!」她說完,又轉頭看向黎肇風,「你當然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對不對?」
黎肇風眯了下眼,「當然!」在觀察完眼前的情勢後,嘶啞的嗓音說出了這天大的謊言。
米珊瑚的家,令人感覺到詫異卻又會心一笑,因為她家的裝潢看起來真的像極了珊瑚所生存的大海。
在藍白色相問,如雲跟海洋色調的大塊壁畫包圍下,所有的家具幾乎都是藍白色調的悠閑,窗戶旁、門扇旁,幾乎所有有風流動的地方,都掛上了手工制的貝殼風鈴或門簾。
而屋子里,更擺設了幾個大小不一的魚缸,養的都是色彩繽紛的熱帶魚,置身其間,當風一吹,不但處處響起貝殼踫撞聲,整問屋子的藍白色掩映著窗外的陽光閃爍,看起來真的像是在海洋中一般。
「來!我幫你找藥消毒一下。」
看著米珊瑚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客廳中,翻出醫藥箱坐在他身邊,抓起他受傷的手,一臉好心又專注的幫他上藥。
看她這模樣,還有那雙T恤遮不住的光果性感大腿,黎肇風那豐俊的唇不覺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她對他以「這位先生」來稱呼,對她來說他是這麼的「陌生」,但她卻毫無防備的把他帶進門,甚至將他當個受傷小學生看待?
看著她那低垂的長睫毛,粉女敕卻艷麗感十足的容顏,聞著從她那頭有點亂的長發上傳來的香氣。
他竟然忍不住開口,「你聞起來好香……」
幫他上藥的小手-震,夾著棉花球的鑷子直接戳到他的傷口。
「啊!」他痛得低嚎一聲。
「啊!對不起、對不起!」米珊瑚抬起頭來看著他,美麗的大眼中有著歉意和不該存在的驚慌。「我會小心的。」
她又低下頭對著傷口,不敢看他。
黎肇風這才發現,她夾著棉花的小手始終是抖動著的,那失措的模樣突然讓他頓悟,她對於他的存在,並不是這麼的不在乎。想到這一點,他笑了。
「你當然該小心,尤其是我們還沒談到賠償費的問題時。」
「嗯……什麼?」米珊瑚愕然的又抬頭,「賠……賠償費?」
這次黎肇風更注意到,她那白皙的臉頰上,有著兩抹誘人的羞紅。
「當然!」
他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勾起她的下顎,直直的望進她水燦的黑眸中,「你該知道,我要的賠償費是什麼。」
「我……」她的瞼越來越熱了,她怎麼可能看不懂他那雙性感眸子里,那赤果果的暗示。
可是,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
在遇上他之前,向來只有她擺布男人的份,怎麼把男人要得團團轉,又能安然的全身麗退,不是她在自豪,她的功力幾乎可以算是全台灣第一了,可是現在面對眼前的他,她突然發現這次——她並不想擺布他。
「你懂的,是嗎?」他低下頭,俯身接近她。
眼看他那張俊美的臉蛋距離她只有十公分不到,冰涼的小手突然丟開棉花球,橫亙在兩人之間。
「等等!」
「嗯?」黎肇風有點困惑,他看得出來,她也想要他吻她。
「我們得先說好一件事。」
「什麼事?」
她女敕紅欲滴的唇就在眼前,黎肇風已經忍不住將原本放在她腿上的那只傷手,沿著大腿緩緩的伸向T恤里。
「我想說的是……這……就跟那晚-樣……」
「那晚?什麼一樣?」
靶覺到大掌下的肌膚正在發熱、輕顫,他的手順著她平坦女敕柔的小骯肌膚,逐漸往上攀升。
「就是……就是……」
米珊瑚幾乎要無法集中意識了,這男人的手有什麼魔力啊?
「是什麼?嗯。」
那不自覺的嬌柔申吟,讓他心底有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就是……跟那晚的一夜一樣。」
「什麼一夜?」
他慢慢的輕晈上她如貝殼般的耳垂,男性的呼吸跟熱氣刺激著,讓她的腦細胞幾乎停止運轉,「就是……那一晚……這跟那一樣……」
「哪里一樣了?」
絕對不會一樣!黎肇風在心里道。他會讓她更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讓她不會再像那一晚一樣,可以這麼輕易的掉頭離去。
思及此,他開始狂野又霸氣的侵向最後的目的地。
忍不住倒抽口氣,她仰頭,這一仰剛好迎上了他雙唇火熱的攻擊。
「這不會一樣……」邊吻著她,他邊在她的唇邊呢喃著。
「一樣,只是性……」
米珊瑚被包圍,在喪失理智前,說出了這句叫黎肇風難以忘懷的話。
只是性……
這怎麼會只是性?
黎肇風看著身旁,躺在深藍色床單上那引人垂涎,潔白女敕柔中隱隱泛著歡愛後的紅艷色澤的米珊瑚。
她,這一個才月兌離處女之身的女人,是憑什麼去斷言他跟她之間這種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的狂熱感覺,只是性面已?
「嗯……好渴……」
優雅卷長的睫毛眨了眨,美麗的眸子只淺眯開一條縫,累癱了的米珊瑚並沒有睡著,只是累極了,全身的感官知覺仿佛都還停留在之前那如同天堂般的感覺回想中。
「廚房在哪?」
听到佳人的呼喚是如此疲憊,他當然該負責,只是到處都是貝殼跟藍白色系,實在是容易讓人混淆。
「出去右手邊,過了那缸子神仙,在那串長貝殼的後面就是。我要喝冰箱里的啤酒。」
「神仙?」
「嗯……神仙魚。」優雅柔白的玉手一揮,隨即又深陷床鋪里。
「好。」
黎肇風起了身往臥室外面走去。他可是個建築師,這種簡單房子的配置還難不倒他,不過,要在整冰箱都是海鮮類的飼料中找到兩罐冰啤酒,卻花了比他想像中還多的時間。
拎著兩罐冰啤酒,他往臥室走去。
「好哇!你可不能放人鴿子唷!」從房里傳出她甜膩膩的低沉嗓音。
他腳步一僵。她是在說啥?
「嗯,我知道了,要帶我去羅珊奇娜啊?當然好呀!那種地方有人請客是最棒的了。」
黎肇風眯起眼。這種事對他來說,可是從來沒發生過的。
一個才剛在他身體下滿足過的女人,竟然沒有纏著他,還迫不及待的想跟另外一個男人出去約會?
「好啦、好啦!那就下下星期六……有點久耶!人家好想見你唷!杰森。」
站在門邊听的黎肇風渾身忍不住顫抖,是氣她的狂浪跟不知羞恥,還是只是純粹的男性自尊大受打擊,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忍不住的,他大步跨進房間,「你的啤酒!」
他的嗓門有點不必要的大。
聞言,坐在床邊拿著無線電話的米珊瑚愣了下,隨即就笑眯眯的接過他手里的啤酒,「嗯……沒什麼聲音啦……好哇!先說定了,我也要忙了,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