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橫將她抱進房里,在床上,他急地褪去兩人的衣物,深情地凝望著她,「我……要你知道。」
他忍不住要告訴她,有她在眼前,過往經歷過的女人仿佛全都消失,變得粗鄙不已。
「嗯?」
「你對我來說,絕對是特別的。」
他俯身一吻,整個人罩住了她,擁有了她。
***
「早安!」
「嗯?現在幾點?」天還是暗的呢!
半夢半醒地,濃密月睫眨了眨,迷蒙淺眯的水眸跟著微睜開來,疑惑地凝望著眼前的景象,眼前有張十分俊美的臉龐,可是叫人怦然心動地不是他的俊美,而是他眼里深情的凝望。
看著她水亮的眸,困惑卻又甜美的微笑,忍不住,他深情地俯上一吻。
再過半天,他就要去機場了,一想到要跟她分離幾天,他就萬分不舍,可是,他卻知道他沒辦法叫她辭職,叫她跟著他,然後無所事事地像個上流貴婦一樣花錢逛街當家常便飯。
「現在四點。」
「啊!才四點?今天周末,我還可以睡很久呢!」
她迷糊甜美的模樣,實在是誘人,叫他忍不住,又開始上下其手。
「啊……唔……嗯……不要……」
半睡半醒間,被人挑逗,點燃激情的感覺最是真實,她那嬌喘的申吟聲,催化了他再一次的失控。
一個小時後,這次的失控結束,尤淺藍也再也睡不著了。
因為運動太激烈,肚子餓了,旁邊那個肚子餓的聲音,也咕嚕地響得她睡不著。
「我起來煮點清粥好了,唉唷……」才想下床,卻發現雙腳無力,站起來十分難過。
「沒關系……晚點再吃……」
歐陽肆大手一攬,又將她拖回床上。
「等……等一下?」
尤淺藍連忙抗議,再回到床上,會有什麼下場是可想而知的,她可不想這個周末整天待在床上,然後等雙腿的力氣恢復。
「不要等了,等什麼?」
歐陽肆邪氣地笑著,雙手也跟著不安分地爬上她的身體。
「別這樣啦……咦?這是什麼?」她發現自己的胸前,竟然有塊冰涼溫潤的白色玉佩。
「你現在才發現?」
「啊……」
尤淺藍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激情中,竟然迷糊的連脖子被他掛上一個玉佩也沒感覺,于是她臉紅了起來。
「討厭!這是什麼啦?不要再送我東西啦!這是不是又是很貴的東西?」
尤淺藍對昂貴物品的價值實在是沒有概念,最近歐陽肆除了在一起出門時會付錢,還有常買些好食材來叫她煮以外,都沒有再送她東西,或是逼她去買衣服買鞋子什麼的,現在突然接到這禮物,而且還是剛剛做完愛後……她感覺有些怪怪的。
「那沒什麼,送你你戴著就是了。」
突然歐陽肆放棄了對她的攻勢,兩腿一伸,雙手枕在腦勺後,躺回床上。
「嗯?」尤淺藍坐起身,偏著頭凝著他。
又是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看著他那慵懶半閉的藍眸,隱隱地閃現著某種晦暗,那神情既像孤獨又像冷漠,莫名地,她心一緊。
「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嗎?」
「沒有!」
回答的聲音又快又急,一點都不像平日優雅自在的他,他自己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再度開口時,他的聲音已恢復成平日的低沉溫存,「我說那沒什麼,要戴就戴,不要就丟了它。」
「那怎麼行!」
直覺地,尤淺藍知道,這東西對歐陽肆來說一定很重要,忍不住,她激動了起來,雙手包復著那溫潤的玉佩,擱在心口上,她十分慎重地道︰「我一定……一定……會好好地戴著它的。」
她的語氣是如此慎重,就好像是在說婚禮上承諾「我願意」似的。
歐陽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在閉上眼楮的同時,大手一攬,摟住她的腰,讓她躺在他身邊。
她那黑色柔順的發絲散落在枕頭上,在她柔軟的胸前,洋溢著淺淺的香氣,歐陽肆將臉埋了進去,就像個孩子,回到母親溫柔的懷抱中似的,那樣依戀。
尤淺藍偏著臉,讓臉頰緊貼著歐陽肆的頭頂,感受著他輕柔地噴在她頸間的呼吸。
雖然歐陽肆比她高大的多,英俊的多,聰明的多,有錢的多,有勢的多,可是……
她依然要愛他、保護他!她發誓!
***
兩個小時後,桌上擺滿了熟騰騰的清粥小菜,還有一道她特別蒸煮的藥膳料理。
「補元氣的,就要去美國了,時差是很討厭的,這可以讓你晚上睡得比較好。」她爽朗地道,要跟歐陽肆短短的分離幾天,她沒有很難過,只是開始思念跟擔擾。
罷起床的歐陽肆,穿著一條長褲,著線條肌理完美的胸膛,坐正在椅子上,蹙著濃眉凝著一旁端著藥膳鍋的她。
「怎麼啦?」她問。
「把頭發放下來。」他說著,一只大手又伸到她頸後,解開了她的發,黑瀑般的發絲落下,這次換尤淺藍蹙起眉頭。
「這樣很麻煩耶!」
「不要綁著,好難看!對了,這給你。」歐陽肆拿出一張金色的卡片,後面有黑色的磁條,可是卡片上卻沒有任何的注記。
「這是什麼?」
這種卡片尤淺藍從來沒見過,有點像提款卡,又有點像信用卡。
「需要錢的時候就去領,隨便你要多少都行,要大筆的款項,就直接拿給各銀行的經理也能幫你提領錢,幾百幾千萬,隨便你。」
「嚇?!幾百幾千萬?」
頓時,像是卡片發出高熱燙到手一般,尤淺藍丟開它,瞪大了晶亮的眼眸,直接看它落在桌上。
歐陽肆低頭看了下卡片,又抬起眼。
「干麼?」
「我……我不需要這種東西。」尤淺藍搖搖頭,坐到餐桌對面的位置上,一臉嚴肅,「我自己有薪水可以養活我自己,不要用到你的錢。」
歐陽肆看著她水亮漾漾的大眼,雙眼先是眯了下,然後眉尾抬高,「這只是預防萬一。」
「不會有那種萬一的啦!」尤淺藍依然堅決搖頭,「不管你再有錢,我都不能這樣隨便用別人的錢,你不懂嗎?」
濃眉蹙起,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我又不是別人。」
「你……我是說,我的錢夠用就好,不需要一直給我這種奇怪的東西,我還不起。」
尤淺藍低頭,心里悶悶的,她不想用他的錢,她只想保護他,想抹去昨晚他眼里的那種孤獨跟憂郁,可是,他卻只會用錢來作為兩個人在一起的橋梁。
「我沒要你還。」
「可是不還我難受呀!人家說,無功不受祿,你給我的東西夠多了,再給下去,我會一輩子也還不清。」
「我說不要你還,你听不懂嗎?」歐陽肆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行!欠債還債,不管是人情債還是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也是我父母教我的。」她堅決地道,眼光灼灼,一股不容他人辯駁的氣勢,排山倒海而來。
「你……」
歐陽肆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拿出父母來壓他,他不可能叫她做個不孝順的孩子。
「那……」少有的妥協語氣,出現在他的聲音中,「好吧!不然這樣吧!」
豐潤的嘴角微微地抬起,露出帶點邪氣,又有絲孩子氣的笑容,「當我們兩個在一起時,你多愛我一點,對我好一些,就算是還我吧!這卡片你還是收著。」
「那更不行了!」
尤淺藍大聲抗議,嚇了歐陽肆一跳。
「什麼?」
「我本來就會對你很好,哪有用愛來還債這種事呢?我本來就是愛你的,當然不能拿這個來當成還債呀!」
她說「愛」這個字說的好自然,歐陽肆看著她,只覺得全身通過一股電流,那震撼來得強而有力,是他這輩子從未體驗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