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不是你好友了,放他一個晚上鴿子又怎樣?上次你還不是放過我鴿子,還把我關在門外。」
米嬋娟不覺得自己是個愛計較的人,可是如果得靠計較才能說服好友跟她一起逃亡的話,她不惜代價。
「是……是嗎?」
心虛地低下頭,被米嬋娟念過幾次的蘇荻詠,不禁想起那一次,不就是因為簡言杰而放了米嬋娟鴿子?那這一次……「好吧!」
輕嘆了口氣,她點點頭,「那阿媚她……」
「阿媚當然也會去,對不對?」米嬋娟興奮地扯著秋海媚直晃。
「會啦!會啦!不要搖我,我快吐了。」秋海媚反正也不想留在台灣,不想留在會踫到「那個好男人——展劭佟」的地方。
「去大海吐吧!哈哈,我打電話先。」
***
晚上十點多,簡言杰站在蘇荻詠的小鮑寓前,濃黑的眉皺起,深沉的眸光凝著三樓那黑暗的窗戶,他舉起手按下電鈴,一聲、兩聲、三聲,三樓顯然沒有半點聲響。
懊死!喃喃地在心里詛咒一聲,她去哪里了?
他今天的運氣已經是差到了極點,為什麼現在連她也要來搞個避不見面呢?不死心地又按住電鈴不放。
直到四樓燈亮,傳來大罵聲,「靠ど呀!賣吵啦!三樓沒人在就是沒人在,明明都出去了。」
「出去?」簡言杰仰頭看向四樓,蘇荻詠的鄰居,「什麼時候出去的?」
「下午還是晚上,就看到她跟朋友提著行李出門啦!噦唆!回家睡覺啦!」
「提著行李?」簡言杰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紅色鐵門,她去哪里了?他以為她會等他過來,他真的以為她會等他過來。
可惡!
要是蘇荻詠以為避不見面,他就會答應跟她離那個名不符實的婚,那麼她可就大錯特錯了。
下午接到那通緊急通知,說他在美國有個老婆的電話,讓他匆匆地跑回公司,想弄清事實真相,現在想起,當時的舉動實在是他的失策!
他該先掌握住蘇荻詠的,可惡?
比起那個在美國拿著他白金卡招搖撞騙的家伙,蘇荻詠更重要!
他現在雖然查不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可是想也知道,那個在美國自稱是他妻子,拿著他的卡的女人,跟持有他多張信用卡的母親一定月兌不了關系。
既然有了線索,要查當然不難,倒是蘇荻詠,他忽略了她身邊那兩個女人,像蘇荻詠這麼一個單純又笨的女人,被人煽動當然是很容易的事。
***
餅了兩天後,關島。
展劭佟、白靖月跟簡言杰,這三個同病卻不相憐,只急著要逮人的男人們,終于確定了他們那幾個落跑的女人,是跑到了關島,還出海跟幾個帥氣的大學生一起玩,此刻,他們三人都各自散發著某種叫人望而生畏的氣勢,等著這些女人回來懺悔。
可船到岸了,遠看著三個女人的神情,若要說懺悔的話,米嬋娟跟秋海媚似乎比較適合這個形容詞,可蘇荻詠呢?
「耶?你也是來關島玩的嗎?」
簡言杰沒想到,蘇荻詠跟他見面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樣的。
瞬間,他那一路以來,都一直冷酷嚴厲的神情,像是冰塊般被莫名其妙的融化了。
他還在生氣,他知道,可為什麼?他就是板不起臉來呢?
「笨蛋!過來……」
蘇荻詠就一句話,一句听來只像個路過人偶遇般的問候,就徹底地擺平了簡言杰。
她的坦然,讓他臉上那刀鑿般的冷厲線條,瞬間蒙上了淺淺的溫柔,听似嚴厲的語氣中,卻充滿了令人昨舌的溫柔。
但這種轉變,卻只有蘇荻詠完全看不出來,她只是乖乖地跟著他走。
至于身後米嬋娟跟秋海媚的下落,她沒有注意,也無暇注意了,面對簡言杰那看起來似乎很生氣很生氣的臉孔,她只擔心,等下會不會被罵。
簡言杰拉著她上了一台敞篷跑車,開上臨著海邊的寬闊馬路。
帶著海香的風,輕輕地吹撫著,夜里的星光,在頂上如鑽石般耀藍閃爍,廣闊的海面上,映染著整個深藍的宇宙,看著這一片美最,蘇荻詠卻無法欣賞,一股悶氣卡在胸中,讓她好難受。
「我……」終于,忍不住了,先大吐一口氣,一個如蚊蚋的細音發出。
簡言杰沒有說話,車速卻明顯地慢了下來,海風撲打在臉上的吹勁,也跟著和緩下來,然而在這稍微寧靜一點的環境中,過了快三分鐘,卻等不到下一個字。
「說下去!」簡言杰開口了,語氣中帶著隱隱不耐。
「我……對不起!」
他眉一挑,語氣甚是不悅,「對不起什麼?」
「我……對不起那天晚上沒等你……因為……她們說……說……」
等等!這樣說好像也不對,實際上,她那時會跟著來關島,也是因為有點害怕一個人面對簡言杰。
「以後不準听別人的話。」
一听到她那溫和遲疑的語調,就讓簡言杰一肚子火。
「咦?」
「咦什麼?」向來惜字如金的他,莫名地,突然有一拖拉庫的抱怨,「除了我,誰的話你都不準听,你的個性太隨和了,別人說什麼你做什麼,連出國這種事你也跟著照做不誤,害我找得這麼辛苦。」
「你……你找我?」
蘇荻詠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干麼找我?要找我算帳嗎?你不是來度假的?」
她也不過是放了他一晚的鴿子呀!不會吧?米嬋娟已經是夠會報仇了,難道簡言杰比她還凶狠,大老遠追到關島來?
「渡假?」
眉一挑,赫然猛踩煞車,將車停到路邊,簡言杰側身看著她,「你覺得來關島渡假很好玩嗎?」
「呃?這個……不錯呀!」
這是怎麼回事?車不停的時候,有風都還好,怎麼車一停,看到簡言杰那臉上的神情,就叫她感到呼吸不順,好像快沒空氣似的,一顆心,怦怦猛跳。
「是嗎?不錯?」
簡言杰的眼中,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你真的覺得這里渡假不錯嗎?」
「嗯……」
蘇荻詠看著簡言杰,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可是他看起來,真的不像來渡假的,「如果你輕松一點,你也會覺得這地方還不錯的,藍天、大海……還有……唔!」
作夢都沒有想到,簡言杰竟然會這樣撲上來,俯身就吻住她話說到一半,還正張著想往下說的唇。
他的舌尖,帶著一絲霸氣,靈活地竄人她柔軟的口中,毫不客氣地勾纏著她柔女敕的小舌,大掌緊按著她的後腦,將她更緊壓向自己,汲取她唇舌間,殘余著些許酒氣的香甜芬芳。
這個吻持續好久,仿佛永遠都不會停,直到蘇荻詠听到那厚重的喘息,輕聲在她耳旁道︰「你喝酒了?」
「嗯!一點點……」蘇荻詠記得她在船上只喝了一點葡萄酒呀!怎麼這會兒,頭暈眼花,全身軟綿綿,還有種酥麻燥熱的感覺?
尤其是那吹撫在頸邊的熱氣,還有……他咬她?!
「啊!你……」
才驚覺,卻又立刻有一股叫人軟綿的戰栗感傳遍全身,叫人顫抖不已。
隨著他的唇齒,啃吻過她鎖骨旁的柔女敕肌膚,仿佛撒下一連串綿延不絕的火焰,海風吹著,她覺得越吹越熱,帶著繭的粗糙大掌,不知道什麼時候,攀上了她的酥胸,正隔著那薄薄的背心輕揉著,逗弄著她那雖小卻敏感不已的柔軟。
欲念像是燎原之火,正蔓延著她的全身,侵蝕著她所有的感官知覺,讓她不知所措,她本能地喘息,嬌柔的申吟聲,不自覺地從唇邊送出。
受到了這樣的鼓勵,簡言杰淺閉的雙眸更暗沉了,他重新找回她的唇,吻住了她的嬌喘與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