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什麼,綺羅!」二人世界突然被打斷,商震霆有些懊惱。
「慶祝宮繪姐姐終于蘇醒過來了呀,也慶祝你終于不再像個瘋子一樣叫著要去討伐御景家了呀。」無視商震霆的怒氣,商綺羅開心地膩到未來二嫂身邊。
克萊斯走上前拍拍商震霆的肩膀,「你快去整理一下自己吧,待會兒再吻宮繪姐姐時別把人家漂亮的臉蛋給刮傷了。」
「臭小子!少用老頭子的語氣對我說話,別忘了你可是我妹夫。」商震霆反駁道,想想也該梳洗一下,宮繪昏迷的這兩天來,他已完全全喪失了紳士風度,自己變成什麼邋遢樣可以想見。
「宮繪剛醒,你們別和她聊太久,讓她多休息。」留下這句話,商震霆轉身便踏出房間離開。
「‘妹夫’?克萊斯,你是霆的妹夫?」御景宮繪訝然,「那綺羅就是──」難怪她總覺得綺羅的言行舉止中的霸道氣勢和商震霆如出一轍,原來綺羅與他是兄妹。
「沒錯,我是商震霆的妹妹。」商綺羅朝御景宮繪俏皮地眨眨眼。
「你還不知道呀。」樸舞芸看著商綺羅和克萊斯道,「這兩個鬼靈精來頭可不小哦,這丫頭是個電腦天才,是英國劍橋的博士生。而這個長得像狐狸精的小子就更不簡單了,哈佛商政系有名的天才碩士畢業生,現在已經是掌管大企業‘中環’集團的大總裁了哦。」
「‘中環’?」御景宮繪也曾听說當今商業界就以「中環」集團為三大跨國性財閥龍頭之首,商氏的「四海」集團與「御景」集團也僅居其二、三的次位。
「舞芸姐,你好八卦喔。」克萊斯見商綺羅得意洋洋的樣子,不免損她一句︰「被夸一下尾巴都要甩上天啦。」
「要你管,滾開。」商綺羅突然一個重拳偷襲克萊斯,還好他早已練就敏捷的身手靈巧地閃避她很有分量的攻擊。
「女人真是喜歡別人拍她的馬屁才開心喲。」克萊斯邊躲邊說,純屬逗弄他脾氣火爆的小未婚來著。
還好商震霆的房間擺設較俐落簡單,這才免去不必要的「戰後狼藉」的後果。
「閉上你的嘴,你把宮繪姐姐也罵進去了啦。」商綺羅仍緊打不放。
床上看「戲」的御景宮繪「噗哧」一笑,對好友樸舞芸道︰「綺羅和克萊斯怎麼會走到一起的呢?」
他們倆簡直是完美的組合,這樣一對天天「打架」的小未婚夫妻真是很少見呢。
「我也不太清楚,听綺羅以前老埋怨商老爺子擅自為她做主和克萊斯訂婚,之後兩個人就不知道怎麼走到一起的了。」樸舞芸也笑道,「感情的東西好奇妙,連冤家也能成情侶。」這兩對活寶的故事,也許編成評書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呢。
「你們倆要打滾到樓下去。」商震霆梳洗完畢,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肉稀飯進來,一見到這「打場表演」就大聲喝道。
「好嘛,好嘛。看在宮繪姐姐剛醒身子虛的分上我就不跟這個‘賤人’打了。」生怕被下逐客令,商綺羅忙乖乖坐好。
克萊斯也停手偷笑,「往後你還得求我這個賤人和你打電玩、陪你搞破壞、陪你睡覺──」
「克萊斯!」畢竟是女孩子,听到不入耳的話商綺羅難得紅了臉。
「還鬧!」商震霆再喝一聲,實在拿那兩只瘋猴子沒轍,「克萊斯,管好你老婆。」
難得見商震霆臉上有為難之色,御景宮繪和樸舞芸對望一眼後都「咯咯」笑開了。
「綺羅除了霸道像你以外,脾氣和你一點也不相同呢。」御景宮繪說。
見她笑得開懷的嬌顏,商震霆也放柔了眼神,「基本上我們家的三個兒女性格都大相逕庭,這丫頭是最頭痛的一個。」把飯碗捧到她手里,「趁熱吃,我讓下人熬的,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一定餓了吧。」
「你這麼說我倒真的有點餓了。」御景宮繪捧過粥,粥的香味立刻勾起她的食欲。
「我也要。」商綺羅模著肚子嚷著,方才一動拳腳,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自己煮吧你。哦,我差點忘了上回你在我家煮個飯差點把廚房給燒了。」克萊斯又不怕死地糗商綺羅,在發現她怒發沖冠的殺人表情時,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克萊斯,你給我站住!」商綺羅冒著火氣地嚷著迫了出去,看樣子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搖搖頭,商震霆溫柔地看著御景宮繪,「綺羅就是這個鬼樣子,你要是嫌她煩也沒關系,結婚後我們可以搬出去自己住。」
「咳!結……婚?」御景宮繪听了他的話,差點沒把吃進喉里的粥給嗆住。
他的臉一黑,「你不想嫁給我?」
「我……這一切太快了,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我並不是不想嫁給你。」她羞紅了臉。
商震霆緩和了緊繃的臉部線條,「我們的事我爸媽早在七年前就已經知道了,剛才我打電話說你已經恢復記憶,他們很高興地說過幾天要親自來見你。」
「見我?!」見霆的父母,天啊,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她怕她會無法接受。
「你不用緊張,他們很好相處的。」他安慰她的緊張。
樸舞芸也插嘴道︰「畦!抱喜,恭喜。宮繪,丑媳婦終究要見公婆啦。」
想到什麼似的,御景宮繪面有難色地對商震霆道︰「那御景家的事,你父母也知道了?」
他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他們從來不介意你的特殊身份,只要我們是相愛的,什麼阻礙都是渺小的。」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們結婚的話,宮繪就無法避免地要在公眾面前曝光,那就等于‘四宇’與‘御景’暗中起沖突?御景家有黑道勢力的幫助,這樣對‘四宇’很不利。」樸舞芸一語道破其中的厲害關系。
商震霆冷哼一聲,道︰「我就是要讓御景家的人知道,宮繪是我的人,有我保護她,誰也不能傷害她。」
望著心愛的男人眼里堅決的神情,御景宮繪感動又害怕。感動的是自己有幸能擁有商震霆如此灼烈不悔的愛;而害怕的是凡她身邊的人都會因她身負的罪惡成為犧牲品,如今還要牽扯上震霆的父母及家人,她好怕他們會再次變成她的祭品。
日本御景家
「沒有成功嗎?」津澤智子由御景和郎口中得知御景宮繪被救下的消息後,反而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想起七年前也是商震霆救了宮繪,肩膀還因此受了她一槍的傷,這麼堅毅的愛確實可以守護宮繪。
津澤智子不否認她曾怨恨過宮繪,也曾想殺了宮繪。那時她一夕之間連續失去了至親之人,沮喪之中把哀怨全發泄在宮繪身上,可時間可以沖破一切,尤其是那天崎浩對她的指責令她釋懷許多。她也無所謂了,也許在她心中早已不再恨宮繪了,可是,她永遠都記得宮繪那雙帶淚的紫眸,有著對她的絕望與不置信,是她那些毅然絕情的話讓宮繪對這個夢想中慈祥的女乃女乃失望了,因而崩潰了。
七年來她一直活在自責與痛苦中。她太累了,也老了,她想放棄了。但還有一個人不肯罷手,那就是御景和郎──她的小叔。他無時不在提醒著她,令她無法放手。他仍很堅持著御景家的規定,不容許她這個家族領導人心軟下來。
「很不走運,讓他們逃了。」御景和郎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