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契冬青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這一切。
「郎先生說了,只要契小姐喜歡,連我們都可以帶回家!」店長笑眯眯地說著。
換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契冬青在覺得自己快被店員轉暈之後,終于,郎築瑪再度踏入了店門,而此刻他身著一套深藍色西裝、長外套,臉上掛著一抹神秘的微笑。
「真漂亮!」望著契冬青一襲白色低胸晚禮服,郎築瑪的眼神更顯深邃。
「你……」听到他的贊美,契冬青有些手足無措。「我還是換回原來的衣服吧,比較方便。」
「不準換!」郎築瑪輕斥著,但眼中滿是笑意。他回頭望著店員。「麻煩你們把剩下的衣服送到我住的飯店。」
「好的,郎先生,我們衷心期盼您下次的光臨。」店長笑得嘴巴都閉不上了。
「走吧!」為契冬青披上一件米色大外套,郎築瑪挽起她的手。
「去哪兒呢?」契冬青真的愈來愈不明白郎築瑪了,他為什麼會突然沒有知會她就出現在他眼前?又為她買了這些華貴服飾,他明天就要走了不是嗎?他究竟在想什麼呢?
「到我那兒坐坐!」
輕咬著唇半晌後,契冬青點了頭,因為她根本不在乎他帶她去哪里,只要能在他身旁多待一分鐘,就算天涯海角她都相隨。
況況風郎築瑪口中「他住的地方」竟是一個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這完全出乎契冬青的意料之外,她傻傻地跟著郎築瑪的腳步,然後讓他幫她月兌了外套,拉開椅背,開始了一頓美妙的燭光晚餐。
「張嘴!」每道菜一來,郎築瑪就會這麼說。「你太瘦了,要好好補補。」
「我自己來吧!」契冬青受寵若驚的紅了臉頰。
「不行!」郎築瑪根本不理契冬青的抗議,右手拿著叉子,左手則輕輕撫弄著她的雙唇。「來,乖。」
他的手指那樣火熱,他的眼眸那樣溫柔,契冬青完全沉醉在夢幻的情境里,只能微微輕*紅唇,然後望著郎築瑪一小口、一小口的將食物輕放入她的口中,看著郎築瑪將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傾入她的柔唇。
「有畢業晚餐,當然不能少了畢業舞會!」等侍者全退下之後,郎築瑪站起身來,向契冬青伸出一只手。「來,過來陪我跳支舞。」
凝視著郎築瑪半晌,契冬青終究還是站起身子,听著房內傳來柔柔的樂聲,將手交到他的手上。
月色撩人,但契冬青的心更火熱,她半夢半醒的踏著節拍,卻不知自己整個身子都被郎築瑪環在懷中。
「知不知道我今天來是為了什麼?」在音樂聲中,契冬青耳旁傳來郎築瑪磁性的嗓音。
「知道,來開會。」契冬青黯然的回答著。
「錯了,」郎築瑪有些生氣的停住腳步。「你竟然不知道我來干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望著他薄怒的眼脾,契冬青有些痛苦、有些不解的低下頭。
「我是來懲罰你的!」郎築瑪抬起契冬青的臉狠狠地說著,可望著她的眼眸卻盈滿水光,再無考慮的將她的唇緊緊覆住。
他的唇既熱情又充滿佔有欲,熱切地渴求著她口中的芬香,一陣暈眩後,契冬青閉上了雙眼,感覺著郎築瑪的一身熱力全傳入自己體內。
彷佛要將契冬青揉入自己的體內似的,郎築瑪不斷吻著她,卻又無比的輕柔,包含著她曾由他那里得到過的所有寵溺。
「我知道我不告而別不對,但你明天就要走了,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別再傷害我了,我受不了!」在郎築瑪的唇終于離開之後,契冬青雙眸隱隱閃動著水光,直視著他。
「來不及了,你以為我來是干什麼?」郎築瑪的話狠心決絕,但他的舉動卻與言語絲毫不符,他愛憐地輕吻著契冬青的頸項、鎖骨。「是,我明天就要走,但前提是你必須跟我一起走!你一天不走,我就待在這里等你一天。你想十年不走,我就綁你走!」
「你……」契冬青為他不輕易表現出來的強烈情感震驚。
「別再告訴我你听不懂我的意思!」郎築瑪的唇愈來愈往下,游走在契冬青雪白而又豐挺的美麗弧度邊緣。
「我……」
「你不告而別就那樣走,想過我的感受嗎?走就走了,為什麼每回跟我通完電話就哭?明明對數字沒轍,又為什麼非念MBA?」
「你知道的……」
「該死的!」突然,郎築瑪低咒了起來。「然後你今天又打扮成這樣,分明是想破壞我的自制力!」
「是你讓我穿這件的。」契冬青委屈地說著。
「是我嗎……」郎築瑪怔仲了一下,然後低笑了起來。「是啊,是我啊,是我,所以我應該負全責。」
「築瑪……你……」契冬青在被郎築瑪一把抱起後,慌亂地摟著他的脖子嬌呼著。
「老天,你的聲音真好听……」郎築瑪將契冬青放倒在床上後,手輕輕隔著柔軟衣料撫遍她的周身,最後停在她的唇上。「契冬青,你听好。」
「什麼事?」契冬青輕歐雙唇緩緩問著。
「明天就跟我回去!」郎築瑪抬起契冬青的臉直視著她。
「我……」望著他澄澈的眼眸,契冬青知道她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
是的,她要回去,回到他的身旁,不管他今天所做所為是出自哪一種情感,可是能擁有他這種情感,她一生無憾了︰…
「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這才像話。還有——」郎築瑪更嚴肅的說著。「你愛我嗎?」
「我……」契冬青再也沒有任何壓力了,如果他有勇氣知道答案,她就有勇氣告訴他正確答案!
「我愛你……好愛好愛……」
靜靜等待著接下來有可能的尷尬,但這卻沒有發生,她睜眼一看,看到的卻是一個笑容滿溢的郎築瑪。
接下來的事就像夢一樣,契冬青任他柔柔地吻著自己的發梢,然後拿出一個戒指套入自己的中指。而後,郎築瑪再無顧慮地緊擁懷中人,用全身的情感去撫弄著她、逗弄著她,直到懷中人的喘息再也無法平靜,嚶嚀聲緩緩由她口中流瀉而出,他微笑望著那張如花般嬌羞的臉,往前挺進,讓他倆的身體與心靈相合而為一……
「我真傻,早該這樣做了!」輕撫著散落在枕上的秀發,郎築瑪嘆了口氣。
「早早吃了你不僅省了機票錢,也省得天天對你魂牽夢系的吃不好、睡不下。」
「你胡說什麼?」契冬青羞澀地說著。
「才沒胡說、錯就錯在我上回沒直接把你吃了,要不哪有後面這麼多麻煩事?」
郎築瑪想起往事,實在懊惱得不得了。
「你……」想起那一個甜蜜而憂傷的夜晚,契冬青吃驚了。
「我什麼我,你以為我郎築瑪那麼沒有格調?我本來想把事情都解決後光明正大的娶你回家,哪知後來又發生那麼多事?」郎築瑪嘆著氣。「要不是怕嚇了你,我那天就吃了你。」
「可是……」契冬青不解地問著,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什麼跟她求婚時要說那些傷人的話?「為什麼?」
「到現在你還問我為什麼?」郎築瑪狠狠地吻著契冬青。
「我……」許久許久之後,契冬青終于再度開口。「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怎麼想我的,哥兒們?還是……」
「你真的好傻,我都說過要照顧你一輩子了,你還為這事心煩!記不記得當初我對你說的話?」郎築瑪愛憐地吻著契冬青的眼、眉。
「記得……」契冬青有些難受地說著,她怎麼忘得了呢?「你說想娶我的原因是因為我是你哥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