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快听我的話,帶星兒先離開!」
「不行!只有我留下來,咱們合二人之力對付玉羅剎才有勝算。玉羅剎的武功和你只在伯仲之間;如果你一人單打獨斗,只怕會落得兩敗俱傷。」
「唉!如果只是玉羅剎一人,我根本就不至如此擔心。」
「風哥,你的意思是……」
「如今整個碧血盟已傾巢而出,誓必要殺我滅口才肯罷休。」
「怎麼會!?咱們和碧血盟並無宿怨,他們何以如此趕盡殺絕?」
「玉羅剎為了假借碧血盟之手,殺我泄恨,便謊稱我已得知碧血盟總壇所在,並打算召集群雄一舉殲滅;還說我的存在對碧血盟是一大威脅,因此碧血盟已連下四道追殺令,派了四大殺手要前來圍殺我。」
接著滿面淒愴的孟如風一伸手,緊緊地將錯愕的黃凌月抱在懷中,喃喃地說︰「月兒,你听我說!這次碧血盟的目標只有我一人,你現在帶著星兒離開還來得及!」
「不!風哥,我絕不走!難道你以為我可以丟下你而獨自逃生麼?失去了你,我會生不如死!我情願在此與你同生共死,大不了咱們到地府再做夫妻便是。」
孟如風愛憐地輕撫愛妻的長發,說道︰
「月兒,你真傻!你根本不必為了我年少荒唐的結果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是我連累了你……」「風哥,你千萬別這麼想!苞你在一起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嫁給你之後,我早就決定,今生不論生死,月兒再也不離開你;就算是死,我也情願與你相隨。」
「月兒,我最美好的月兒,你竟如此地痴、如此地傻。而我何其有幸能擁有你;但你若不肯帶星兒先逃,那咱們的兒子豈非毫無生機?」
「你放心,我有辦法一試。既然碧血盟的目標在你一人,那麼咱們只要將星兒藏在隱匿之處,就算玉羅剎非殺了我們不可,他們也不一定找得到星兒。」
「你說得對!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咱們就將星兒藏在咱們身後的櫃子里,料想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星兒就被藏在咱們身邊。」
就這樣,愛子心切的孟如風夫婦,經過百般思考之後,決定將唯一的愛子孟星雲,藏匿于他們身後的衣櫃中,並吩咐孟星雲,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別出聲,也別探頭出來看。
不久,碧血盟的使者果真上門,一場驚天動地的龍爭虎斗于焉展開。經歷了一場激烈廝殺之後,孟如風夫婦雖武藝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掌,最後終究飲恨而亡。
當時躲在衣櫃中的孟星雲,听話地不敢出聲,卻在耳聞一陣血腥廝殺聲後,忍不住以顫抖的手偷偷地打開櫃子,露出了一絲縫隙。瞥見了倒臥在地的父母尸首,他終究悲憤難抑地沖出衣櫃。
「爹……娘……你們這群壞人!是你們……是你們殺了我爹娘……」
玉羅剎一回頭,看見一個撲倒在孟如風夫婦尸身上的小男孩,她神情復雜地看著這個長相酷似孟如風的俊秀小男孩;又見孟星雲毫不畏懼地朝她撲來。
一意識他就是孟如風和那個可惡賤人所生的孩子,嫉妒的火焰在她眼底燃燒,她毫不猶豫的揮刀落向那年方八歲的男孩身上。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有道強勁劍氣擊退了正欲痛下殺手的玉羅剎,隨即窗外躍進了一道英挺俊拔的身影,救走了孟星雲——他正是連夜自關外趕回的劍聖獨孤昊。
後來,獨孤昊便將孟星雲帶回聖劍峰照顧。就這樣,孟星雲與劍聖的兒子獨孤寒,成為了同門師兄弟。
經過十年的刻苦勤練,孟星雲終于學成一身出色武藝,並在得知魔刀現世的消息後,毅然下山,想利用魔刀引出碧血盟現身之際,趁機報仇。
???
「原來……你之所以會上山來尋找仇人,就是因為……」
花戀雪喃喃自語著,為著孟星雲悲慘的遭遇,流下了悲傷的清淚。
接著她突然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孟星雲。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緊貼向他,縴細的嬌軀顫抖著說︰「對不起!我害得你想起了以前悲傷的往事……」
「戀雪……」孟星雲也情不自禁擁緊了懷中善解人意的可人兒。
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仿佛時光也靜止了一般。
花戀雪緊靠在孟星雲壯闊的胸膛上,听著他狂敲的心跳,正和自己胸中的悸動相呼應著。
這令她的臉蛋兒更是紅得發燙。她現在才明白,原來兩情相悅的男女之間所發生的肌膚之親,是如此地令人臉紅心跳。
包令她羞怯得難以啟齒的是,她一點也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對他溫暖的懷抱有種難舍的眷戀。
孟星雲戀戀不舍地輕推開花戀雪,似乎怕她溫柔的深情會令自己更加無法自拔。他起身走至洞外,說道︰
「現在天色已暗,看來咱們得在這山洞待一晚了。我先出去撿些木柴回來升火,讓你取取暖,免得凍壞了身子。」
「可是,雨還沒停,你……」花戀雪還來不及說完話,孟星雲已瀟灑地走出了昏暗的山洞。
花戀雪知道他是心疼她怕冷顫抖的模樣,又怕她身上的濕衣令她著了寒。
一想起以前自己對于他那分無微不至的關心與照顧,現在他不也加倍細心地回報她麼?想著想著,花戀雪只覺心中一陣甜蜜暖意,再也不覺得冷。
片刻之後,孟星雲帶了一些柴火和一只山雞回來。因為雨下個不停,濕柴不易起火,因此他忙了好一陣子才升起火來。
洞外雨勢漸小、雷聲漸歇,但天色已全部暗沉下來,濃重得像黑墨般的天幕,沉沉地覆蓋了整個大地。
孟星雲月兌上的濕衣,對花戀雪說︰
「快把濕衣月兌下來烤干,才不至于受了風寒。」
「月兌……月兌衣服!?」
花戀雪聞言一驚,愣在當場。
一會兒工夫,孟星雲月兌上的濕衣晾在烈火旁烘干。他開始熟練地拔起山雞的羽毛,準備烤熟充當晚膳。
面紅耳赤的花戀雪,依舊呆坐著不動;雙眼更是直盯著山壁,絲毫不敢隨便移動目光。
孟星雲瞧見她那副清純害羞的不自在模樣,露出了俊美促狹的笑容,柔聲說道︰「怎不將濕衣月兌下來烘干呢?」
「我……」
花戀雪連頭也不敢回,盡是背對著孟星雲,不敢稍加妄動。
「穿著濕衣裳在身上,容易受寒;不如我轉過頭去,讓你先烘干衣服。」
「可是……」
「就這麼辦吧!」不容她遲疑,孟星雲已轉過身去。
花戀雪早就受不了緊貼在身上的濕衣裳,又擔心自己不小心受了寒,會影響了解藥的提煉,所以也就不再猶豫地月兌下衣服,放在火上烘烤。
「吱吱……」
正當她在烘烤衣服時,突然听見一種奇怪的聲響。
「這是——什麼聲音?」花戀雪的聲音,有絲恐懼地輕顫著。
孟星雲全神貫注,仔細傾听叫聲的來源。
「咱們的晚餐可以加菜了。」
「啊……」花戀雪驚恐地喊道︰「好大……好可怕的……老鼠!」
被突然竄出的肥黑老鼠所驚嚇,花戀雪早忘了此刻果裎的身子,不顧一切地飛奔到孟星雲的身邊。
察覺到花戀雪赤果果的嬌軀,正緊靠著他健壯的果胸,孟星雲只覺得一股激情的暖流自涌起……
她那無辜驚恐的神情,全映入了他灼熱激情的眼簾……他情難自禁地伸手輕撫她的嬌靨。
當他熾熱的鼻息輕吐在她細致的白玉小耳上;她天真的眼神全落入了他深邃的雙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