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十分佩服春日紅葉的主要原因,如果她肯出來和男人爭天下,沒有多少人會是她的對手。
上個月與鬼堂集團做了一筆生意,如果下半年又能和日滿集團合作,光是今年的盈利保守估計少說十多億跑不掉,簡單的說,翔揚丟不起這個大客戶。
夏目由實翻閱整理好的資料。「可以解釋一下這件合作計劃是誰拿到的,又是怎麼拿到的?」
「听說業務部經理和日滿集團的某位經理是同窗好友,這個合作計劃是在聲色場所靠媽媽桑的從中調和,就這麼說成的。」
夏目由實听了有點意外,有多少企業想與日滿集團合作,沒想到翔揚就這麼容易拿到合作的機會。
小秘書撇撇嘴,對那些臭男人很不以為然。「男人只要有酒有女人,再難做的生意也能談得成,再大的恩仇也能把酒言和。」
她淡淡一笑•「別那麼憤世嫉俗,你知不知道,有時你的脾氣比我還壞。」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我是有樣學樣,這全是經理給我的影響喔。」小秘書伶牙俐齒地笑說,話里間接透露對她的崇拜。
正要回嘴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她連來電號碼都沒看就接起電話。
「你好。」
「是我,春日哲也。」
夏目由實手上的筆掉落,她有點震驚,這位失去消息快半個月的仁兄終于出現了。
「是誰告訴你我的手機號碼?」
「我自有得到的管道。」話筒里傳來快樂的笑聲。「你接到我的電話好像很驚訝?這麼多天沒聯絡,你想不想我啊?」
「鬼才想你!」
「你的口氣好冷淡耶,我被凍傷了。」這女人可真會打擊他的自信心。
「哼!」
「你曉不曉得我到法國洽公的這段時間,人在異地,心卻無時無刻在想你。」他語氣十分溫柔。
她已經被董事長交代的事搞得心煩意亂,還有一堆等待她審核的文件及報表,光是這些事就可以把她的精力給榨光,沒力氣再去應付他。
「我又沒有強迫你想我!沒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等等。」春日哲也為她的火氣感到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正在你公司樓下,我們去吃個飯好不好?」
「我們可沒有約好今晚要吃晚餐,我還有工作要忙。」她已經氣飽,吃不下了。
「再忙也必須吃點東西!況且下班時間又快到了,你就拋下那些煩人的公事,出來透氣一下嘛。」
這個理由令夏目由實有點動搖。她今天實在沒心情再處理公事,甚至起了蹺班的念頭。
春日哲也不懷好意地說︰「如果你不下樓,那我就上樓找你,但你也曉得我一出現難免會驚動一些人。」
「你這卑鄙小人!」用這招威脅她!
「你這形容詞用得可失當,我可是處處禮遇淑女的紳士喔。」
她不認同的輕哼一聲。
或許他在別的女人面前是位優雅的紳士,但對她卻格外「與眾不同」!
「我曉得你愛吃燒烤,特地訂了位于,用完晚餐後,保證八點前送你回家。」她是位好女兒,除非有不可抗拒之因素,要不然她都會回家幫父親打烊收店。
的確,她喜歡吃燒烤。反正她也沒心情工作,倒不如早點走人。
「既然有人肯掏錢請客,我不吃白不吃。」最好吃光他的荷包。
見上司掛上電話,小秘書盡責的告知,「經理,還有一個小時才下班,而且有幾份文件等著你審閱。」
「明天再看。」
頭一次見上司公然蹺班,小秘書大膽問︰「經理,你要去哪里?」
夏目由實在關上門前,拋下一句話——
「去應付一位很麻煩、臉皮又超厚的人物。」
享受完美味豐富的晚餐後,春日哲也以散步消化卡路里為由,帶著她到古御河河道散步。
今日的天氣不太穩定,下午下了場雨後,在他們散步時又飄了些小雨下來,沒帶雨傘的他們只好站在樹下等雨停。
這就是關西地區典型的春雨,之後就要面對台風一個個趕來湊熱鬧的炎熱夏季。春日哲也高大的身形為她擋住不少雨水,她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先躲在他的懷里•
「會冷嗎?」
他沈厚的聲音傳進她的耳里,令她不由自主的一陣冷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發冷,抑或是感受到那震撼神魂的溫柔。
「有一點。」她心不在焉的隨口回答。
這時她看到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藝妓,打著傘快步定過他們的面前。
「藝妓出動不是都得搭出租車,這位小姐怎麼敢讓上百萬的行頭沾到雨?」她疑惑地問,也想沖淡他們之間的尷尬。
「你可以去問她。」春日哲也建議著,不著痕跡地嗅著她的發香。
夏目由實看著匆匆而過的藝妓,憶起少女時的理想。
「我曾經有過當藝妓的念頭。」
「哦?」他可真有點意外。
「真的,不過听說很小就要受訓練,加上爸爸強力反對,所以我就放棄這個夢想。」
「你不太適合當藝妓。」他中肯地說。她個性太火爆,不適合從事這舉止優雅的工作。
「誰說的,我會茶道也會花道,就算當不成藝妓,我也很努力學習日本的傳統技藝。」他的看不起讓她火大的吼了回去。
真看不出來她會講究的茶道、花道。
「既然你這麼能干,改天我帶你回家,陪我媽泡個茶、吃點和菓子。你若真的想學,有很多時間可以讓你好好向我媽學習。」
他無心的話語,教她轉過頭想糾正他的話,不料卻望進一雙深邃的眼楮,她在這一刻也迷惑住了。
他的眼底浮動水漾的情意,明顯到撼動她的心魂。
夏目由實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
她才正要開口時,四名身材高大的男人,行色匆匆朝他們走過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瞧他們這副來者不善的模樣,春日哲也警戒地把她拉到身後。
「你是夏目由實嗎?」
春日哲也來不及捂住她的嘴,她就開口,「找我有何貴干?」
她一回答,四人便不由分說地對他們出手。
「喂,你們打錯人了。」春日哲也保護著她,還得回拳對付混混們。
她整天和一堆報表搏斗,晚上在家里幫夏目伯伯的忙,怎麼可能和人結怨?
「我和你們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找我的麻煩?實在太過份了!」她怒火中燒地離開春日哲也的保護,揮了幾個結實的拳頭,打痛了四個男人。「是你們逼我出手的,別怪我不客氣!」
混混們想不到眼前這名嬌小的女人拳頭這麼結實。
夏目由實心底的忿怒全被點燃,順手折了一枝比手臂粗的櫻花樹枝當武器,架式十足的猛揮。
混混們及春日哲也被她猛烈的攻擊給嚇到,想不到她不只拳頭硬,連拿著粗樹枝當竹劍揮也很有架式。
「你們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要耍狠我也不輸人!」她一邊打一邊開罵。「別以為我是女人就好欺侮!」她愈想愈氣,加上白天董事長丟給她的難題,她便把眼前四個人當出氣包。
這女人這麼厲害,老大吩咐他們教訓人時怎麼不先告知一聲。
一名混混不小心挨了一棒,痛得倒在地上哇哇叫,其它混混見兄弟被打倒在地,火冒三丈的抽出腰問的短刀,霍霍揮舞著。
對方亮出可以致人于死的武器,春日哲也十分擔心夏目由實的安全;加上對方是沖著她來的,怕會傷害她。
而她像在打沙包般修理其中一位混混,沒注意到身後的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