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累,卻又充滿挑戰與期待,在疲累過後,身心有種舒暢感。
春日紅葉、春日紅葉……你到底是位怎麼的女子呢?
想起春日若葉的面容,他好奇春日紅葉會不會和她生得一模一樣?
會吧!她們不是同卵雙生的姊妹?
房車駛進鬼堂家大門右方的車庫後,鬼堂浩一拎著公事包走進客廳,听到餐廳傳來笑聲,空氣中飄著令人流口水的飯菜香。
咦,家里的晚餐時間通常是六點左右,為什麼今天晚了一個多小時?
表堂浩一將公事包放在沙發上,緩緩走近餐廳——
「若葉,湯好了沒?」鬼堂老夫人耐不在住餓,拿起筷子偷吃先端上餐的豆豉雞丁後,又進攻糖醋排骨。
「馬上好。」春日紅葉身穿卡通圖案的圍裙,將煮好的豆酥雪魚擺上桌。「不是說等我煮好再吃嘛!怎麼自個先偷吃了?」她叉腰,故做生氣地嘟起嘴。
「老人家耐不住餓嘛!」話完,她又夾一塊排骨入口。
春日紅葉板不住臉,破功笑出聲。「湯快滾了,女乃女乃若餓了就先吃。」「還是等你一起吃好了。」人多才熱鬧,一個人吃多沒意思。
她端出熱湯,「要不要幫鬼堂先生留點菜?」
「不用了。」鬼堂老夫人舀了一塊魚到她碗中,口氣很不滿地說︰「那小子一定與客戶在外用餐,我們根本不需要替他操心。」
自從搬回家住後,小子他從未陪她用過一頓早餐,更別說晚餐了。
不孝孫子!
始終站在餐廳門旁的鬼堂浩的干咳幾聲,嚇著餐桌上的人。
「誰說我和客戶應酬,我可是到現在都還沒吃飯。」他拉開椅子坐妥,看向春日紅葉。「可以幫我添碗飯嗎?」
春日紅葉端著碗,一動也不動。
他不是在忙?怎麼這麼早就……
表堂浩一見她仍呆呆站著不動,微笑對她再將話重復一遍,「若葉,可以幫我添碗飯嗎?」
她猛然回神,驚覺自己現在的身分可是若葉啊!
「好。」
晚飯過後,他們各自回房休息。
春日紅葉坐在電腦前,等待收妥傳來的郵件,想起今晚桌上幾盤菜被一掃而空,鬼堂浩一捧場的模樣,她很有成就感。
她是擅長廚藝。因為身體的關系,讓她在某些食物上必須忌口,別人吃肉,她僅能喝湯,令她好生嫉妒,發誓非得要滿足自己的口月復之欲,于是買了許多食譜,為自己研究有益健康又不失風味的佳肴,或許翻看食譜許久,竟讓她在廚藝上有不錯的表現。
以前若葉一休假,便不辭辛苦到她位于山形的居所,只為貪吃一頓她親手烹煮的料理,並且老是開玩笑要和她投資開餐館。
開餐館!可以,等小弟能繼續承家業,她將棒子交給他、退休後,有時間再說吧!
屏幕上,十多封信件全收齊,一一掃過毒,逐一打開。
這些信件全是「日滿」高層或父兄交代她處理的文件。
她並未嫁到鬼堂家,只是頂替若葉的名字,所以集團內還是將該決策的案子傳到她的電子信箱,待她決定,或給予建言。
仔細看過一封封的郵件後,她也做了精簡的回信。工作結束時,收拾桌面後,時間已快十一點。
她捏捏有點疼澀的頸部,好累。
伸個懶腰,起身拿了貼身衣物及睡衣,按開浴室燈源,踏入時,浴室內的另一扇門也正巧有人打開。
「啊——」她低聲驚呼,連忙退至門外。「呃,你先用好了。」匆匆說完後,她掩上門。
輩用一個浴室就是有壞處,更何況還和一個大男人共用!
這時,小門有人輕叩。
「我可以進來嗎?」鬼堂浩一小聲問,怕夜深人靜的會吵到屋子里其他人。
她替他打開相連兩方的小門。「鬼堂先生,你不是要洗澡嗎?」
手上拿著換洗的衣物,他指著走廊另一側。「你是女孩子,使用浴室的時間可能比我久,我到客房的浴室洗就行了。對了,住後若要用浴室得記得,兩邊的門都要鎖,以免我胡里胡涂的闖進去。」他諄諄告誡。前幾晚起來上廁所時,若不是浴室里透出燈光,他還差點打開門,唐突人家。
如今,他有點後悔,當初怎麼會設計兩間房共用一間浴室?
「以後我會早點洗的,絕不會和你搶,還有……謝謝。」
「時候不早了,洗完趕快休息。」說完,他便往客房走去。
春日紅葉抱著衣物、微側著頭,看著他的背影。
她與這男人在商場上交手好多年,透過小道消息側面了解他是名精明的商人、冷酷無情,並且不捻花惹草,除了幾件空穴來風的花邊新聞外,他的形象算不錯。
起初看過對他的報導,她很難接受外界對他竟有如此高的評論;日本的男人有多少是不沾的,更何況是出色的企業家!
但做他掛名妻子多日來,他對她相當有禮又客氣,他們之間話題並不多。最讓她感到奇怪的是,他老是無意間探詢春日紅葉這個人。
他似乎對她比對若葉來得有興趣!
好反覆思考這個問題,他會提出娶春日家的女兒為妻一年,是不是希望對手嫁進來?
微微一愣,事情會是如她想的這樣嗎?
扁是由頭發洗到腳指頭,她就在浴室內待上快半小時的時間。
原本該回房好好睡覺才對,可是她像是想到什麼,端了一盆熱水,輕敲相連兩房的小門。
「鬼堂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春日紅葉找開門踏進房時,猛然停下腳步,雙眼一眨也不眨看著他。
哇,體格真棒!
隨意穿著短褲及棉質汗衫,仍掩不住他壯健的好身材,連月兌衣猛男都較其遜色。
他身材這麼好,想必是常常鍛煉下的成果。
表堂浩一放下雜志,忍不住笑,看著頭包布巾、身穿布丁狽卡通圖案連身睡衣的她。
這款睡衣應該是小女孩或少女才會想穿的,很難想像一名二十五歲的女子會中意這款式的睡衣,更何況還是們家財萬貫的千金小姐。
「有事嗎?」
她將水盆擱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目光移至他的右腿。「听女乃女乃說,你的右腿受過傷,開過刀,雖然好了,但仍不時會疼痛,可不可以讓我幫你按摩一下,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自己的好意遭人拒絕。
表堂浩一一言不發,疊高被子,將右腿抬放而上。「那就麻煩你了。」他的態度一點也不客氣,再度拿起雜志翻閱,也阻隔兩人間的視線。
春日紅葉立即擰吧熱毛巾,熱敷他的右小腿後,力道適中幫他按摩著。
適度的力道令他舒服地閉上眼。
約五年前,他在一場運動意中傷了右腿筋骨,手術過後,密集的復健下,腿是好了,但若站得過久,便會生有磨人的疼痛。
「會不會太用力?」
他搖頭。
她停手時,他也睜開眼,放下雜志,卻瞧見她拿著熱毛巾站在他身邊。
「麻煩你背對著我。」
表堂浩一不疑有他,立即照她話而做。
她拉開他的衣領,將手上的熱毛巾貼上他的脖子,縴縴素指施力于他過度僵硬的勁部。
「還可以嗎?」她手指出著力,輕聲問著。
沉醉舒服中的他,忍不住開口問︰「為什麼?」這女人收買女乃女乃的胃與心,現在又以高超的按摩技術迷惑他。
他懷疑,她一連串的舉動,是否在表達或暗示些什麼?
「我是鬼堂家掛名的媳婦,雖然只做一年,但吃你們的、用你們的,我總得出點力幫你與女乃女乃做點事,事情就這麼單純。」她拿下涼掉的毛巾,在他的脖子上涂上點清涼的藥膏,接續道︰「我家在急難當頭時,若不是你伸出援手,我想‘日滿’的商譽可能早就破產了。」春日紅葉很坦白說,鬼堂家雪中送炭借出的那筆巨額款項,適時化解「日滿」的危機,也解決她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