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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時婚約 第2頁

作者︰元雅

笑聲里,她們計劃著出院後,攜手結伴到哪里去玩!

十年後

叩、叩……步伐紛亂的鞋跟敲響,由長廊轉角朝開刀房急快前來,定眼一看,是名神色慌亂的藍衣美人。

見到守在開刀房外的至親,她快快走過去,憂心忡忡地扯一下那中年人的衣袖。

「爸,若葉的手術成功嗎?」

「紅葉,你怎麼來了?」是誰通知她的?

春日太郎表情震驚不已的看著慌張而來的大女兒,方啟口時,她微怒搶白——

「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您也不通知我一聲呢?要不是我打電話回家,小媽告訴我的話,我大概也不會知道若葉受傷的消息!」

今早她起床做早餐時,胸口突然很悶,像在警告她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心里安不下,她于是打通電話回家,才曉得妹妹車禍開刀的消息,連忙搭車趕回東京。

春日太郎太了解這對雙生女兒彼此間特有的感應能力,听說雙胞胎之間多多少少會有些心有靈犀的感應。

「醫生才剛出來說若葉沒事了,等會將轉入普通病房休息。」

春日紅葉聞言,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

這時,春日太郎的手機響起,听完電話後,他臉色微變。

「爸爸等會還有會要開,若葉就交給你照顧了,有什麼需要打通電話回家,你小媽會幫你處理好的。」

她點點頭。「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若葉的。」

罷拆完線的春日若葉,此刻正半躺在病床上優閑地翻閱雜志。

「又是魚湯!」她一臉嫌惡地看著端至面前大碗公內的熱湯。

日本雖屬環海國家,漁貨量年年外銷他國,大多數的日本人都愛生鮮猛食,但偏偏就有例外的。

春日紅葉折疊好妹妹的衣物後,細心吹涼燙得冒煙的熱湯。

「小媽特地煮給你喝的,別辜負她一番好意。」

春日若葉拿起湯匙,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的熱湯。「小媽也真是的,明知道人家不愛吃魚,還煮魚湯給我喝。」

春日紅葉笑看愁眉苦臉的妹妹。「你也曉得小媽是傳統日本女性,除了以家事、照顧我們為己任外,其他事她便不多管。」她將從書店買來的報紙、雜志擱在湯碗旁。「小媽待會來看見你糟蹋她的好意,肯定傷心得紅了眼。」

一想到小媽恐怖的淚水攻勢,春日若葉冷不防地打個顫,只好勉為其難捧起碗憋氣喝湯。

見妹妹乖乖喝湯,春日紅葉打開手提電腦,處理公司以電子郵件傳來的事務。

她是集團的高層,有太多事情待她處理著。身為一位數日不事的主事者,她至少還有點良心,幫忙處理以電子郵件傳來的急件。

春日若葉大碗一擱,連忙吞了好幾口開水,去去口中油膩帶腥的味道。

春日紅葉推開病人專用的活動餐桌,將護士交代的點滴交至妹妹手里。

「連換的點滴都交給你!」春日若葉不敢相信的低呼。

這幾位剛從母校畢業的學妹,連這點小事也要她這位重傷人士親自動手!

待她傷好後,她們就慘了,看她怎麼整人!

「你也知道,外科病房向來很忙,所以嘍,護士們請你自己換。」春日紅葉為她拿下快滴完的點滴,新舊兩盅一塊交給她。「快把管換好,我好架上。」

十日前,若葉方由台灣飛回日本,在機場轉搭計程車回家前,竟被一輛不長眼的轎車撞倒在地,右腳嚴重骨折,開刀後,勢必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恰巧她又住進她所服務的醫院,外科部所有年紀輕輕的護士,全都輪流來照顧她們的學姐,其中不乏年輕、暗戀她的醫生前來關心。

若葉的人緣向來好、面容姣美、待人和氣,這也難怪她會成為外科部門最受歡迎的護士。

起初,她來到病房照顧若葉時,外科部所有工作人員見到她們兩姐妹,紛紛訝異天底下怎麼有如此相像的人,要不是一個短發、一個長發,他們還分不出采誰是誰呢!

從小到大,這種情況她們也司空見慣了。

春日若葉服完藥,趁大姐將空藥瓶拿到護理站之際,偷偷打開一封英文標題的電子郵件。

「這全是商業郵件,你又看不懂,別亂打開。」

春日紅葉返回病房,將溫茶擱在矮櫃上,將雜志交至她手中,順勢將手提電腦轉到自個的面前,瞧見打開的郵件內容後,笑了笑,便將它刪除掉。

瞧見大姐專注工作的模樣,春日若葉也不好打擾,只好看雜志打發時間,直到她翻到其中一本的某頁時,眼楮突然瞪得奇大——

「你最近有將畫送到藝術學院參賽嗎?」

據她所知,大姐有一段好長的時間不動畫筆了。

「有啊!今年我畫了一幅畫,名為‘蔚藍’,是有送去參賽。」她戴上眼鏡轉身看她,「怎麼了?」

「中獎了!」春日若葉激動地指著佔滿一頁的圖畫。「你得了首獎!獎金五百萬日幣,還能接受日本美術協會邀請,與多位畫家一同舉辦畫展耶!」

「那又如何?我又不打算出面領獎。」話中毫無喜悅之意,她依舊埋頭于電腦中一封又一封的文件。

「什麼!」春日若葉瞠目結舌,不敢相信她剛才听到的話;

待春日紅葉解決完第一份郵件,將某些該注意的事項回傳給負責的相關人後,拿下細框金邊的眼鏡,看向一臉不解的妹妹。

「這是我在好玩的心態下將畫送去參賽的,壓根沒想過會得獎。你也曉得,我長久住在山形養病,除了集團傳來的文件多得讓我傷腦筋,連靜下心想畫都抽不出時間。半年前,要不是因為腎上腺出了點問題,住進了醫院。那段無聊的日子,每日面對一望無際的大海,我才拿起久違的彩筆,完成了‘蔚藍’。」

她拿過妹妹手上的雜志,見那幅藍天中層翅翱翔的海鷗,眼中含笑,淡道︰「那時在病房中的我,透過玻璃窗,看著美麗的海景時,好想像海鳥一樣悠游飛翔于藍天白雲中。畫只是我心境及情緒上的表現,得不得獎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影響。」畫只是她當時心情的象征,從不志在得獎。

听到這席話,春日若葉心頭頓時難過。

大姐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健康,當年完成換腎的手術後,她放棄東大美術系跳級保送生資格,之後與一般學子全國性考試,以漂亮的成績考上東大經濟學系,課余時間還得到總公司學習,繁雜的事務纏身之下,在她升三年級那一年,身體終于承受不了而再度入院。

醫生曾告誡他們,別讓她太過勞累;爸爸考量過後,硬將大堂哥拉進總公司幫忙,好讓大姐輕松完成學業。

大姐畢業後,正式進入「日滿集團」,在爸爸身旁做了一年的特功,再度因身體狀況欠佳到醫院接受治療好一段時間,從此以後,她長久住在山形縣內,透過網路與爸爸、大堂哥連系,以便處理公司的事務。

春日家能有今日盛大、傲人的規模,在外人眼里,只看到爸爸及阿徹堂哥的功勞,而曉得內情的自家人,十分明白其中有一大半得歸功于退居幕後的大姐。

大姐遺傳到媽媽的藝術細胞,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她甚至還具備卓越的經商天份,那雙平靜無瀾的雙眼似乎能看清每個案子有多少成敗機會。這幾年來,公司所提出的企業案,幾乎都是她勞心勞力,經過多方的意見,加上審慎的評估後,再讓人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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