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ど?」剛睡醒就這ど不安分,若不小心跌下來她就有罪受。
見丈夫在身旁,她分神朝他解釋,「風鈴纏成一團,我解開,啊、啊……」雙足踏不實,一時重心不穩清瘦的身子如垂柳般搖晃。
司徒滅日驚心膽跳,慌忙伸手抱下妻子。
「古初月,你能不能小心點?」他心緒未平,真怕稍有不注意,她這條小命會提早見閻王。
知自己有錯,初月面帶歉意,小手撫平丈夫攏起的雙眉。「相公,讓你擔心了。」還好他及時出手,不然她肯定跌個鼻青臉腫。
相公?!
這新奇的謂稱令他眉一挑。「為何要這樣喚我?」
「夫妻不是都這樣稱呼對方的嗎?」
司徒滅日扶她坐妥,托起她的臉兒,似笑非笑凝住她的美眸。「我還是愛听你喚我司徒,娘子。」他比較喜愛听她親呢地喚他的名字,不想因為兩人成親而有所改變。
「好,但你也別喊我娘子,听起來怪別扭的。」
「不行,我就是要這樣喚你。」他蠻橫霸道地說。
雙重標準,哼!
司徒滅日見妻子眼眉有些不悅,他低下臉龐,湊近彼此的距離。
「昨夜,還好吧?」他想給她美好的歡愛,不曉得有沒有做到。
初月美眸圓瞪,心頭跳得好快,午夜夢回的交纏沉吟全數浮上她腦海,由不得她忘記。
泵娘家總會有第一回,原本陌生、害怕的感黨借由溫存的動作平息,他撥亂一江春水,直含溫暖濃憎,
新婚之夜床帷里龍鳳台嗚。
想愈多姣美的臉蛋愈是紅,她好想低首掩面,但臉兒被他托住,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這羞死人的問題,你、你要我答?!」她氣羞地扁嘴,忽然想起包子內另有文章,陣子瞪緊他。「還給我吃‘幸福圓滿’包子,原來你早有計劃、居心不良。」這男人為達目的竟對她使出這樣手段,壞!
「我要廚娘包進酒釀,另拐你喝幾杯後勁強的汾酒,全是因為我曉得你酒量不差。」司徒滅日蹭蹭妻子鼻尖,莞爾續道︰「怕你害羞于是將你弄醉,再說昨夜的事天經地義,半夢半醒間你可感受到我的用情?是否因此愉悅?」他好想知道昨夜盡心盡力伺候,她可有快樂。
「你教人家如何說出口嘛!」她別開臉,聲音嬌嗅,為何他們得討論這羞人的話題?
這話姑娘家難能啟口,似乎教她為難,但他看出她臉上的幸福是由內心發出的,于是不再執著追問。
「不問了,你莫生氣。」
初月臉兒仍舊嫣紅,抬眼不經意對上丈夫深情的眼眉,心軟微笑響應,「我很快樂、很幸福。」淺語傳真情,他可听得出?
「我知道。」司徒滅日親昵地撫上她溫潤芳頰。「這是我一直想要、想給你的。我曉得你大多的注意力全在藥草上,擎天堡能給你的雖然比不上蘊育你長大的山谷那ど多,但只要你開口,我會為你尋來你想要的奇花異草。」
他們雖成親,但他仍揮不去心頭那股會失去她的恐懼感;生怕哪一天她脾氣一來溜回谷,天大地大看他從何找起。
「我有打算在堡里終老一生,除非——」陣子靈活地轉了轉,她淘氣笑道︰「你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她的佔有欲可是很強的,絕不容許有人分享她的丈夫。
他低沉一笑,渾厚笑聲透露出好心情。
「我可沒心思再弄個侍妾讓自己更忙,對了!有個禮物送你,等等。」話落,他打開一只抽屜,是對動物造型的布女圭女圭,他將之交到她手里。
初月喜悅地接過布女圭女圭,那是對小老虎布女圭女圭,通體橘黃再以黑線繡出虎紋、眼眉、胡須,胖滾滾。逗趣可愛的造型她好喜歡。
「謝謝。
「你該向爹道謝。」
她抱緊布女圭女圭,驚訝地仰看丈夫。「了緣師父送的?」
「他說,你是司徒家的媳婦,他出家人沒錢能買好東西送你,于是跟寺旁賣玩偶的婦人買對玩偶送你。」司徒滅日細心調整她的發飾,接續道︰「爹說小老虎代表祥瑞,有趨吉避凶的效用,放在床旁能保人一夜好眠。」
心暖烘烘的,司徒待她好、司徒的爹也將她當女兒般看待,他們總是給她最好的一切,誠心誠意待她好。
師父,初月在這里真的過得很好,真的……
水霧蒙上眼,她急忙將淚水眨回。
「我要好好謝謝他老人家,而且該向他奉杯茶。」禮俗不能免,她嫁進司徒家頭件事得向長輩行札。
望見她水亮的美眸,美顏寫滿無限風情,他低下頭親親在妻的面頰。
初月面額燒紅地推開他。「別鬧了,咱們還得向他老人家奉茶行禮呢。」
「別慌。」他捧著嬌顏,朝她一笑。「爹早就離開,回寺了。」
因為他們成親,爹得知消息回堡為他們主婚,也由于他回來全堡上下才得知堡主早已出家一事,至今還有人處于錯愕中。
爹肯回來慶賀他們,表示他老人家很重視他與初月的事情;既然爹一心向佛、看破紅塵,他身為人子應成全他的心願。
了緣師父回寺了——
「往後若有空,再一同到寺里嘗嘗爹親手種的萊,好不?」
她點頭。「希望我不會等太久。」
司徒滅日情意綿綿地摟她人懷,決定提前告訴她一個秘密。
「午後,會有位客人來見你。」
「呃?」客人,她認識的人很少,有誰曉得她住在擎天堡?
誰會來找她?
***
新婚夫妻膩在一塊本就有理。
初月來到堡後將囚在鐵籠許久的黑豹放出來,銀花送來香茶糕點,夫妻倆在他們相識的竹亭談天傳情。
‘司徒,你說有人要來找我,怎ど沒見到人?」被迫睡午覺,兩人在床上嬉鬧好會,浪費大半日的時間,卻未等到人。
懊不會是唬她的?!
司徒滅日悠閑地喝杯茶,莞爾瞧著緊張難安的娘子。
「那人今日會到,或許晚膳時就能看到人。」
他不安好心地斜視那頭慵懶伏坐地面,舌忝舌忝前掌的黑豹,半塊糕點直直敲中它的豹頭,它倏地站直身,左右查看是誰偷襲它。
「還得等到晚膳啊!」早知要等這般久,她就回小院落研究藥草。
司徒滅日玩心一起,誰叫他之前吃過這頭畜牲多次癟,那種睥睨斜視的模樣似乎不把他當一回事,此時不小小報復更待何時?
他暗地里又朝黑豹丟出另半塊糕點。
察覺身後有異物飛來,它急快回過身,糕點恰巧打中它的臉,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住他的腿,卻不敢咬深。
「娘子,你看看它。」司徒滅日逮住機會告狀。
他的喚聲拉回初月企盼的美眸,瞧見寵物咬人,她臉色嚇白。
小手拍拍著黑豹的背脊,感受主人安撫,它牙一松,賴進她懷里撒嬌。
「你啊,愈來愈不乖了,連他你都敢咬,再這樣我以後就不理你嘍。」初月板起臉說教。
黑豹亮著大眼、一臉無辜。
司徒滅日達到目的,連忙為它說好話,「你就別罵,畜牲不懂事嘛。」
「它只會嚇人不敢咬人。」她瞪它一眼,輕拍它的頭。「豹兒,你是不是在這兒過得不快活,才會咬人的?要不要我帶你回踏雪尋梅谷?」黑豹屬于山野,執意留它下來,是否苦了它、害了它?
听聞妻子想回去,司待滅日嚇好大一跳。
「或許它吃不飽,因而性子暴躁。」
「是嗎?」她習慣性搔搔它的下巴,像對小孩般諄諄告誡,「往後肚子餓咬咬我的裙擺,別再咬人幄!要不然,我真的會把你帶回谷。」
慘了,為永保妻子長久居住于此,這頭畜牲他萬萬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