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密?不容易被人家找到?」
「對!」項晴詠重重地點頭,「如果你知道這種地方,麻煩你趕快告訴我。」
「你找這種國家去旅游未免太奇怪了,別人出國都是找一些大城市,比如美國紐約、法國巴黎或日本東京等地方去玩,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去什麼隱密又不易被人找到的地方?」郝杏兒完全搞不懂她想什麼,「你的想法可真讓人不敢苟同。」
「我哪是去玩?我是要避難。」
「怎麼回事?避什麼難?」
「還有什麼難?當然是任厲行那個大災難。」
「他來找過你?他是不是又對你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事?他有沒有傷害你?」郝杏兒立刻緊張起來,唯恐任厲行又在好友身上制造出更多的傷口。
「我沒事,他沒對我怎麼樣,你放心。」
听她這麼一說,郝杏兒才松了口氣,「那他是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等我傷好一出院,他就要立刻娶我,所以你說我還能不逃難去嗎?我可不想落入魔鬼手中,那會出人命的。」
「他真的這麼說?他還不肯放過你?」郝杏兒錯愕地大叫。
「很遺憾,的確是如此。」突來的男性嗓音忽然插進她們的對話。
她們忙不迭地朝聲音處望過去,乍見來者,她們又同時驚呼出聲。
「任厲行!」
任厲行冷哼了一聲,「就是我。」
「你又來干什麼?」項晴詠大聲的質問他。她實在是討厭死他了,一看見他那張老是像在嘲弄人的笑臉,她就恨不得撕爛它。
「我姑姑听說我要結婚了,要我帶她來看看你,所以我就來了。」任厲行退了一步,讓走在他後頭的姑姑進來。
任姑雖然年過半百,但仍保養得相當好,臉上找不出幾條皺紋,她豐姿綽約的走了進來,高傲睥睨眾人的態度和任厲行如出一轍。
此刻項晴詠及郝杏兒終于知道任厲行那跋扈張狂的樣子是怎麼來的,果然是師出名門。
「我們未來任家主母是哪一位?」任姑用眼角掃了項晴詠及郝杏兒一眼,「是不是這位美麗的小姐呀?」她把目光定在郝杏兒身上,「嗯!還不錯,厲行,如果你的對象是她,那倒是可以勉強接受。」
「姑姑,不是她。」任厲行扯著薄唇,忍住想笑的沖動。
「不是她?」
「對,不是我,我早已經結婚了,而且還生了一個小孩,任厲行的對象不是我。」郝杏兒連忙搖手,她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也從不做虧心事,倒霉了才會跟任厲行這個惡鬼有關聯咧!
「那是誰?這間病房除了她一個女人外,就沒有其他女人了。厲行,你看中的對象到底在哪兒?快叫她出來見我。」
任姑的話讓項晴詠臉色顯得很難看,她繃緊著臉,垂下眼臉,繼續之前翻書的動作,不搭理他們。
「姑姑,我看中的對象就在那兒,坐在病床上的那一位。」
任姑依言看了過去,當她看見項晴詠的模樣後,把頭又轉了回來,「厲行,別開姑姑玩笑,他明明是個男人,怎麼會是準備和你結婚的對象?」
「我要娶的人的的確確是她,她是個女人,不是男人。」
「什麼?」任姑露出十分震驚的表情,「他是女的?」
他點頭。
「厲行,你的眼楮是出了什麼問題嗎?瞎子也看得出這個人是男人,他怎麼可能是個女人?打死我也不信。」
任姑高八度的聲音實在讓人感到不舒服極了,尤其她話里的內容讓項請詠更加怒火高張。她大力的合上書,引起他們的注意。
「這位大娘,這是我的病房,而我則是一個被打成重傷的可憐病患;如果沒事,請你立刻離開,不要再用你那像老母雞被割喉嚨的破鑼嗓子來虐待我的耳朵,增加我的病情嚴重性,可以嗎?」項晴詠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她憑什麼要听他家人侮辱她的話?她又不是真想進他們任家大門,沒理由要忍氣吞聲吧?
聞言郝杏兒忍不住大笑出聲,她不得不承認項晴詠的形容實在是太貼切了,老母雞被割喉嚨的破鑼嗓子?哈哈哈,真虧她想得出來。
她笑出聲後,項晴詠也感染到她的笑意,跟著低笑起來,她們兩個就這麼無視任姑存在的笑成一團。
任姑則氣得頭頂冒煙,「厲行,你就任姑姑被人欺負?是不是?」
「姑姑,她那張嘴是出了名的刻薄,所以她現在才會躺在病床上,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等她進了任家大門,再來好好『教』她也不遲啊,不是嗎?」任厲行安撫著姑姑的怒氣。
「說的也是。」任姑轉向項晴詠道︰「好,你給我記住,這個仇我改天再報,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什麼仇?我不過開口要你安靜點罷了,哪來什麼仇?再說你也有不對的地方,頂多大家扯平罷了。你們任家的人就是這麼小氣兼小心眼,動不動就要報復人家,度量真是小得可憐。」項晴詠不屑地冷哼了聲。
「你說什麼?你這個不男不女、說話沒大沒小的男人婆,我真不曉得你媽媽是怎麼教養你的?我真替她感到可悲,居然會教出這樣一個不得體的女兒來,我要是你媽,早就羞愧得上吊自殺了。」要吵架她經驗可是比這小女孩還多,絕不會輸人的。
「還好你不是我媽,不然我一定一出生就先把自己給結束掉,省得臉上無光。」也不打听打听,她項晴詠可是有名的利嘴,想跟她吵?哼!門都沒有。
「你這個陰陽人……」
听見任姑難听的字眼,項晴詠陡地眯起了好看的明眸大眼,咬緊下唇,伸手按了一下病床旁邊的叫人鈴,不一會兒立刻有位護士小姐走了進來。
「項醫生,你有什麼事嗎?」護士小姐一臉著迷地望著項晴詠,雖然明知她是女人,但還是被她那俊俏的臉蛋給迷得失了魂魄。
「麻煩你幫我去找警衛上來,我這里有兩位不速之客硬賴著不走,我一見到他們,傷勢就覺得越來越嚴重,所以請你找警衛把他們趕走,謝謝。」
「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開玩笑,怎能讓這兩個人杵在這兒加深她偶像的傷勢?「我立刻去。」
項晴詠對她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感激她的幫忙,護士小姐的臉頰立刻通紅如隻果。
「項醫生,你不用客氣,能幫上你的忙是我的榮幸。」語畢,護士小姐忙轉身去找警衛,臨走前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任厲行及任姑兩人,彷佛把他們兩人列為醫院不受歡迎的對象之一。
見到護士小姐迷戀項晴詠的模樣,任厲行感到好笑極了。
「你不當個男人的確太可惜了。」
「少說廢話,你就帶著你姑姑趕快離開吧!否則等警衛來趕人,可就不好看了。」項晴詠冷睨他們一眼提醒道。
「哎喲!她說的話能听嗎?厲行,我不答應你娶她,我絕不答應。」任姑堅決反對任厲行的決定。要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女人進任家大門,除非踩過她的尸體,否則絕對不可能。
「你答應,我還不肯咧!誰希罕嫁他?你少臭美了。」項晴詠皺皺鼻子,「你以為任厲行是什麼大情聖?是所有人追求的對象嗎?女人躲他都來不及了,誰會想要嫁給他?你們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難道就有人想娶你這個假男人?」任厲行故意說道。
聞言,項晴詠沒來由的心中一緊,但她驕傲地昂高下巴,沒讓自己為他的話而感到受傷的心情表現出來。「想和我結婚的人多的是,你不用為我擔心。」只不過那些人全是把她誤認為男人而想嫁給她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