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哦!」項晴筠起身伸了個懶腰,拍拍兄長健碩的肩,「大哥,這件事你也逃不了干系,我沒說錯吧?娘那關,你好自為之吧!」她擺動著優雅的身段,跟隨著父母的腳步往樓上走去。
「你喲!真能惹事,我敗給你了。」唉!這一切只能怪自己了,誰教他硬拉著妹妹去參加派對,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一失足成千古恨!項晴臣知道再怎麼懊悔也沒有用了。
「哪有啦!折騰了那麼久,我也要去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晚安。」為了不想再听一段「經書」,項晴詠急忙跑上樓,藉睡覺之名行逃月兌之實。
項晴臣嘆了一口氣,父母這關好解釋,但任厲行那邊可就難了了,這下該如何善了才好?
哎,頭真痛啊!
第5章(1)
緊盯著項晴詠左臉頰腫得像「面龜」的模樣好一會兒,郝杏兒連忙低下頭,拿起紙巾假裝擦拭著嘴巴。
一切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異樣,唯有她那一聳一聳的肩膀泄露了她憋笑憋得難過的情緒。
項晴詠沒好氣的睨著她,撇著唇道︰「要笑就正大光明的笑出來,憋太久會內傷,別怪我沒提醒你,內傷是很難醫好的。」
她此言一出,耳邊立即傳來郝杏兒克制不住的爆笑聲。
「對不起……」郝杏兒拼了命的想止住笑,但無奈每每當她以為自己就要成功時,一對上項晴詠的臉,她立刻又噗哧一聲笑出來,想阻止都沒辦法,甚至笑得連眼角都流出了淚水。「我真的想止住笑的,哈哈哈……真的,我真的不想笑……」
項晴詠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任由郝杏兒去笑了。
她趁著郝杏兒笑聲未斷之際,四下環視這家餐廳,發現大家全盯著她們瞧,顯然她們這一桌已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郝杏兒是她從小到大的好友,早在幾年前就嫁人了。
縱使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仍無減她的美麗,看起來仍然美得像二十出頭一般,真不曉得她是怎麼保養的。
以前郝杏兒若遇上有人想糾纏時,她準會要項晴詠假裝是她的男朋友,好讓那些覬覦她的男人知難而退。
項晴詠想想,自己幫她趕走的男人似乎幾卡車也裝不完,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也是利用郝杏兒趕走一堆以為她是男人,而想成為她女朋友的女人。
她們兩人可以說正好互補,只可惜郝杏兒早早嫁人,害項晴詠這幾年都是自己搞定那些想追她的女人,忙得她焦頭爛額,一個頭兩個大。
「喂!你夠了吧?你已經整整笑了五分鐘了。」項晴詠指著手表道。
「等、等一下……哈……我……哈哈哈……」
唉!自己怎會交上這種朋友?項晴詠嘆著氣。
就在她哀聲嘆氣、自怨自艾的同時,餐廳的門被人推了開來,進來的竟是她的新仇人任厲行!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一看見他就一肚子氣,所以別過臉,想假裝沒看見他的到來。
郝杏兒這次是真的止住了笑,她拍著胸脯喘著氣道︰「我還沒問你,是誰把你打成這副豬頭德行的?不會又是哪一個男人誤會你搶了他女朋友,所以氣不過痛扁你吧?」
以前項晴詠就曾遇上這種情形,那時對方被她揍得幾乎是奄奄一息,不過她的身上也掛了彩。郝杏兒怕那男人被項晴詠打死,偷偷打電話求救,最後是項家兄弟跑過來勸架,對方才免于被打死。
懊不會是歷史重演了吧?
郝杏兒笑到口渴了,端起桌上的水緩緩喝著。
「不,是因為我要一個男人娶我,所以我才會被扁的。」
听到她的話,郝杏兒口中的白開水立刻噴了出來,幸虧項晴詠眼明手快地閃了開來才沒遭殃。
「拜托,你惡心死了!」項晴詠嫌惡的皺眉。難道結了婚、生了小孩後,一個本來很有氣質、很有修養的人就會變得如此粗魯?
「抱歉。」郝杏兒急忙拿起紙巾擦著嘴角。她一向很淑女的,可是,今天項晴詠卻讓她一再的破了例。「你能不能重說一遍,你說你要一個男人娶你,所以你才被扁?」
她是不是耳背了?這種事項晴詠怎麼做得出來?
項晴詠點點頭。
「哈!是哪個可憐的家伙被你給看上了?快告訴我,我好去廟里幫那個人祈福一下。」郝杏兒揶揄地開口。
「希望你的祈福會有效。」
任厲行一進入餐廳馬上就發現項晴詠了,雖然項晴詠別開臉假裝沒看到他,明顯地表示不想見到他,但他還是故意走過來。
這次他絕對不會認錯人,因為項晴詠臉上有被他揍過的痕跡。
「咦?」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郝杏兒轉頭朝聲音來源看了過去,當她見到出聲的人是任厲行後,錯愕的驚呼︰「任厲行!」
「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樓竟堯的老婆郝杏兒吧?」樓氏企業和他公司有生意上的往來,他們曾在一些商業宴會上見過幾次面。
郝杏兒點頭,「我是,真是好巧,你也來這兒吃飯?」
見鬼了,怎麼會在這兒遇上他?任厲行是出了名的難纏家伙,大家能閃他多遠就閃多遠,她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霉?郝杏兒的臉上雖然洋溢著美麗的笑容,但暗地里卻大叫不妙。
「這家店我常來。」任厲行淡淡的回答。
那她可要記好,這家店以後不要再來了。
言「哦!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她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項晴詠。晴詠,這位是……」
情「我們早就認識了。」任厲行打斷郝杏兒的介紹。
小「你們早就認識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郝杏兒訝異不已,「晴詠,你怎麼都沒告訴我?」
說「我還來不及告訴你。」項晴詠一臉無奈。
獨「既然大家都認識,任先生,你要不要和我們同桌?我們也才剛到沒多久。」再怎麼不願,基于禮貌,郝杏兒還是不得不提出此邀請。
家「不!」想也沒想,項晴詠馬上否決,「我不和他同桌,至少今天不要。」
「為什麼?」郝杏兒不解的望著她。
項晴詠向來都很隨和的,今天怎麼失常了?
「因為我臉上的傷就是拜這個家伙所賜,所以我現在不想見到他,更遑論是和他同桌吃飯了,這只會讓我食不下咽而已。」項晴詠口氣惡劣地說。
「啊?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你是被你要他娶你的那個男人揍的嗎?怎麼會是……難道……」郝杏兒愕然地來回看著任厲行及項晴詠兩個人。
「很遺憾,這是個即將成真的事實,我就是那個需要你幫忙到廟里祈福的可憐人。」任厲行嘲弄的開口,證實了她的猜測。
「你們……你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我實在想不通你們怎麼會扯在一塊兒的。」郝杏兒依然覺得不可置信。
「說來話長,我待會兒再告訴你。」項晴詠道。
他越不想見他,他就越要在他面前晃!任厲行逕自拉開椅子,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甚至還招手喚來服務生,故意對項晴詠的怒顏視而不見。
他是故意的!可惡加三級的男人,真是過分到了極點。項晴詠快抓狂了。
她討厭他,非常的討厭他!
見他真的坐下,郝杏兒當場愣住了。
她是禮貌的問,沒想到他卻真的坐下了;瞧項晴詠臉色如此難看,她剛才好像不該問那個問題的。唉!
「點餐了嗎?」任厲行點好餐後,像忽然才想到還有人在場似的,淡淡的開口問道。
只見項晴詠沒有回應,郝杏兒連忙回答︰「我們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