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地檢查傷口愈合的情況,再看看有無發炎紅腫。「嗯,技術還不錯,你這傷口可能會留下疤痕,但不會很明顯。」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依照你目前傷口愈合的程度來看,如果中間沒有變化的話,你最晚一個星期後就可以出院了;住院好幾天,擔心學校功課會趕不上吧?」
她羞澀地點點頭,然後深吸了口氣,才鼓起勇氣緩緩開口︰「項醫生,我……我出院後,能不能再來醫院看你?」
「醫院不是個好地方,如果沒事最好不要常來,不過我還是會歡迎你的。」
言聞言,宜蓉立即笑了開來,「謝謝你。」
情「對不起,我來晚了……」項晴僑氣喘吁吁地沖進病房,正好與項晴詠撞個正著。「咦?晴詠,你怎麼會在這里?」他納悶地看著她。
小護士小姐看看項晴僑、再看看項晴詠,知道自己認錯人後,她不好意思地干笑數聲。「原來你是項晴詠醫生啊?剛才真的很抱歉,我太急了,又忘了看你醫生袍上的名字,所以才……真的很不好意思。」
說「沒有關系,我已經習以為常了。」項晴詠微微一笑。醫院里的人老把她和僑搞混,她已經非常習慣這種情形了。
獨「啊?兩個項醫生?」宜蓉不明白這其中的狀況,瞪著眼前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又同樣穿著醫生袍的項醫生感到一臉茫然。「怎麼會有兩個項醫生?那到底哪一個才是我的主治醫生?」
家項晴詠指著項晴僑,「他才是,我是他姊姊,不過我們兩個都是這里的醫生。」
「姊姊?」宜蓉不可思議地瞪大眼,難以置信地打量著項晴詠,「你是女的?」
「如假包換。」
「可是……」她看看項晴僑、再看看項晴詠,完全無法從外表分辨他們兩人的不同,也根本不能相信他們居然是一男一女,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知道我看起來像個男人,但你不用懷疑,我的的確確是個女人。」
「哇……」宜蓉實在不曉得該有何種反應了,所以只能驚呼一聲。
第2章(2)
「對了,僑,你怎麼那麼慢才來?」
「剛才有個莫名其妙的家伙跑來找我,說要毀了我之類的話,搞得我一頭霧水。」說到這兒,項晴僑就覺得老大不爽的。
聞言,項晴詠詫異地瞪大了眼。「是任厲行?」
「對,就是他。你怎麼知道的?」項晴僑並不認識任厲行,而且他沒事才不會去惹到那個冷血動物,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干,淨為自己找麻煩。
「哈!他果然認錯人了,那個眼拙的男人,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如此囂張。」項晴詠得意不已,「那他現在人呢?走了沒?」
「還沒,他還待在我的診療室等著我回去,怎麼,你認識他?」
「昨晚在派對上認識的。」項晴詠把昨晚的經過描述一遍給項晴僑听。
項晴僑驚訝不已,「那他剛才把我錯認為是你,那不就代表他必須……」
項晴詠一笑,「沒錯,他必須娶我。如何,你老姊我終于把自己推銷出去了,為我高興吧!」她拍拍項晴僑的肩膀。
項晴僑真不曉得他該哭還是該笑,他這個寶貝姊姊居然干這種事!
這是幸還是不幸?
真是天才曉得!
項晴詠打開項晴僑診療室的門,走了進去。
「你不是說有個病患等著你去檢查?怎麼沒三秒鐘又回來了?東西忘了拿?還是怕我把你這間診療室給拆了?」任厲行盯著項晴詠,嘲弄地扯著嘴角。
「我不是回來,而是剛來。」項晴詠倚著門框,雙手交叉在胸前,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他眯起眼,想弄清楚她話中的涵義,「剛來?」
「對,剛來。」她放下雙手走到他面前。「我是來問你,何時可以把婚禮準備好?」
「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娶你?」他瞪著她。
「你忘了你昨晚說過的話?還是你想食言?」項晴詠挑眉。
「是你自己忘了才對吧?你剛才還一直說你听不懂我在說什麼的,才經過幾分鐘,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任厲行狐疑的道。
「我有忘了嗎?」她無辜地攤攤手。「如果我有跟你爭執過,我會記得的,可惜我沒有。」
任厲行目光一閃,隱約猜測到某些事實。「你們有兩個人?」
「答對了。」項晴僑緩緩地出現在門口。「我們是雙胞胎,很抱歉,任先生,你輸了。」
「該死!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們是雙胞胎?」任厲行大怒,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戲弄他。
「你又沒問!」項晴詠奇怪地睇了他一眼,絲毫不覺得自己哪里有錯。「如果你問了,我絕對會告訴你的。」
「你……」
「我很好,你放心好了,倒是你,要娶我這樣的人當老婆,你家人那關你過得了嗎?還有社會大眾的議論,你承受得起嗎?」
她就偏偏不告訴他,她其實是個女人,她就是要他想盡辦法去解決這些本來不是問題的問題,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隨便和人打賭。
任厲行忿忿地看著她,有股沖動想親手宰了面前這個笑得十分邪惡的人。
「或者,你沒膽子接受後果,所以想違約?」她挑釁地道。
任厲行兩道殺人的目光立刻射向她。「你有膽再說一遍!」
他說過的話從不打折扣,商場上人盡皆知,而任厲行三個字所代表的就是「信用」,就是「權勢」。
「要我說一百遍都可以,因為事實就是事實,你也不必瞪我,別人怕你任厲行,不代表我也會怕,別把商場上的那套用在我身上,那是沒用的。」
很耳熟的一句話,昨晚項晴臣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
任厲行冷嗤了一聲,聲音十分森冷︰「膽子夠大!你們姓項的似乎比別人都勇敢,是老天特別眷顧你們,抑或是你們比較不怕死?」
項晴僑正要回嘴,項晴詠搶先揮手阻止他。「僑,我們不需要和一個專門欺善怕惡又敢作不敢當的人爭辯,這只會降低我們的水準罷了。」
她的話無疑是火上加油,任厲行的怒氣瞬間升高數倍,他怒不可遏地喝道︰「你這個死同性戀,你沒開口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我不是同性戀!」項晴詠理直氣壯地反駁他。
「不是同性戀會提出要我娶你的要求?」
「我?好,就算我是同性戀,那又如何?你管得著嗎?」她冷哼道。
任厲行陰陰地瞪了她許久,才重新開口︰「好,我就娶你,不過我會讓你後悔曾經提出這個條件的。」
「哦,那我是不是該很期待?」項晴詠譏諷道。
「你是該期待的。」撂下高深莫測的話後,任厲行轉身離去。
他走後,項晴詠馬上咬牙切齒的嚷道︰「可惡,可惡,該死的王八蛋!我恨死他了。」
「可是你卻即將和他步入禮堂,共度一生。」項晴僑殘忍的提醒她。
「你以為我想嗎?我是沒辦法。」她可是委屈極了。
「沒有人逼你一定要嫁給他。」
「但是我必須趕快把自己嫁掉,我已經二十八歲了,會急是正常的,再不嫁我就會變成高齡產婦了;再說,你別以為爸媽他們表面不說,我就不知道他們實際上都為我的婚姻大事擔憂不已,我若不趕快找個人嫁了,他們死也不會安心的。」
「寧缺勿濫,你沒听過嗎?更何況婚姻是一輩子的事,輕忽不得。」他很擔心項晴詠若真的嫁到任家去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項家女人中,就屬項晴詠最令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