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少殺人、少妄想、多安份!」笑話。「憑什麼這句話都由海上人來對我們深海中人指責,最初的開始是海上人先殘殺我們,拿我們當蟲似的殺,不給我們生存空間,如今我們想要回自己的生存權利並沒有錯。」
「閣下說的是幾代前的事,前人之因由後人受果我並不會說它錯,但是經歷數代演變,深海人早已無法在強光下生存是不爭的事實,你們想拿回的生存權利是以命易命,恕我無法說它對了。一踏上石階,一股冷風迎面而來。
以誘惑的條件,讓人答應將身體借出,慢慢侵襲原主人的魂識,當舊有的生命力漸漸消失後,深海妖合的人就取代原主人了,
一開始的過程就是個欺騙,以對方內心最想要的願望來誘惑,直到身體完全被竊奪,深海妖閻對人心的掌握可說厲害!
「只要犧牲一個海上人就能換回一個深海人在海上生存,在陽光下過活,再經歷個幾代,環境適應後,海面的人都將為我們深海人取代。」
「我說過以命易命我無法說它對,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坐視這種事!」
映人眼簾的正殿,中央一條血開的道路,鮮紅觸目涔涔沿著石階淌流而下,兩旁堆疊的尸體相當駭人!
「現在,你想如何?」舞天飛琉直視前方的人。
「我倒想問問大海之主對這一幕有何感想?」
大毆上,西海皇帝安諦瀚站在最前方,亞亞拿劍架在他頸上,她的身後是坐在大位上,同樣以劍指著亞亞的殊北里。
「瘋狂的人干的事,不在我正常的理解範圍內。」
「嘿嘿嘿!』深沉的笑由大位上的人發出,聲不似尋常的北里,有些幽蕩與陰森。「大海之主不愧有修羅界的血統,非但面對血流成河的殺戮不怕不懼,看著平日同伴竟是背叛者還能面不改色,果真是不動如山的一個人呀。」
「怎樣做你才放人,快說出你的目的,不要跟我廢話!」
「爽快!」對方也不羅嗦的道︰「很簡單,只要你大海之主貢獻出自己的血,我就放了他們!』
「我的血!」綠瞳深眯起。「你們始終沒放棄彼海異花。」
「這你就不用管了,拿你的血來,他們就會平安!」殊北里丟出一把劍和一個造型奇特的瓶子。「西海皇帝,就請你把劍拿給大海之主!」
一個無形氣力將安諦瀚往前一推,長劍和瓶子也來到他手上,身後的亞亞瞠目的猛搖頭,奈何吐不出聲!
「飛琉……』安諦瀚走向她,微顫的將長劍交給她•
飛琉看著他,眸光冷、麗顏也冷,始終沒將劍接下。
「我還是你最愛的兩個人留給你的寶嗎?」她問•
西海皇帝歉然的別過頭,像不知如何回答。
「回答不出還是不會回答?」
「別玩手段了,再不接劍自了,我手中的劍就先解決這個女人!」
亞亞面露痛苦,因為身後指著她的劍前端微刺進她,威脅著舞天飛琉!
飛琉拿過安諦瀚手中的劍,斂眸深深長嘆,再睜開的眼有著異樣的眸采,看著前方大位上的殊北里,又栘向西海皇帝。
「你知道嗎,這世上有兩個人,寧願把命給我,也不可能會拿劍對我。」她將長劍擱上左手臂,緩緩道︰「一個是武相俱珈,另一個就是——文相殊北里!」眸光一凜,長劍劃下!「食血筋——」
飛琉悍然劃開左臂,一條血紅飛出,接著像感應到氣般分裂成二道竄飛——
一道沒入西海皇帝頂上,另一道飛往前方大位的長柱之後,哀嚎之聲同時響起!
「你沒想到我會把食血筋封在手臂中吧。」她轉頭朝大位上的人叱喊︰「北里——快救下亞亞——」
「交給我!」
大位上的殊北里一擺月兌長柱後的人的控制,馬上躍起抱住亞亞,
一個翻身落地後,迅速退到舞天飛琉身邊!
而被食血筋纏身的西海皇帝和長柱後始終隱藏身份的修羅界人,痛苦的抱著被侵入的地方,體內筋脈像要被活活切開般,慘叫不已!
「食血筋是你們用來控制羅烽的,上面有羅曄施下的反噬力量,一旦人體,會開始吞噬體內正常的筋脈!」
「飛琉主子這樣做,真正的陛下他……」擺月兌控制的亞亞惶恐看著。
「對深海妖合來說,食血筋吞噬的是他體內的維生之氣,若要抽離這種痛苦,就要離開寄住的人體內,但是宿主若與深海妖合太契合的話,心智完全與妖合溶為一體,只怕我也無能力。」
「難道沒其它方法嗎?」為人之臣,北里看在眼內相當焦急!
「這……」
「出來了!」亞亞大喊的指著。
只見地上的兩人像力竭般虛月兌,而西海皇帝背上漸漸有一個濃色影子浮出,接著滾落一旁!
「這是深海妖合嗎?」地上是一具膚色深黝,體型精瘦,面龐過度菱角的人,雙耳與人不同的是一種扇形排列,亞亞看得驚奇。
「陛下、陛下您不要緊吧!」北里趕緊上前扶起西海皇帝,關切喚著。
飛琉看向深海妖闈那具過度無生命的軀體,有些納悶,食血筋會這麼快殺了他嗎?隨又看向奄奄一息不停顫動的修羅界人,不禁蹙眉,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放下他——北里——」
殊北里才听到她的警喊聲,脖子已傳來扼頸的力量!
「文相大人!」亞亞驚喊。
「別上前,否則我馬上殺了他!」安諦瀚挾著北里警告地道。「飛琉你反應果然敏捷,只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你究竟是誰?深海妖閭還是皇帝陛下?」
「飛琉主子,是皇帝陛下又怎會挾持北里!」問那什麼話。
「別把皇帝陛下想得太清高,他和深海妖闈誰利用誰還不知道呢。」飛琉冷嗤。
狂笑聲回蕩於大殿上。「飛琉呀飛琉,我是多麼欣賞又喜歡你,你聰慧、能力高強,和紼天麗姬多像,我多喜歡她,只可惜你始終不願接近我。」
「我說過,瘋狂的人干的事,不在我正常的理解範圍內。」每回看他盯著彼海異花的眼神,就讓人感到寒意。「你對那朵花的執著顯示你已經瘋了!」
「住口!那朵花是你母親的化身,只要有機會就該讓她恢復而不是置之不理。」安諦瀚振聲道︰「你可知道當深海妖合找上我,說有方法讓她活過來時我多高興,能夠再見到她,再見到麗姬當年揮舞長刀身浴鮮血中的模樣,艷麗得讓人朝思暮想,只要能再見到這一幕、見到她的人,要我為此付出一切和生命都值得!」
「這下好了,原本就已夠瘋狂,又把深海妖合的殘忍和能力都吸收進體內了。」飛琉搖頭。
「食血筋替我完全收拾掉體內討厭的家伙,我該感激飛琉你的無心成全,也因為食血筋沾有你的血,這下我可以帶走彼海異花了,我要帶走麗姬找人替她恢復。」
「陛下,請您清醒一點,西海皇朝還需要您,干萬別為一個女人而迷失,」殊北里勸道。
「閉嘴,如果不是看在你跟著我這麼久,我當場就殺了你!一
「北里,別花費心力了,他明明有能力控制體內的深海妖閭,卻還能夠坐視深海妖合和修羅界人殺得皇宮血流成河,你該相信他不是被深海妖合侵襲而失去理智,而是早已心神喪失!」
「這……簡直此深海妖合還可怕!」佯裝仁民愛物的君主,骨子里是個瘋了的狂人,亞亞害怕的道。
安諦瀚只是朝飛琉和顏道︰「飛琉,你難道不想再見你母親嗎?我們一起合作,讓你母親回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