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洋海內,無法看到情況的亞亞,可沒那麼好說話。
「現在怎麼樣了?」看蘭飛一臉幽然又凝重的神情,她不停的扯著對方手臂追問。「那個拼湊骨骸死了沒?飛琉主子沒事了?」
「亞亞,」蘭飛轉頭,嚴肅道︰「羅燁再怎麼說都是你們上任的大海之主,能不能請你別再叫他拼湊骨骸?!」
亞亞被她突如其來那副不開玩笑的正經模樣給嚇愣住,小心問︰「這很嚴重嗎?」
蘭飛慎重點頭。「再怎麼說,最後—刻羅燁已經完成了他大海之主的責任,犧牲了自己,連浪•濤令都再度承認他了,你也該……」
「原來那具二百年前的活尸死掉了,太好了,飛琉主子安全了!」她驚喜喊著。
「亞亞——」
「怎麼樣!」亞亞更大聲回駁。「二百年前的活尸,在最後一刻再怎麼了不起、感動人心又如何,難道那些被活活挖去心髒人的性命就可以作罷了,要這麼想是你和主子,別想叫我跟著這麼想,哼!」在她心中最感動的是西海雲台那些為了救她和侍女們而犧牲生命的侍衛隊,尤其是納亞,死狀甚慘,她絕對無法原諒這個拼湊骨骸!
(嗯,她說的沒錯,就算你和大海之主向來有以大局為重的情操,對羅燁有不一樣的見解,都不能改變他在誤入歧途時所做下的事,他或許不是壞人,本意也從來不是要這麼做,但他傷害了非常多的人定事實,最後所做的,只能說是及時悔悟,總算做下了曾經身為大海之主的責任,為那些枉死喪命的人做出彌補,但你要受過他傷害的人因此原諒他,只怕也太強人所難。)
身為光城聖使該以和平為重的繁澔星,也無法說原諒就原諒,畢竟此人暑殺光城聖院極多的獵魔者,難道就為他及時悔悟的感動而原諒犯罪者的行為?枉置那些被挖去心髒的人死前衰嚎都充耳不聞?這種軟心腸,他繁澔星大概還有待培養。
「哦∼」亞亞再次雙掌合十,將無比的崇敬藉由海面上的紅蓮花送出。「不愧是尊貴、高雅、有見解和氣度的夏之聖使,果然說出的話就是不一樣。」
(亞亞小姐贊言了,當日西海雲台的慘事,定然在亞亞小姐心中留下深刻的傷害,放心,凶手己受誅,不用再擔心。)對女子定有親切的紳士之禮是他的信念。當然,同伴(春)和天敵(舞天飛琉)不受此限。
「夏之聖使果然待人謙和、為人著想、胸襟不凡,和其它要派頭、裝死又愛游晃、昏睡大半天,只會玩弄男人的同伴就是不一樣。」
亞亞簡直快對他行見到救世之主的跪禱禮,雙眼閃亮得有如盛滿了星星月亮,再一次的將自我推想的解讀抬出︰『不愧是擁有三座城堡,產業多不勝數,富可敵國身家的人,看法最容易跟她一樣。』
「喂,說話有點良心,什麼裝死、昏睡大半天!」蘭飛捍衛名譽。「跟你家主子一樣毫無良心,我拖著未痊愈的靈力去跟灰衣人和魅梟斡旋,調查幕後內奸和風妖一族的寶物時,怎麼不見你說話呀,紅發大哥你若還知道心疼小妹我,最好懂得說句公道話!」她再次磨牙警告,
(哎呀∼听起來是蠻驚險的,可憐的白發小妹。)澔星順勢應和,惹到小飛飛有時也挺麻煩的。
「可是這種計謀不太像飛琉主子會提的。」尤其還叫當時身體、能力都未恢復的人去,這一點亞亞最不解。
「當然,這種高明、有膽識、有見地的大計,是我提的!」她了不起叉腰。
「哇!」亞亞受不了呶呶嘴,「你自己提的自己行動,怪誰呀,我懶得陪你在這說瘋話,飛琉主子沒事了,我就要好好準備一頓美食佳肴,慰勞一下她這幾日的奔波,」
說著,她朝海面的紅蓮花行了一個正式的宮廷禮儀,以相當溫柔的聲音嬌聲微笑︰「到時還請夏之聖使一塊光臨西海雲台。」
(感謝亞亞小姐美意。)
「我呢?我呢?」看著就要離開的亞亞,蘭飛比著自己,提醒她漏了。
亞亞冷目橫挑了她一眼。「殘羹剩菜太多的時候,會叫你來收拾的,」
「喂、喂——你這大小眼的人——」她朝離開的背影揮著雙拳叫囂!「還記不記得剛剛是誰哭求我到五尖石峰救人的——現實的家伙——」
(好了、好了,飛飛,你用這麼危險的方法該有原因吧?)
「若不是無意中得知真相,誰沒事愛找死呀!」蘭飛沒好氣環胸。「我救的那名幸存的年輕風妖說,他們一族與現任大海之主淵源交情都深,既然奪寶者與海上人有關,長老們決議不屈服于奪寶者的陰謀,決定派二位長老與一位少年風妖隨行照料,好到西海雲台找大海之主商量此事,沒想到三個人被半途埋伏的灰衣人打成重傷,其中一個長老當場死亡!」
「最後灰衣人警告他們,再耍詭計就要毀了他們的寶物。由于長老傷得太重,無力回到峰之巔的魔界大門(人界中,一扇通往魔界的官道,由光城聖院和四大聖君派精兵鎮守,審核領受鑰之印的妖魔資格,方可進入人界),少年風妖只好扶著長老改往當時離他們最近的銀月古都,想請月帝開啟另一扇鎮守在皇宮內通往妖魔界的大門。他們想到銀月古部的目的,除了想請求月帝外,也是想銀月古都內,有封印鎮守,妖魔不太容易在城中為禍!」
(這麼說來,你會在銀月古都遇上他們,正是為此因素。)繁澔星理解了。(只是……咳,飛飛,听說你在銀月古都的歲月是受特別〞監管〞直到婚禮到來,怎麼能夠到皇宮外遇上……風妖一族呢?)這頗令人費猜疑。
「咳,什麼叫受到特別監管,我又不是犯人,我只是不方便到銀月古都城外,出皇宮哪有什麼問題,沒禮貌!」哼,
(喔∼就是說以月帝的封印靶應能力,監管範圍是在銀月古都內,敢踏出城外,你就是逃犯了,不錯嘛,你坐監的活動範圍還蠻大的。)他搓了搓下巴,銀月古都的城鎮可也是眾多國家中出名的廣。
「我呸,你再講那種沒水準的話,別怪我直接過去殺人了,听好,我只是不想引起月帝的誤會,以為我不負責任想跑人,造成銀月古都和光城聖院間更大的磨擦就不好了。」
(是嗎,犯了冒犯聖君之罪而接橙色公文的是誰呀?你覺得迷奸月帝逞了獸行後,對彌補雙方間的交情有幫助嗎?)真令人難以理解的推想。
「誰迷奸月帝逞獸行了?我不是留下紙條說會回去負責任嗎!」她很不爽的喊︰「結果聖院就給我下一道橙色公文,拿我當通緝犯,太過份了!」她又沒說要拍拍走人,有時間就回去了嘛。
(丟一張紙條,隨隨便便就想交待強污聖君的事,就不知是天真還定沒常識的事再加一樁!)
「你說什麼?」她憤慨叉腰,美眸怒瞪!
(沒事,我是問,听你扯半天,還是沒說你為什麼會假扮風妖赴險境?)有關她用很孬的手段逃離銀月古都的事,還是別多說,省得他老想嘲笑她幾句,萬一飛飛惱羞成怒還是發現狀況不對閃人,就麻煩了。
「這種事被我發現,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呢?!最後得到月帝的同意,先將受傷的少年風妖送到南方轉裁庭請天相照顧,我打算親自代理這件任務。」她這人就是有見義勇為的高貴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