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驕傲成不了事卻也敗不了事,如此便可。」她起身。「等一下侍者會來帶領你下西海雲台,不送了,光城聖使。」
經過繁澔星身邊的舞天飛琉,手腕被一道力量給攫住。
「堂堂光城聖使你不會想在西海雲台撒野吧!」舞天飛琉沒有掙月兌,只是冷著神情道。
「若不以聖院的力量,而是以陸上最大的國家亞奈多國的力量呢。」見她側顏不起波動也沒開口,他繼續道︰「我繁家在亞奈多國無論權勢財力都足以掌握半邊天,有亞奈多國這個陸上最大的國家相助,你可願意考慮。」
「你從來不懂放棄嗎?」
「我只知道這條路最快,能達到我要的目標!」
「只知進不懂退是嗎。」他與她確實有著同樣的行事作風,莫怪能讓風有機可趁來作怪。
「我等你的答覆,浪•濤令之主。」
「我無法與你合作,」回頭看他沉下的面色,飛琉接著道︰「但是,有一個折衷辦法,或許能滿足雙方的要求。」
「請說。」
「未來十天,我把這十天的時間都給你。」
「給我十天?」
「這十天內,浪•濤令會再施放力量,屆時該往哪防守是光城聖院的事,與你在一起除了證明我的清白外,另一方面也可證明我對一件事的猜測。」
見他蹙眉的模樣,舞天飛琉嘆道︰「不是只有你對事情疑惑,我自己也是疑雲滿月復,心中有個想法,卻還需要時間驗證。」
「這是說,接下來得同進同出,共同行動了?」
「只怕是的,不知夏之聖使答覆如何?」換她問道。
「舉杯敬這個提議成功吧。」改由澔星斟上茶,將杯子拿給她。
「希望這十天我們能找到答案。」
彼此會意一笑,隨著雙方舉杯輕踫的聲,交易定案。
「那麼頭一件事只怕得請浪,濤令之主陪我走一趟東方海岸。」
「有什麼線索嗎?」
「杰、潤遇襲,記憶還被下手腳,我已鎖定幾個可疑地方,東方靠海一帶的村落就是首要調查的地方……怎麼了?」見她飲下茶忽嗆咳出。
「沒事。」飛琉用力撐著唇邊微笑。
內心對某人再次下以無數詛咒;該死的風,自掘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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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起,濤送,大海的拍涌聲在海風中,一陣又一陣。
恆古不變的脈動,听在一對魚鰭似的耳中卻像一道道擂動的戰鼓與摧控之音。
面龐上如魚鰓一樣的肉片開始掀動,猛禽的雙眼驀地睜開,原本濃濁死茫的眼珠也開始轉動。
只要听著潮音,只要看著海面,一股熟悉的感覺,隨著海潮旋律不停送來,透過浪濤告訴他,大海又即將展示它的力量了!
堆滿腐爛尸體的岩洞內,腥羶的氣味開始隨著高漲的氣緒漫彌。
「海的力量……浪濤的氣息……又來了……又來了……」
每當感覺海風中的訊息時,空白的記憶總會有剎那間的鮮明——
「深海妖闇的力量四處荼毒,是否請您出馬領導眾人對抗?」
「對抗!對那群像溝蟲一樣蛻變的東西嗎?」聲音是明顯的不屑。「用不著,見不了光的東西起不了作用!」
「但他們可比人類生存的還久……」
「在這世上能作主的是能活在陽光下的人,生存的久不代表什麼。」
「很多海上國家已遭毒手,如今大海子民深受其害,請您伸出援手!」一群人恭敬的跪在眼前。
「這幾年各大海域烽火多、紛爭多,個個都要本上主伸出援手,每年貢獻卻微薄,當本上主有這麼多時間嗎。」
「請您別生氣,連年烽煙爭戰,眾人生活難過,實難再有余力奉獻!」
見對方冷別過頭,不想再理睬這些話,眾人連忙全跪下磕頭。「求求您,請您救救大家——救救那些水深火熱的海上子民!」
「他己什麼都不是,不用再求他!」清浩毫光燦然滿室,打斷正在進行的一切。「太久的權勢、虛華腐蝕你的心智了,羅燁!」
來人的聲如由頂門灌下,令人豁然一震,在場之人無不訝異對方的到來!
「你己無當初的慈心睿智,浪•濤今該讓它回歸大海!」
「啊——嗚——」這個聲音、這道清光,每每躍進腦海都令魅梟抱頭哀嚎!
他瘋狂揮舞,周遭遍橫的尸骸隨著血水濺灑,只有將自己沉浸於狂殺的快意中,沒多久空白的茫然就會再度佔領他,沒有感覺、沒有難受,能讓他再次回到黑暗中。唯有沉淪在每一顆被挖出的鮮紅心髒跳動的節奏中,看著尸體從掙扎到停止,他才能不受那些畫面中的光與聲音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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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美的赤足踢著海水,濺起浪花,看著海中央的藍白環光,舞天飛琉似嘆似笑。
「她說我們很像,或許逞強這一點尤其是吧。」
她閉上眼眸,思緒回溯,想起初次的相遇,哪怕瀕死之危,意識模糊,那份倔撐到死的硬氣依然。
「廢物,死和求饒,想選擇哪一個呀!」以腳推著那張氣若游絲的蒼白面容,她懷疑對方還有意識嗎。
緊闔的眼簾卻微顫睜開,以那放大的眼瞳,該是連眼前是誰都不知道了,但是灰白的唇瓣依然切齒的吐出話來︰
「該死的……混帳東西……大膽妖……魔……」
「喔,驕傲,敢把大海之主看成妖魔,救了也是廢物!」
她很乾脆的一揮手讓大海送離飄在海上的人,對方痛吟卻沒叫出,也因這個動作,浪潮洗褪了對方大半沾了血污的面龐和頭發,眉心中像有一股力量即將月兌離,微弱的靈氣,卻不掩其本質。
「嘖,這下我可發現了不得了的玩具了!」
想到這,飛琉忍不住笑出。「幸好這份倔強引起我的注意,否則這家伙大概真的成了灰化在海上的風。」若非對方即時讓她認了出來,一個傳言人物大概真的就此身亡。
「飛琉主子!」氣急敗壞的聲闖進。
「亞亞,我正要找你。」舞天飛琉坐在石階上,雙足撥玩著海水,揮手道。「我打算——」
「你要離開西海雲台?」亞亞氣呼呼的打斷主子的話。
「又是北里跟你說的,他對你可真好呀。」公文才派人送出沒多久,亞亞就獲報了,這私下情報也交流的太快了。
他們權、武、文三相有任何行動,除了告知西海皇帝外,也得告知另外二位,好在工作上互相協助配合。
「別管這個,你真要離開西海雲台?」亞亞飛快的跪到主子身畔,惱道︰「你最近神秘兮兮的,什麼事都不跟我商量,逕自做下決定也不跟我說,身為西海雲台的總管……我只能說,令人遺憾!」哼。
「你遺憾什麼呀,你家主子我正要找你交待這件事,就被那多事的家伙搶先,沒事連這種情報也傳遞,殊北里要嫌文相之位太閑,本權相的位置也可以讓他接去做!」真是個長舌男。
「主子別誤會北里大人,人家是擔心你,再說北里大人可都是用這處理事,」亞亞指指腦袋瓜。「哪像我家主子淨是用這和這在處理事。」她晃晃拳頭和腳。
「需不需要我用這種方法處理你呀。」
「這種話也說得出!」亞亞捧著雙頰大呼瞪眼。「好狠的心腸,居然想對我動拳腳!」
接下來開始要哭訴她當初是如何有情有義的跟在身邊!飛琉念頭才起,就見亞亞一聲抽噎,兩顆眼珠很幽怨的飄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