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灰衣人懶的應和,冷哼背過手。「多久的時間能給我答案?」
「多久嘛……」風傷腦筋的抓抓頭。「這種事要看機會,突然要我給時間,嗯……啊……這個……那就一個月吧!」
靶覺到對方盛怒將起,他馬上吐出個數字。
「你很喜歡測試人的脾氣!」
「別這麼說嘛,我只是希望增近彼此的了解。」
「不需要!」灰衣人斷然道。
「好無情的回答喔。」風一副搗心受傷狀。「雖然我們的興趣可能不一樣,但是可以找出共通的話題聊嘛,比如說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帶著這怪物四處屠村?」
灰衣斗篷下猛地射出一道凌厲異常的視線戚,哪怕隔著漩渦,也可感到那股犀銳。「如果不是你身上有一股妖魔界最上層的氣息,那是一股接近神魔一線間的氣息,你的一切都讓人難以信任。」
「尤其你的氣息相當不穩定,正氣、聖氣、魔氣,常混淆的讓人難以界定,但是你記住,神與聖是我必殺的對象!」
「沒想到我有這麼了不起的氣。」哇,風自我驚嘆。
灰衣人走到魅梟身旁,朝風撂話道︰「你只有十天,十天後,彼海異花和舞天飛琉耳上的金珠,沒有一樣讓我見到的話,我不保證——」
「那麼也請你記住。」不待對方說完,風便打斷。「風妖一族的寶物若有任何損傷……這麼說吧,」環著胸,他微笑依舊,雙眸卻燦射精芒。「誰怎麼損傷它,我就怎麼對付那個人,哪怕只有一道小擦傷,那我也必還對方一道見骨的傷,你最好相信我有能力辦到。」
對這忽來的嚴正,灰衣人瞬爾一怔,紫發下的眼,輝映那抹漫不經心的笑,散出一抹清冽,甚至隱透一絲浩正氣息,讓灰衣人體內的魔邪之氣產生一股相斥感。
「神與聖是我必殺的對象,希望你將來不會是那個對象。」
冷冷說完這句話的灰衣人,即帶隨著腳旁的魅梟一同消失。
「神魔一線間是嗎?」風自嘲似的喃言。「唉,本質就是本質,消也消不掉,真是怎麼做都為難。」
沙灘上,明月已高懸,光輝更加明亮,清柔的光茫,讓風微蹙著眉,有些不願面對般的別過面龐。
「月光還是一樣讓人心慌呀。」他聲多無奈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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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請你相信我們,我們……沒有跑去哪玩,故意拖延時間,讓屠村凶手就這樣溜掉……我、我們是說害你為了擔心我們而失……失去痛宰凶手的時機。」主子的眼光看來,說詞馬上轉彎。
「對呀,主人……我們完全按照你的吩咐,調查出事村落還有你吩咐的幾個地點後就趕回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一處山坡睡著了才延遲,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們。」
杰、潤立在繁澔星眼前,主人明令在先不準他們哭哭啼啼,只好忍住奪腔的哀號,兩只大鳥頭垂首請罪,坐在一旁的席斯、安訶遠則對他為著一個遲到而如此刁難聖獸,著實感到過火。
「喲,我對你們怎麼了嗎,什麼都還沒做,這麼緊張做什麼呢。」夏悠然斜坐大椅,一手掛在倚背上,修長雙腿交疊,伸手接過侍者送上的茶水,完全一副慵懶痞樣,看來面容微笑、話語親切,唯有唇角勾的讓人發毛。
就是這樣才可怕呀!杰、潤將這句話咽下喉嚨,主人越不熱中的語調,表示火氣也越大。
「澔星,他們連續多天調查村落,累了睡過頭遲到可以理解,連我們都會被事情絆住而延誤,你又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安訶遠中肯說道。
「是呀,什麼時候不好絆,偏偏絆在這一次,還是我與凶手對戰時,可真巧呀。」澔星飲下潤喉茶水,看也不看底下聖獸一眼的將杯子置於桌上。
「你不要讓凶手逃了,遷怒他人!」席斯難得善心大發的說句公道話。「你這句話暗示他們跟凶手有勾結似的,他們倆哪有那個膽呀!」
整個光城聖院都知道,靈獸中,藍翅巨雁生性凶悍,但這一支種族在面對夏之聖使時,經常是連滾帶爬的逃竄,因為當年夏和秋大鬧靈界時,火烤靈獸的惡名遠播。
尤其澔星對巨鳥特別鍾情,一到靈界怎麼會放過藍翅巨雁這支以自尊高又凶悍聞名的種族,在靈界追逮聖獸個把月,他幾乎盡挑這一族玩,整到藍翅巨雁全族哭天喊地,威風大失的以長老為首跪了一地,哀求他別再來,杰、潤更是其中倒楣之最,在澔星的火爆威脅下,當年才只有六、七歲的杰和潤,因為雙頭奇特而被族人送出來交換和平,又因夏和秋的為虎作倀,聖院派人到靈界來,為了對大司聖交差,杰、潤順理成章成了他的座下聖默。
「主子,我們絕沒這個膽和凶手勾結,請你相信我們……嗚……」對主人明令不準哭哭啼啼的警告,杰和潤再也忍不住了,同聲嗚鳴哭求。
「是我夏的聖獸就絕沒這個膽,但你們還是我夏的座下聖獸嗎?」這句笑笑的話,卻猶如鞭子掃過杰和潤。
「主人——主人——我們是——我們是你的聖獸——請你不要懷疑我們的忠心,嗚嗚——」杰潤哭著捱到夏的腿邊,雙頭靠到他膝上,又哭又求。
「你也說的太嚴重了吧!」席斯道。
而先前求情的安訶遠,此刻倒有些沉思的看著杰和潤。
「身為大神官,你的眼楮不會是裝飾的吧!」澔星淡然道。
「我的眼楮……」听到這話,席斯睜大眼看了看杰和潤。「還好吧,說成那樣還以為妖魔化身我沒看出來,不過就是被動了點手腳。」
「動手腳!」杰和潤大驚。「我們被動過手腳!」他們怎麼沒感覺。
「你們剛剛說在一處山坡睡醒才延遲,為什麼會在山坡睡著?」安訶遠問道。
「當然是飛累了,就到山坡下休息。」
「就是這樣睡過頭!」
罷剛不就都說過了。
「你們在哪邊的山坡睡著?」
「東方接近西方交界的一處山坡。」兩顆鳥頭共同道。
「前天你們探查哪幾個村落?」繁澔星開口了。
「北邊,主人吩咐的!」
「對,北邊一帶的村落!」
面對主子的問題,雙頭大鳥興奮昂首,因為主子終於正眼看他們。
「昨天呢?」
「東北方的村落,我們都很努力的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務。」
「我們想快快完成任務好跟主人見面呢。」
杰、潤熱切的道,更加把雙頭偎近主子腰際,撒嬌著。
「接下來,今天呢?」繁澔星支著側顏,冷睨著這只雙頭笨雁。「照我給你們的計劃,不止如此吧。」
「欽,接下來……」
「好像是……」
靠在主子身上的杰和潤很努力的想了想,晃了晃鳥頭,還是擠不出任何記憶畫面。
「大概……」
「就飛到山坡上睡著了吧。」
「對,睡了、睡了,我們沒有背叛主人!」兩只鳥頭很自然的串連,鼓著翅膀天真喊著,完全不覺那空了一天的記憶有什麼不對。
「睡了!回答的真是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呀。」繁澔星雙眉挑了挑,青筋浮出額鬢,朝候在一旁的總管道︰「管家,我先前吩咐的東西呢?」
「在此,澔星少爺。」老管家呈上一個托盤。
「自己挑一種吧。」
杰、潤不解的面面相覷,探頭一看,只見托盤上並排呈列著長柄刀、魚刀、剁肉刀、刨絲器等刀類。
「你家主人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笨蛋,要兩顆不會思考的腦袋干什麼,乾脆煮來吃補充我的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