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古都!」亞亞瞠大眼。「四大聖君中月帝的國家!」
「尚不敢完全確定這位稱作風的紫發少年一定來自銀月古都,但是他待過銀月古都是可以確定的,幾個往來海陸的商人曾見過我所形容的人。」
「這麼說,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風不是什麼妖魔所化,否則進不了西海雲台,可是他的言行可議,而且盡是煽動飛琉主人對付光城聖院和新來的光城聖使,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亞亞傷腦筋道。
「飛琉救他時,你可在場?」或者可從對方當時的衣著與隨身物品找出線索。
亞亞搖頭。「當時我回親族參與一些重大的儀式活動,連續七天不在西海雲台,只知道飛琉主子在一月前的夜晚與她妖魔界的師父經過東方大海時,遇到身負重傷飄流在海上的風。」
「負傷飄流在大海上!」聞言,北里有些蹙眉。「他的傷……很重?」
「那倒是騙不了人,記得我回西海雲台時,他才稍有意識的睜開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那段時間都是飛琉主子親自照顧,而且主子還將浪•濤令改系在他身上整整大半個月呢。」
「飛琉會將浪•濤令系在別人身上!」浪•濤令之於其主無亦與生命同重,可見飛琉對此人看的甚重,對方究竟是什麼來路?
「到現在每隔幾天,浪•濤令還會系到他身上一段時間。」
「他在借氣!」一听便知其中淵由的北里,更感吃驚。「浪•濤令正氣浩瀚,受了重傷的人怎麼承受得了,除非……他原本的氣就屬浩正自然。」這樣的人不該會是什麼邪壞之人才是。「只是……什麼樣的傷竟要長期借大自然的力量來養身。」
「飛琉主子說,他受魔氣侵襲在前,再受妖邪之氣重創在後,想痊愈得再一段時間,而且他體內的魔氣不是那麼好淨化。」
「連浪•濤令都無法馬上淨化,世上竟有這樣的力量!」對此人他真是越來越感興趣。「相處這段時間,除了外貌和個性外,你對風還有什麼其他發現嗎?」
說到這亞亞就一副不屑的扯唇。「除了說話愛戲弄損人外,大半天他都在神游,還真難發現什麼?」
「神游?你是說他大半天都在睡覺!」
「豈止!」亞亞哼道。「成天不是睡,就是逗臨洋海那只青鳥,然後看到水就想玩,系著浪•濤令就四處閑晃,真是個沒出息的男人!」
「這些行為听起來……不像是個有威脅性的人,他的能力你見過嗎?」
亞亞皺眉。「目前為止不曾真正見他展現過什麼能力,但是我感覺得到他在隱藏。」
「隱藏?指的是哪方面?」
「無論能力或氣息,他都在隱藏真正的自己,至於他有多高的能力,依我的觀察,只能說深藏不露。」
「果真是一個值得追查的人呀。」北里沉吟著。「只是能為浪•濤令接受,應也非惡人才是。」
「壞人不會在臉上寫『我是壞人』,就算一個本性不壞的人也難保不會受人利用或威脅來進行什麼事,為了主子,對這個人我不得不防,一定要將這個人的來歷給查個徹底。」否則她不甘心。
「我知道你的顧慮,飛琉的身份再加上浪•濤令,若給有心人可趁之機,確實動輒得咎。」北里了解地笑。「你想辦法將此人的外貌畫張圖相給我,我會盡力調查此人的來歷。」
「沒問題。」她舉杯。「先謝過文相大人今次的相助,未來若有任何事需要亞亞一盡棉薄之力,還請吩咐。」
「客氣了,這個忙於公於私我都得進行,畢竟伴在飛琉身邊的人真有問題,影響的不止是飛琉個人,也悠關海域安危。」
「雖然如此,還是感謝文相大人的相助,」亞亞一笑以茶相敬,接著又想起什麼似的問︰「上次請文相大人調查春之聖使的動向,目前可有消息?」
春之聖使目前是光城聖院和銀月古都的關鍵人物,如能尋得她的消息,無論與哪一方有互動的合作對他們來說都是相當有利的。
北里笑嘆。「連最能掌握四季司聖氣息的光城聖院都頭大了,身在海上的我們能掌握的線索就更有限了。」
「這也是,看來這件事只能憑運氣了。」雖感可惜,也強求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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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偏西,東方一處靠海村落,原該開始整理一天的漁獲,今天卻像在進行什麼儀式般,村人排著隊伍陸續的進到一處小小的矮屋中,朝一個特別供起的木盒行跪拜之禮;再走到村中另一頭的高崖上撒下鮮花,像完成一場憑吊儀式後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屋中,進行待會日落後的準備工作。
「老伯伯,請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坐在屋前整理漁具的老頭,抬頭看著眼前二個長的極為相似的男子,連衣著都一樣,對正在進行的儀式好奇的問著。
「你們是外地來的,難怪不知道。」樸實的漁民性格,讓老頭熱誠的解釋。「這是悼念一個幫我們逃過滅村之禍的恩人,如果不是這個人,只怕我們全村的人都完了!」
「滅村之禍!」二名男子聞言很感訝異。
「你們如果常游走各地,應該听過連續好幾起海邊村落被屠的事吧!」
老頭以為這二個年輕男子定是游走各地的商人。
「老伯是說近來流傳在沿海村落讓人聞之色變的屠村嗎?」其中一個神態較為敦厚的男子問道。
「沒錯、沒錯。」老頭連連點頭。「很多人都謠傳第一起屠村在東北的村落,事實上我們這處村落,才算是第一起屠村案的開頭!」
「第一起屠村案另有它地!」這個消息顯然讓兩名男子震驚!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去跟這個國家的地方官反應呢?」另一個面龐剛毅的男子口吻有些埋怨。「弄的大家都以為第一起在東北村落!」
「杰!」潤忙警告的推推同伴。
「唉,沒辦法呀,我們村子雖能幸存下來,卻也死了不少人,大家實在怕凶手會再回來,不敢太聲張。」老頭也很無奈。
「我們了解,這個凶手實在太凶殘了。」潤應和的再探消息。「老伯,你剛剛說有個人救了這個村子是嗎?」
「對呀,幸好有那個女孩子,否則那一夜……真是太可怕了!」光回想,老頭都余悸猶存的發抖。
「女孩子!?」杰、潤異口同聲,面面相覷。
「一個相當美麗的少女,只可惜……」
「這少女什麼特征嗎?」杰問道。
「這少女頭發白的跟雪一樣,看起來很亮眼又很有活力的樣子,對了,她身邊有一只很大的怪鳥,蛇頭鳥身,模樣挺嚇人的!」
「他說的好像是……賽達,那麼……那個白發少女……」杰、潤看向對方,同時驚訝喊出。「春之聖使!」
「沒想到第一樁屠村案竟會讓春之聖使遇上!」潤不敢置信。
「後來呢,她是不是打退了凶手!」對終於有人出手教訓了屠村凶手,杰感到出了口氣。
「這……」
「她可有告訴過你要往哪走?」如果能一並查到春之聖使的下落,主人一定會好好的嘉賞他們。
老頭卻只是比了比村人剛剛膜拜的矮屋中。
「你是說那個白發少女現在住……在那嗎?」那麼小怎麼住人,潤感到莫名奇妙。
對方老邁的面龐搖了搖,嘆息道︰「她的遺物在那,你們若贊賞她的英勇,可以跟大家一起憑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