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雙頰更是立刻染上了兩朵迷人紅霞。且在月光照映之下顯得分外迷人。
「不知怎麼地,我突然變得很想你。」他將她的身子板轉過來,默然地凝視著她。
「如果我說我也正在思念著你,你會不會笑我?我是認真的。」她神情羞澀地對著他道。
「會,笑你想我卻不用行動來表示。」他使壞地道。
听昔絕封這麼一說,唐小梅便鼓足了勇氣,打算對他說出內心的真心話,也顧不得他知道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只知道自個兒若是再不說出口,一定會悶出病來。
「如果我告訴你,我愛上了你呢?」她望進他深沉的眸里,試圖得到一些會令自己安心的慰藉。
「你也學會和別人一樣談情說愛了?」
「我是說真的!」她抬起雙眸凝視著他,打算在他眼中尋找到一個答案,或是了解他現在內心的起伏。
「我說過了,就用行動來證明一切啊!」一說完話,他便低頭吻住她的唇,井緊緊地和她貼靠在一起。
昔絕封狂佞的大掌更是霸道又恣意地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游移著,同時也引發她那青澀如處子般的情潮。
他遏止不了對她的迷戀,甚至能感覺得到自個兒對她已經逐漸失控的情緒。
但是,他已經停不下來了。
他要她,想以一種男子對女子的姿態征服她,要她迷陷在他所設下的情網之中。
唐小梅阻止不了他要她,也知道自個兒已愛上他,而且是深深地迷戀了。
她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這個掌管長生不死國的昔絕封,是一個不折不扣、毫不念情之人。
所以他會待她有多好、有多久,沒有人能夠料得到。
也許當他對她生膩了,隔日再立即把她扔回民間也說不定。
可是付出的感情已是來不及收回了。
即使她知道這根本是飛蛾撲火,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誰教自個兒已愛上了他,所以能和他廝守多久就多久了。
或許將來老了,她會很開心地告訴她的子孫,自個兒曾經深深愛過一個男子,而他同時也是她唯一及最後的愛。
這樣,她就不枉此生了。
這一夜,庭院的梧桐不再寂寞,他們兩人的心更是熱得發燙、更是狂烈地佔有彼此最真實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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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昔絕封在天還未亮之時便悄悄地回到了御書房。
要讓自個兒離開唐小梅熟睡的身子,可真教他費了一番掙扎,才能趁其還未清醒之時趕緊離開。
不管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亦或將她帶回來只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但昔絕封無法否認的是,他對她已經產生了眷戀,而且還越來越深。
這種情感對他而言來得太過于唐突,是如此迅雷不及掩耳,連他自個兒都搞糊涂了。
所以當她問起她要以什麼身份留在宮內時,他語塞了,不知該如何回答,甚至不清楚這份情感是否存在。
昔絕封趁著清晨時分,空氣中依舊飄著清冷因子時,坐到案桌前,拿起畫筆畫了一幅美人圖,而畫中的美人正是唐小梅在采藥草時的縴麗身影。
昔絕封卸下了冷然嚴肅的俊酷外表後,其實還是個頗有幾分天分的畫家,所以除了平日批閱奏折外的閑暇時間,他偶爾都會畫上幾幅畫借以修身養性。
不過這是他第一次親手替一個女子作畫,並想將這幅畫親手送給她。
他不禁在心里想著,當唐小梅收到這幅他親手為她畫的美人圖時,不知會有多開心?
昔絕封專注地畫著美人圖,畫中除了溢滿著對唐小梅的情,還包括了他對她的心意,所以他便希望能在日落之前親手將美人圖送給後小梅。
可惜就在他快完成畫作之際,卻突然有人上門拜見,教他只能暫時停下手中的畫筆。
「屬下參見大王。」
突然被人給擾亂了作畫的雅興,昔絕封冷漠的雙眸剎那間有著幾分溫色。「還沒到上早朝的時間,你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啟稟大王,屬下所帶的人馬已經查到有關方仁制造假藥的消息了;他和買家約定好,今日寅時會在一處偏遠之地交貨。」
听到這個消息,昔絕封喜出望外地即刻放下手中的畫筆,起身說道︰「真的?那太好了,我隨同你們一起去抓人。立刻備馬!」
「是,屬下遵命。」
由他親自出馬逮住方仁,也算是給足他面子了。
不是他不顧朋友情誼,而是方仁的所作所為著實讓他太過于失望了;在他天子底下制造假藥,簡直是目無王法。
就在昔絕封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定住了腳步,轉身折回案桌旁,將那幅美人圖拿起。
他的屬下感到納悶不解,「大王,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你替我派人將這幅美人圖送到小梅姑娘房里。」
「是。」
至于圖中那未完成的部分,就等他處置完方仁回來後,再畫給唐小梅看吧。
相信親眼見到他為她畫了這麼一幅畫,她鐵定會欣喜若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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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兒氣鼓鼓地走在長廊上,拉起裙擺快步走向唐小梅所在的宮殿。
一名宮女慌張地張開雙臂,擋在她身前。「裴兒姑娘,你不能去啊!」
「我為什麼不能去?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沒有。」宮女心虛地說著。
「沒有的話,你就識相一點給我滾開,否則待會兒有你好看的,滾!」裴兒氣得七竅生煙,難抑怒氣地說︰「連你這個臭丫頭也來跟本姑娘我作對?」
「裴兒姑娘,就算是我求你了,別去啊!」宮女緊張地擋在裴兒面前,最後干脆跪下來懇求她。
「我為什麼不能去?我總得去會會那只狐狸精,看她到底有多大的通天本領,竟然能把大王給迷得團團轉,讓大王出宮這麼多天回來後,只顧著留在她那里,也沒來看過我一眼。」
「大王他想起你的時候,自然就會去找你了;裴兒姑娘,我求求你別去啊!」
「死奴才,你給我滾開,此處沒你說話的份!」裴兒一反平日與昔絕封相處時的溫馴姿態,一腳用力地端開了那個無辜的宮女。
「啊——」那宮女跌坐在地上,阻止不了裴兒的沖動舉動。
裴兒離去之前還撂下一句狠話︰「敢跟我裴兒搶男子?門兒都沒有,我要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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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梅迷迷蒙蒙地睡到一半,突然听見有人奮力端開門扉的聲音;那刺耳的踫撞聲即刻將她給驚醒。
她這時候才突然驚覺,昔絕封早就不知在何時離開她身旁了,而她卻還睡得渾然不知。
就在此時,裴兒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猶如河東獅吼般地叫囂著︰「賤人,你給我起來!」
見到有人突然闖入,唐小梅緊張又萬般驚慌地立刻用被子裹住自個兒衣衫不整的身子。
瞠大美目看向來人,當裴兒活生生地立于眼前時,她已經明白了一切。
裴兒打量了唐小梅好一會兒,看她那副我見猶憐的矯情模樣、清麗秀顏,雖無胭脂點綴,卻是楚楚動人。
眼前那雙黛眉翦眸像是溢滿了無辜與無助,與她相形之下,裴兒的美麗不免顯得庸俗許多。
難怪她能把冷漠無情的昔絕封給迷得魂不守舍了,簡直生來就是勾引男子的料,昔絕封當然會拒絕不了。
「你就是唐小梅?」她充滿敵意地質問道。
「是啊,我是;請問你是……」眼前這個女子她又沒見過,為何她會擺出一副巴不得置她于死地的模樣?
「原來你就是大王的新歡!就是因為有了你,大王回宮後連來看我都不曾,他對你百般呵護,你日子倒是過得挺逍遙快活的嘛!」裴兒雙手叉于胸前,妒意橫生地說著︰「得寵了,想必你心里頭很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