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靳析的突然出現,令在場所有人吃了好大一驚,而韋軫見冷靳析突然出現凡中更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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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蘿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因為她怎麼也忘不了冷靳析的聲音,扯下喜帕一看,真的是他!
她……不是在做夢!
「你並非本國之人,本國也並未邀請你,光憑這一點,私闖皇宮,按照我國律法就可以將你處以死刑,你知道嗎?」韋軫開口道,他打算先下手為強。
「哼,這話活該是要送給你才是,只怕要處以死刑的可能不是我,而是你和你母後。」冷靳析若有深意地說著。
聞言,韋軫和皇後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虛地偷覷了彼此一眼。
「你少在這里妖言惑眾,來人啊,將此不速之客給我拿下!」驚慌失措的皇後,隨即喚來了一群侍衛。
眼看眾人一擁而目,就要捉住冷靳析,讓綺蘿不禁慌亂了起來,急忙欲阻止,可沒想到捉的竟然是皇後和韋軫。
見狀,皇後怒斥道︰
「放開啊,你們捉錯人了。」
「他們沒有捉錯人,因為你們打算謀權叛變的證據全在我手中。」冷靳析言之鑿鑿地說著,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什……麼?」
一臉不敢置信的皇後瞪著冷靳析,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所有被韋軫買通的大臣全被捉起來了,也供出了韋軫就是幕後的主使者。不止如此,韋軫的房里還有一張洛隴國的布兵圖,他原本以為他得到的那一張是真的布兵圖,其實那張是假的,所以我不用多花工夫便能查出來,因為那張圖不過是亂畫的,一眼就能看出破綻。」
「你胡說!」皇後仍然不肯俯首認罪,她怎麼也不能接受就快要到手的王位會這麼不見了。
她花了那麼多年待在國王的身邊,博取他的信任,為的就是要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王位。
「人證物證俱在,不知皇後還想要狡辯什麼?」冷靳析起一抹冷笑,就像是在笑看他們的無法。
難掩一臉傷心失落的國王沉痛的下令︰
「真是枉費了這些年來我待你們母子這麼好,你們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來人啊,將他們給我押下去,交由刑部听候發落。」
「等等,請听我解釋,我……」韋軫仍試著想挽回國王的心意。
「是啊,國王您听我說啊,您听我說……」然而,皇後的聲音隨著侍衛押走他們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宮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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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偌大的殿堂只剩下眾人的竊竊私語聲。
「真是想不到皇後和韋軫竟是這樣子的人。」賓客交頭接耳著。
「是啊,枉費國王這幾年來是這麼信任他們母子倆,沒想到……」
「會被識破計謀而造成今日的結果,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吧。」
交頭接耳的眾人不勝欷吁。
「各位,今日的婚禮雖是取消了,不過再沒多久應該還是會有一場婚禮的。」國王向眾人說著,這才松開緊擰的眉。「今天就當是捉到叛徒,大家開開心心地痛快喝一場吧,反正良辰吉時都過了。」
「好耶!好耶!」
在場的眾人全都鼓掌叫好,今日就算是慶祝天下百姓有幸逃過一劫吧。
「靳析,做得好啊。幸好有你,否則我這個老胡涂真是差點就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了意欲叛變的人了。」國王拍拍冷靳析的厚肩,眼神中滿是激賞,「我真是該好好謝謝你。」
「不敢當,不敢當。晚輩不過是盡一己之力罷了。」冷靳析以難得的謙遜回應著。
「不過有些賬我還是得跟你算個清楚。」
「悉听尊便。」
「呵呵……你這小子腦袋里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你以為我不清楚嗎?我可糊涂到那種地步啊,哈哈……」
「是是是,父王英明。」
「我都還沒允諾要將綺蘿嫁給你,你倒是先叫起父王來啦?」國王刻意挖苦著。「去吧,和綺蘿說說話,向她解釋一下,你們現在應該有說不完的話吧。」
「嗯。那女婿就先告退了。」冷靳析拱手示意後,就往宮殿外綺蘿剛離去的方向走去。
看著冷靳析踏著輕快的腳步離去,國王不禁失笑。
「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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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冷靳析就看見綺蘿身上仍穿著新婦紅衫的身影,他在她身後叫住她︰「綺蘿。」
「靳析。」
此時的她心中千頭萬緒,想說的話太多了,一時之間,綺蘿面對冷靳析卻突然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尷尬地低著頭。
「喔!原來你就是令我們公主想你想到茶飯不思的冷靳析冷公子啊?」紅兒在一旁打量著冷靳析,她真的是打從心里覺得他們兩人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冷靳析失笑的听著紅兒說的話,欠身一揖。
「正是在下。」
只見綺蘿听了,整個小臉頓時之間漲得通紅。她拉了拉紅兒的衣擺小聲說道︰「紅兒,你在亂說什麼?別這樣丟人了。」
「我又沒說錯話,不是他還有別人會令你這樣神魂顛倒的啊?」
「你再說,等一下看我怎麼修理你!」
綺蘿嬌嗔著,羞得別過臉去。
「修理就修理我,我才不怕咧!不過公主啊,你可真是好眼光呢!找到了個這麼俊俏的好郎君。」
紅兒輕笑著。用手肘推了下綺蘿。
「紅兒,你少在那嘀嘀咕咕的,先回房去啦!」真受不了這個瘋丫頭,只會取笑她。
「好好好,不吵你們了,省得你們在心里偷罵我待在這兒是壞了你們的好事。」
沒兩下子,紅兒即刻消失在他們面前。
終于,四周只剩下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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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冷靳析先開口打破彼此間的沉默。
「嗯,很生你的氣,因為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害我一顆心時時都七上八下的。」綺蘿鼓著腮幫子道︰「總覺得我好像都被蒙在鼓里。」
「這樣才好啊,你才會時時刻刻都記著我。」冷靳析拉過她,眷戀的看著她飛紅的臉蛋。
「其實你早就什麼都知道了嗎?包括我的身份。」
「嗯……沒錯。」
「我想問你,為什麼你那時候告訴李媛媛說,你有我們國家的布兵圖,並且想要攻打我們?」
「這我剛剛已和你父王解釋過了,其實我是為了要來提親,所以才會需要洛隴國的地形圖。畢竟我對這里的地形並不熟悉,還是得小心一點才好。」
「提親?提什麼親啊?」綺蘿故意裝傻地問︰「你看上我們國家的哪位姑娘了嗎?看在我們認識的分上,要不要我幫你做個媒啊?」
「是啊,那位姑娘刁鑽無理,還被我以喂了毒的箭給射中,本來我要獵的是一只美麗的狐狸,結果卻獵到一個女人,我還以為她是個美麗的狐仙哩,誰知道她是個公主,而且還是個笨公主。」
冷靳析雙手環胸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她還整天都傷痕累累的,一會兒傷這兒,一會兒又傷了那兒。」
「你說誰是笨公主?說清楚。」
綺蘿不服氣,噘著嘴質問。
「我說的是我喜歡的人啊,怎麼了,那個人是你嗎?」冷靳析也故意和她裝傻戲弄她。
「你……你好過分,欺負我!」
話落,綺蘿掄起粉拳就往冷靳析結實的胸膛上猛捶打。
「別打了。」冷靳析用力將嬌小的她緊緊地擁在懷中。「綺蘿,嫁給我好不好?」他愛憐的撫著她的發。
「你教我嫁我就嫁,那我豈不是太沒骨氣了?」綺蘿依偎在他懷中,像個小孩般賭氣地說著︰「那麼,如果我說我要天上的星星,才肯答應嫁給你,那你是不是要替我去摘下來?」
「星星我可能沒法子摘,但是我可以給你世間對你最好的男人。」他輕點一下她的俏鼻,眼中滿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