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綺蘿的心似乎有點動搖,韋軫又繼續說了下去︰
「別忘了他的風流可是出了名的,跟他相處在一起的這段時日,你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吧?」
「他親口說過他愛我的,他不可能會騙我的,你別以為三言兩語就能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那是沒用的。」那言猶在耳,從冷靳析口中信拆旦旦所說出的話,綺蘿絕對相信他。
「小鮑主終究還是個小鮑主,真是好騙。」韋軫雙手環胸,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又何苦這麼的死心眼呢?」
「要我想念也可以啊,拿出證據來。」綺蘿刻意刁難韋軫,「只要有證據,要我相信你的話不就只是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而已嗎?」
「證據?哼!你以為我會拿不出來嗎?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鐵證。」不等綺蘿反應,韋軫拉起綺蘿的手就往外走。
※※※
冷靳析回到書房,翻箱倒櫃地,就是找不到他找了好久的那張地圖,那張地圖可是他花了好久的時間才得到的。
「奇怪?我記得明明是放在這里的,怎麼會不見了?」
「不用找了,靳析。」
李媛媛勾起魅笑,痴迷地看著冷靳析。他不論怎麼看,總是能輕易的吸引住她的目光。
「在你身上對吧?如果我猜的沒錯,是你拿走的。」冷靳析口氣極度的冰冷。
「冷靳析就是冷靳析,頭腦就是不一樣,夠精明,我喜歡。」
「我這可是書房重地,不是相國府的李媛媛怎麼有法子能夠進得來?我說得對吧?」
「別這麼說,把我說得好像偷兒一樣。」李媛媛整個人又貼到冷靳析精壯結實的胸膛上。「人家會這麼做還不就是為了你嗎?我可是用心良苦,你卻一點也不懂。」
冷靳析俊薄的嘴角倏地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你拿那張我要攻打國家的地圖要干嗎?」
「什麼?」
李媛媛嚇了一跳,韋軫只是告訴她要她偷偷闖入冷靳析的房中,拿那張洛隴國的兵圖,卻沒告訴她冷靳析也想要攻打洛隴國。難道他還不知道綺蘿就是洛隴國的公主嗎?
「就是我籌劃了很久,一直想要出兵攻打的國家。」冷靳析知道李媛媛心機一向很重,要突破她的心防只能軟硬兼施,心急不得。
包何況她爹和父皇是至交,所以他絕對不能硬逼她交出來。
「你要攻打他們?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認識我這麼久,難道你還不清楚我可是說到做到的人?」
「那你那心肝寶貝——綺蘿公主怎麼辦?」李媛媛在他耳畔試探性地問道︰「她可是洛隴國的公主,你舍得嗎?」
看來李媛媛已經全都知道了。
冷靳析心頭頓時重重地一震,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故意裝得很輕描淡寫地說︰「她?她不過是我狩獵時撿回來暖床的而已,怎能和你這風情萬種,又深得我心的美艷女子相比呢?」
「你說的可全都是真的?」
「當然,有洛隴國的公主在我手上,難保那洛隴國的國王不會乖乖地向我投降,我手中可是握著一張王牌呢!」
※※※
這一字一句全讓站在門外的綺蘿听見了,她怎麼也沒辦法相信她所深愛的冷靳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心頭好像被人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戳刺了好幾刀;撕心扯肺,哀痛欲絕,只有愛得越深,才會傷得這麼重。
原來他所給予的那些美麗承諾,只是個玩笑,他所給的仙境,不過是用謊言堆砌而成的,隨時都會崩塌。
她的淚止不住地滑過臉頰,卻無法痛哭一場,因為她到現在仍無法相信她親耳所听見的話。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
賠了身子就算了,她連心都賠上了,卻還是沒能夠擁有他的愛。她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個人質而已。
在一旁的韋軫像個無事人一樣,其實撞見一幕並非巧合,而是韋軫和李媛媛說好的計謀之一。
望著眼前令她心碎的一幕,綺蘿萬念俱灰。
「你玩弄了人家的身子還說出這樣子的話,冷靳析,你的無情可真不是浪得虛名。」李媛媛欣賞冷靳析這樣的個性,她對他是越來越迷戀了。
「你不就愛我的無情嗎?」
「討厭啦!」李媛媛笑得花枝亂顫,原來之前她多心了,冷靳析根本就沒有愛過綺蘿。「我就說嘛,你哪次不是到最後還是會回到我身旁。」
冷靳析但笑不語。
而綺蘿不敢相信到最後自己所付出的感情竟是一場空。
敝就怪她自己不該愛得那麼深,原來多情是一種錯誤,只是沒料到付出的代價竟會是這麼大。
「韋軫,帶我回去洛隴國吧,我不想再待在這里了。」綺蘿已萬念俱灰,悵然若失地說道。
她不確定她回國之後會不會恨他,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她會牽掛著他一輩子,至死方休。
「真的?你已決定要和我回國成婚了?你不再愛他了?」韋軫欣喜若狂,沒想到計劃進行得竟會比他想象中來的順利。
「嫁給誰都無所謂了,因為我的心已經死了。」
她貪戀地再回眸看冷靳析一眼,跟他告別。
可是她知道看這一眼,只會徒增離別後對他的思念,既是如此,倒不如就停在這一刻……
「韋軫,我們走吧。」
綺蘿毅然決然地轉過身,漸漸離去的娉婷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也走出了冷靳析的生命中。
第八章
冷靳析鎮日心緒不寧,眉宇之間深鎖著濃濃的愁郁,他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逐漸形成。
方才和李媛媛歡愛時,他滿腦子盤旋的全是綺蘿的影子。
李媛媛只不過是他用來泄欲的女人而已,他對她根本就沒有感情,只是想借機拿回洛隴國的地圖罷了。
原本還以為布兵圖會在她身上,沒想到扒了她的衣服也沒看到。他此刻所擔心的是怕李媛媛已將布兵圖交到韋軫的手上了,若真是如此就糟了,他經探查得知韋軫想要奪得洛隴國的王位已經很久了。
「怎麼了,靳析,你在想些什麼?」
李媛媛赤果著身躺在他的身畔,體貼地問道,青蔥玉指還在他精壯的胸膛劃著圈圈,試圖撩勾他的欲火。
她一回想起方才冷靳析的狂野所帶給她的極度歡樂,她就想再一次與他共赴巫山雲雨,再一次回味他的剽悍。
「沒什麼事。」冷靳析隨口回了一句,起身就要更衣。
「還說沒什麼事,瞧你,臉色那麼難看。」
「我是為了洛隴國的事在心煩著。」
「為了洛隴國心煩?有什麼好心煩的?你對攻打洛隴國不是勢在必得嗎?」
「可那張地圖在你身上,我想一定是將它交給韋軫了吧。」冷靳析支著頷,若有所思地道。
聞言,李媛媛不可思議的睜大眼楮。
「你怎麼會知道韋軫?」
「我查他可是查了好久了,包括他拜托你偷那張地圖的事,我說的對嗎?」那天在街上踫見韋軫口口聲聲喊著綺蘿公主,他就知道綺蘿並不是一般的平民,于是順著這條線索去查,以他的能耐,要查出一個人的身份並非難事。
「你都知道了?」李媛媛睜大雙眸,不可置信地說︰「你在生我的氣嗎?」
冷靳析勾起李媛媛的下頷,唇角漾出一抹極度詭譎的笑容。「你可知那張布兵圖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心血才得到的,結果你卻將我的心血雙手奉送給別人,你說我該不該和你生這個氣?」
「你別生氣,我交給韋軫的那張是假的布兵圖,真的還留在我身上,我拿給你,別生我的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