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好想去問問別人有關于他的消息,可是她能以什麼立場去問呢?少福晉嗎?那豈不是很可笑!自個兒的夫君上哪兒去了還得問下人。況且以她現在的樣子,像是一個少福晉嗎?若是以婢女的身份去問,那不是逾矩了嗎?婢女有什麼資格管主子上哪兒去!
唉!什麼身份都不對,她也只能強壓住心頭的思念,將他當作不存在。好在王大娘給她的活兒挺多的,她可以借由不停的工作來麻痹自己的相思,這麼一來,她就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他了。
今夜一如往常,趙水雲在深夜里到溪邊洗衣,銀白色的月光照亮低垂的夜幕。
今天的衣服特別多,她洗了好久才洗完。正當她提起竹籃欲轉身離去時,才發現自己最喜愛的一條羅帕浮在溪面上,于是她撩起裙擺,露出光滑白女敕的小腿,踩入沁涼的溪水中,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自從上次落水,她對于水還是有點害怕,所以動作也特別緩慢。
可那羅帕好似有靈性般,當趙水雲伸手,就只差一步就拿到它時,它又飄走了。好不容易趙水雲終于追到那條羅帕,並把它撈起時,不知不覺水已經漫到腰際,她趕緊走上岸,這次要是再掉下去,恐怕就沒有人知道她死在這里了。
趙水雲走上岸邊,腰際以下都已經被弄濕了,若不趕緊把這身衣服換下,夜里的寒氣逼人,她肯定會染上風寒的。
當她要再走回竹籃那兒時,才發現自己只顧著追那條羅帕,沒注意到走了多遠,等她發現時,身旁的景物已經變了,隱約還有一股香氣飄混在空氣中。
「既然都已經到這里來了,那就去逛逛吧,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到時再沿著溪邊走回去,應該就會回到原來的地方了。」趙水雲興起貪玩的念頭,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盤。她好久沒有在深夜里這樣一個人獨自欣賞夜色了。
在月光的帶領下,趙水雲越走越遠,香氣也隨之越來越重,逐漸轉濃。
忽然,趙水雲看到一大片玫瑰園,一望無際地盛開在這仲夏夜里,美不勝收。
「哇!原來這王府里竟有這麼一大片玫瑰園,那我以後洗完衣服都來這里欣賞這美景好了。」趙水雲閉上眼楮,聆听玫瑰在夜里綻放的聲音。突然,她像是听到什麼似的,她倏地睜開陶醉的雙眼。
「奇怪?好像還有別人。」趙水雲正在思索時,聲音又傳了過來。
「不對,這里確實是有其他人。」趙水雲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決心往聲音的來源尋去,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晚了還在這里。
趙水雲趴,匍匐前進,用手肘支撐著身體,一步一步地往前爬。她越往前爬,聲音就逐漸清楚大聲。一路上不時被玫瑰花刺給扎傷白腴的手臂,滲出細細的血絲。
終于,她爬到了玫瑰園的盡頭,輕輕撥開玫瑰花叢一看,差點沒叫出聲來,映入眼簾的竟是如此婬亂的畫面。她看到世貝勒正和一名艷麗的女子在做那下流的事,頓時雙頰緋紅。
那名美麗妖冶的女子,衣不蔽體,玉體橫陳的躺在草地上,雖然釵橫鬢亂,星眸半合,秀眉微蹙,仍不難看出她的美艷和玲瓏有致的嬌軀。
「如何?這種感覺不錯吧?」世貝勒邪惡地朝那名女子的私密處插入兩指,不停的來回抽送。
「啊……爺,你再快點,我快受不了,嗯……」那女子更大膽的打開雙腿,好讓世貝勒的手指可以更加地深入。
「你真夠浪的。」
「啊……」那女子自動抬起自己的玉臀,把自己的穴口極度撐開在世貝勒猩紅的眼前。「快啊,啊……嗯……」
「看你濕得把這草地都給弄濕了,小婬娃。」世貝勒的婬聲浪語,傳到正躲在一旁偷看的趙水雲耳中,听得她渾身不自在。
天哪!他們竟然這麼寡廉鮮恥,要做那種事就回房間再做就好了,難道這麼等不及嗎!?
「爽吧!」世貝勒凝著眸子,看著已欲火焚身的貝貝。
「爺,你……好棒啊!啊……」貝貝再一次忍不住的吟哦出聲。
趙水雲不敢再看下去了,她覺得好羞恥,好下流,好齷齪。她只想悄悄地爬回原處,趕快回柴房好好的睡一覺。對!她一定是太累了才會有這種幻覺,一定是幻覺,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她才準備轉身爬回去,突然,一道冷冷的男性嗓音從她背後傳來。
「既然都來了,看也看了那麼久,難道不打聲招呼就想離開?」世貝勒一把抓住她的衣領,輕易地將躲在玫瑰花叢里的超水雲給揪了出來,粗暴地丟在空曠的草地上。「難不成你想加入我們而不好意思開口?也好,或許三個人會比較好玩。」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來了,而且躲在玫瑰花叢里,他是故意讓貝貝大聲婬叫的。他從小就是個練家子,任何一絲絲的風吹草動,他都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更何況是一位不會武功的女子躲在花叢里。
趙水雲揉了揉自己的臀部,被他這麼粗魯的一扔,痛死了!
「我想前半部你該都看完了吧,有沒有興趣再繼續看後半部呢?」世貝勒一臉邪笑的眸著被他粗魯地摔在地上的人兒。
趙水雲抬起頭,視線沿著他偉岸的身軀,對上他那對炯亮如星的黑眸,這幾日來不見他的思念全都一古腦兒的傾巢而出。幾日不見,他更加英挺逼人,不變的是他那副放浪不羈的個性,和一張玩世不恭的笑臉。
「唷!貝勒爺,這般粗俗的女人是誰呀!」貝貝嬌滴滴的嚷著,隨手拿了件薄紗披在身上,走到世貝勒身旁。她整個人柔若無骨的貼在世貝勒身上,兩團巨乳不停的在他身上磨蹭著,那透明薄紗有穿跟沒穿簡直沒兩樣。
「沒什麼,是我剛過門的妻子,寂寞難耐,來找我了。」世貝勒對著貝貝說,鷙冷的眼光仍緊鎖在趙水雲身上。
「她!?」貝貝斜睨了坐在地上的趙水雲一眼,眼神鄙夷地道︰「她怎麼配得上貝勒爺您呢?真是個俗不可耐的女人。」貝貝嘴上故意這樣說,其實她一見到趙水雲就嚇到了。她脂粉未施,一身粗布衣裳,卻仍美得那樣動人心魄,連她都覺得自己輸給了這個黃毛丫頭!她怎能不妒火中燒?這麼美麗的女人,對她的存在無疑是一種威脅。
「是啊!明明是只麻雀,偏偏要把自己說成鳳凰般的高貴,真是下賤哪!」世貝勒故意在貝貝面前譏諷著趙水雲,讓她難堪。
「是我不對,壞了你們的好事。」他們兩人這樣一搭一唱的,每句話都刺傷著趙水雲的心。自尊被心愛的人不顧一切踐踏在地上,她覺得心好像被人緊扯,痛得她難以呼吸。她是那麼的想念著他呀!為什麼他能這樣不在乎她,不體會她思念他的痛苦?
「我這就離開,你們就當我沒來過,繼續做你們未完成的事吧。」趙水雲撫著心口!緊咬著下唇,不想再多留一刻,她怕她要是沒有咬著自己的嘴唇,所偽裝的堅強將會輕易的崩潰,她的淚一定會馬上決堤的,她不能在他面前流下半滴淚,絕不!
她的手好痛,白女敕的手臂被玫瑰花刺扎得都是一條一條的紅色傷痕,奇怪的是,手上的疼痛竟然麻木了,真正痛的,是她那顆正在淌血的心哪!
「想離開?你以為你離開就沒事了嗎?你未免太不了解男人了。」世貝勒欺近她,一把將她嬌小的身子扛在肩上,疾步穿越玫瑰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