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頭有間客棧,我們要不要先歇會兒?」夏隱指著前方不遠的客棧問道。
「也好,休息夠了才好上路。」世貝勒看了眼懷里的人兒,她已經受不了這般顛簸而睡倒在他懷中。睡顏猶如盛開的百合,聖潔而優美。
「喂!起來了。」世貝勒拍拍她的粉頰。
趙水雲揉了揉剛睡醒的惺忪睡眼,從酣夢中醒過來,意識還不是那麼清醒,抬起頭卻剛好擦過世貝勒的薄唇,整個人倏地完全醒了。
「這麼想念我的吻?等歇息夠了我再讓你重溫舊夢如何?」世貝勒在她耳畔浪語,听得趙水雲不知如何自處。「你,算了,我不想跟你吵了。」趙水雲不想再和他唇槍舌劍下去了。
世貝勒拉著趙水雲走入客棧,為了不想引起別人注意,他把綁住兩人的粗繩用衣物覆住。
「客倌,要來點什麼?」店小二見客人進來,趕忙跑來招呼。
「一壺茶。」
「馬上來。」店小二跑回櫃台,拿了一壺茶來幫他們三人斟滿茶杯。
「客倌,您請慢用,有什麼需要盡避吩咐。」店小二鞠躬哈腰,看這些人,錦衣華服,想必非富即貴啊!這等人他可怠慢不得。
「去忙你的吧。」世貝勒揮了揮手,瀟灑地拿起桌上的杯子飲茶。
「飽暖思婬欲啊!」世貝勒的眼角冷睇了身旁的趙水雲一眼。
趙水雲一听,手中的杯子差點兒滑了下去。「你就不能說點正經的話嗎?」
「你干嘛緊張成這樣?我只是吟詩。」世貝勒神色自若地看著她。
趙水雲不想理他,徑自喝著杯中的水。
「雙手被綁著,你很難喝水吧!」世貝勒好整以暇的斜睨著她。
「用不著虛情假意,你若真有愧疚,就該放開我。」趙水雲一臉瞠怒地瞪著他。
「我是心有愧疚呀,不過應該有比放開你更好的辦法。」說完,世貝勒喝了一口茶,強纏住趙水雲的頭,攫住她的朱唇,口對口的灌入。
「唔……」趙水雲被迫喝下他口中徐徐注入的熱茶,世貝勒靈巧的舌還不忘在她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
「這種補償的方法不錯吧!」世貝勒放開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眼中淨是輕薄之意。
「你怎麼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趙水雲環顧四周,發現客棧里的人全都在看他們,並且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
「我可是體諒你得這般辛苦地喝茶。」
趙水雲覺得身旁的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自己,感到渾身不自在極了,她倏地起身,往門外走去,盛怒之下,她忘了和世貝勒綁在一起的繩子。
「你要去哪里?」世貝勒蠻橫地一扯,把趙水雲整個身子拉回來坐在他的大腿上。
「啊!」趙水雲痛呼一聲,白皙的手腕被他這麼一扯給磨破了皮。
「再這麼亂走,我可不敢保證下一次見紅的地方會是哪里。」世貝勒一雙鷹眸殘佞地鎖住她。
夏隱擔心趙水雲再惹惱世貝勒,不知他又會對趙水雲做出什麼事來,不禁為她偷偷捏了把冷汗。「我們該上路,時候不早了。」夏隱提醒道。
「那就走吧。」世貝勒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隨即往門外走去。
掌櫃的看世貝勒出手這麼大方,可是笑得合不攏嘴。
???
「看來天黑之前是到不了京城了。」夏隱嘆氣說道。
「前頭有間客棧,咱們就到那里留宿一晚吧!」世貝勒英姿煥發地騎坐在馬上,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客棧。
晚風清涼地吹拂趙水雲的臉龐,直沁入心坎。望著天邊落日的余暉,夕陽逐漸隱沒山頭,倦鳥歸巢,她被這難得的美景給吸引住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趙水雲看著美景,無意中隨口吟出了這句詩。
「好個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世貝勒突然興致一起,想陪她看這美好的殘陽。
他利落地抱著趙水雲跳下馬。「夏隱,你先到客棧打點一下,訂兩間房,順便把馬兒帶去喝水,我待會兒就進去。」「你怎麼不進去?外頭風這麼大,很容易會著涼的。」趙水雲不解為何他也要留在這里。
「忘了我們之間的束縛嗎?」世貝勒扯了下繩子提醒她,眼帶嘲謔。
「罷了,你愛陪我著涼就著涼吧,重病死了也不關我的事。」趙水雲別過頭去,不想理他。
「怎麼說話這麼毒?」世貝勒的鐵臂從背後一把圈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鬢廝磨著。「我可是怕你著涼,我會心生不舍。」
趙水雲感到心頭的弦被撥了一下,無來由的生氣。「心生不舍?你懂什麼叫心生不舍嗎?請不要亂用這種神聖的字眼,好不好?」
「我現在不想和你吵,只想陪你看夕陽。」世貝勒仍緊緊環抱著她,不再多話。
趙水雲听著他突來的這句話,心中似注入股暖流。想起自從爹爹過世後,自己就一個人孤伶伶的,原來有人陪的感覺是那麼好。
她無聲的滑下兩行清淚,滴落在世貝勒環在她腰上的手。
「你怎麼又哭了?我可沒欺負你。」世貝勒被手上傳來的溫熱淚水給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只是風太大,把沙子吹入我的眼楮。」趙水雲趕緊拭去臉上的淚。
「我看看。」世貝勒捧起趙水雲的小臉,垂著淚的她在這夕陽余暉的照映下我見猶憐。翦水秋瞳的大眼,欺霜賽雪的肌膚,朱唇微啟、吐氣如蘭,好似在邀人采擷。
「別這麼看我!」趙水雲趕緊低下頭去。她害怕對上他那似黑潭的眸子,像是有魔力般,每回一見到,她心中就有股莫名的悸動,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只覺得心跳好快。
世貝勒將她壓在身旁的樹干上,有力的鐵臂圈住她,陽剛而沉重的身軀貼在趙水雲縴細的嬌軀上。
「看著我。」世貝勒霸氣地扣住她的下顎,逼她直視他。在夕陽的映照下,他的一雙幽眸更是如晶鑽般炯亮。
世貝勒低下頭,薄唇輕柔地攫住她的檀口。這次的吻沒有上回的狂猛,反而更增添了幾許溫柔情意。
他貪婪地汲取她口中獨特的芳香,含住她柔女敕的唇瓣,感受她的溫度,靈巧的舌直探最深處,不停翻繞攪動,像懲罰似地逼迫她接受他的狂悍。
趙水雲被他這突來的吻亂了心神,和上次粗蠻的吻不同,她生澀的回吻,雙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他的頸項。她的雙手被世貝勒捆綁著,只能任由他恣意地在她口中掠奪,而她忘卻反抗,隨之沉淪。
正當世貝勒再準備更進一步掠奪她時,眼角突然瞥見她胸前的那塊玉,將自己快失去的理智拉了回來,倏地放開她。
趙水雲被他突如其來的冷漠嚇到,她突然回神,看到自己半敞的衣裳,趕緊拉攏,再看看世貝勒仍然一身穿載整齊,她實在難以相信自己剛剛的舉動,回想起來,不盡胎紅的扭過一邊。
「還意猶未盡嗎?」世貝勒刻意轉過身不去看她,借機讓自己冷靜一下。回想他剛剛是在做什麼?他差點就在這里要了她!尚未弄清楚她和頊珩的關系及胸前的那塊玉從何得來,他怎會莫名的這麼沖動?一定是因為新鮮,沒玩過這種幼稚的小女人,一定是。
世貝勒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自己的感覺。
「夕陽已西沉,月亮東升,已沒啥好景色可看,咱們進屋里去吧。」
世貝勒牽著趙水雲走進客棧,詭譎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著,各懷心事,誰也不想去打破之間的沉默。
第三章
「你還不睡?」世貝勒慵懶地躺在床榻上,伸手抱著趙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