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動也不動,易擎峰主動上前解下她臉上的面具,她不禁回過神來,心底一震——
他定定地審量她,白皙如雪的肌膚,雙頰或許是因為心底的燥熱,而被烘托出兩潮緋紅,襯得更加白里透紅、更加清麗,她長得很漂亮,能讓男人一見傾心,但是他例外。
他從來沒有為哪個女人動過真感情,縱使她長得再美麗,何況她的出身就是一個大缺點,所以他更不可能會對她付出真情。
女人就算再有讓男人著迷的魅力和本錢,一旦更是個為錢出賣的女人,也是只有等待人老珠黃的份。
他笑道︰「夜還很長,難道你想直接上床?」
聞言,她握不緊酒杯地松開手,高腳杯直接摔落在地上,宣告壽終正寢,而紅酒灑了一地,也濺濕她禮服的裙擺。
「上、上床?!」
她詫異地張口,雙眼瞪得又大又圓。
「還是你想和我上床之後,再趕緊回到會場,找另一個後備金主?」他直言不諱。
溫縈縈的雙頰頓若火燒,愈燃愈旺,感覺像是快被燒爛一張原本完好如初的臉皮。
「你以為我——」她震驚地說不出話采。
天呀!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誤以為,她是酒店公關或妓女之類的女人她什麼時候表現出這種行為讓他誤會了?!
溫縈縈雖然驚訝,但是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要向他解釋道︰「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他反問。
「呃……就是……一夜……」她實在羞于啟齒。
但是易擎峰卻像司空見慣地開口道︰「你想要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唱這麼一段戲,是想要得到什麼吧?你盡量開口,我這個人一向很大方,只要你能滿足我,我也絕對能滿足你。」
「我、我——」
溫縈縈急得眼眶都紅了,但她勇敢地噙住淚水,絕不允許自己軟弱哭泣,哭並不能解決事情——她沒必要哭得稀里嘩啦。
易擎峰忽然貼近她,一手攬住她縴細的腰際,一手溫柔地板起她的下頜,付予迷人的一笑。
「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也是讓我最心動的一個,」他的聲音富有磁性般,將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我會很溫柔地對待你,讓你有美好的一晚,你不用擔心。」
「我……」
她的無語,從一開始的急于否認,直到最後已經變成心醉……
現實的殘酷及壓力,讓她為了謀取生活而變得卑微不已,眼前這個男人高高在上,非當即貴,是她在現實生活中絕對不可能高攀得起的,既然如此,她何不放手一搏,讓自己成為一夜公主,讓他將自己捧在手心,接受他的溫柔與迷情,暫時忘卻生活的不愉快,和所有躲不過的現實壓力……
這是一夜,也是一場危險的游戲,但是如果能從他身上,得到一段美好的回憶,有何不可?
最後,她揚起清麗的小臉,主動在他唇上輕輕一印,大膽的舉止,卻是她提起內心無比勇氣所換來的,但是他不會知道,也許他只當她是一個平常行為放蕩慣的浪女。
他定定地凝視著她,看著她那長而彎翹的睫毛上下眨動,心底的也隨著波漾。
他低頭吻住她的小嘴,攫取她口中的芳香,一只手掌握住她縴細的腰枝,另一只手開始去扯開她的禮服。
「晤……」她低吟出聲。「等、等一下……」
他放開她的小嘴,噙笑問道;「怎麼了?」
「我想先沖澡。」
她今天工作一整天,全身都是汗臭味,她不希望這段美麗的回憶里,有絲毫不完美的演出。
「有何不可?」
說完,他拉著她走進浴室里,沒什麼好避諱。
「等等!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想沖操?」
「是呀……可是你不用跟著進來。」
「我想跟你一起沖澡,感覺會比較新鮮。」他徑自在浴白放滿熱水,也啟動了按摩浴白的裝置。
「唉……你……」她漲紅整張俏臉,極力忍住想奪門而出的沖動,今晚她是豁出去了!
讓心里一切不痛快的事,全隨激情而散吧!她只想在記憶中,制造值得回味的綺戀——
即使這只是一段沒有頭也沒有尾的戲。
她心里這麼想,遲疑了一會兒,也慢慢朝他伸手,從他身後輕輕擁抱住他寬闊的背。
明明是不可預知結果的游戲,為何當她擁抱著他的,心里居然會有如此踏實的感覺呢?
易擎峰解開身上的衣物,露出結實的胸肌,引人遐思的強健體魄,不客氣地層現在他面前,像是一塊溫度極高的火鐵,她只是稍微靠近他願長的身軀,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燥熱起來——
像是身上也著了火似的。
他帶來的感覺,就像一團火焰!熊熊燃燒她的及理智,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會願意將自己二十多年的清白,全數寄托在他身上,盡避激潮退去之後只是夢醒心碎,也不在乎!
他伸出長臂攬住她嬌小的身體,將她身上還沒有褪下的衣物慢慢解開,最後全部褪落。
她身上穿著小巧可愛的,不性感,卻是非常迷人,美麗的俏臀提高一雙美腿的曲線,雖然她的身高不高,但是身材比例極好,擁有一雙長腿,又因為瓜子臉蛋,所以是一般人常說的九頭身美女。
易擎峰輕吻著她豐潤的唇瓣,慢慢地蜿蜒至雪白的頸間,印下一處又一處的紅痕,愈吻愈激情,也愈來愈無法自拔。
他不停地在她身上,尋找他想要得到的快感,但是一直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少了什麼。
看著她發絲沾上水氣,已經漸漸濕了,緊閉著雙眼不敢看著他,又感覺到她貼近他耳際時,濃重的呼吸聲,此時此刻,他不覺得自己想繼續佔有她——
呵!她只不過是一個應召女,只配被當成一種消遣,只有無聊時才會想到要拿她來消磨時光。
像她這樣身份低賤的女人,他其實沒必要和她歡愛,就像是降低了自己尊貴的格調。
于是他推開她迅速起身,拿過浴巾圍在下半身,她則將身體浸在浴白里,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突然推開她。
「起來。」他冷著聲音命令她。
「為什麼?」是他先挑逗她,現在卻又表現出拒絕她的態度,未免太反復無常了。
「我不想跟你繼續下去。」他笑了笑道︰「畢竟像你這種女人,連替我暖床都不夠資格。」
轟地!猶如平地一聲霄,頓時驚嚇了她全部的思緒——
為什麼他要用這麼殘忍的言語來傷害她?她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呀!
他們第一次見面,他硬是將她帶到這里來,之後又把她說成是來陪男人上床的女人,一切的一切。她全部都拋諸腦後,將尊嚴和理智舍棄,她只想得到一夜的眷寵,為什麼他卻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她呢?
難道她就是這麼命賤?連錯愛他的衣角也沒有資格嗎?
溫縈縈覺得一切都是屈辱,是他的輕蔑和侮辱,也是她自取其辱!她不該沉醉其中——
最後,她狼狽地起身離開浴白,心慌意亂地將地上,被扯得一塌糊涂的禮服穿在身上,像是逃命的亡徒,倉惶地逃離了他的視線、他的範圍……
不敢多留片刻!
第二章
加油站的休息室里,溫縈縈一臉愁眉苦臉,像是被倒了好幾佰萬、幾仟萬的會錢似的,一副垂頭喪氣,要死不活的模樣,讓她的工作伙伴範純萍,都快看不下去了。
「縈縈,你怎麼了?」範純萍將桌上的餐盒收拾干淨,用無奈的語氣道︰「既然找不到,就鐵定是不見了,你再難過也沒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