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懂,妳怎麼會如此不小心,要幽會也該找個隱密點的地方,還是妳根本不擔心一旦東窗事發,我會給妳懲罰?」他的唇畔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你可以花心、可以隨心所欲,我為什麼不行?」揚著頭,她直視入他的眼中,她不為自己辯護,卻挑戰起他的權威。
他總是可以輕易的勾起她的反叛,是太在乎他的反應了吧,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自己的情緒被撩撥得亂七八糟。
「妳敢!」他陰惻惻的開了口。
「我怎麼敢,我怕你怕得要命。」她豁出去的說。
他的手毫無預警的撫上她的臉,小臉上因勃發的怒氣而顯得紅咚咚的,順著光滑細女敕的臉蛋輪廓,手指來到她雪白的頸子,圈住了,然後加重些力道。
「最好不敢,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楚昊的聲音極其輕柔,柔得像陣春風從臉上輕輕拂過,但他陰鷙的眼神卻將危險的訊息泄漏。
「別這樣,很痛。」頸部的地方傳來火辣辣的痛感,空氣也變得稀薄了起來,紫嫣呼吸困難的掙扎。
「怕痛?」嘲弄的意味濃厚,濃眉也輕挑了起來,但他手指的力道卻放松了許多。「如果妳答應我听話,我就放開。」
也不管自己這種交換的意味有多沒格調,他就是要听到她親口給予的承諾。
明明他的話說得是那麼霸道,可是她卻從他眼里讀出一絲脆弱的氣息,心湖的起伏整個歸零化成平靜,她輕聲卻堅定的承諾,「我答應你。」
楚昊輕吁了口氣,明顯的如釋重負,隨即的,他又將這層脆弱掩去,擺出那副君臨天下的高傲模樣,紫嫣感到眩惑。到底那像孩子般脆弱的神情是不是楚昊真實情緒的表現,還是這一切只是她一時閃神,錯看了他的怒顏?
是看錯了吧!驕態狂妄如楚昊,怎麼可能會脆弱,也許當有天全世界都滅亡時,他的張狂都仍依舊呢。
第五章
天才亮,紫嫣已在花房里捍衛她美麗的花朵。
因為更早前,她就已被吵雜的聲音吵醒,循著聲音的方向離開房間,發現聲音像是從在昏暗天色下猶帶蒙朧的玻璃花房中傳出。
「你們在做什麼?」隱約覺得不對勁,她馬上快步奔向花房,只見一向幽靜的地方,此刻有著一堆不相識的人。
楚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用漫不經心的態度說︰「妳怎麼那麼早起來,還可以再多睡的。」
「你……」她看到一個壯碩的男子正將她種植的白色郁金香整株拔起,還粗魯的弄斷綠色的花睫,她停下到口的話,心痛的奔向前將折枝的花朵搶救回懷里。
「不許動我的花。」星眸散發著怒意,環視散布花房內的劊子手,「你們每一個人都立刻離開這里。」
霎時間空氣靜默了下來,每個人都望著她,再望望楚昊,終于有個人為難的開口了,「楚先生,這……」
「你們先出去。」楚昊擺了擺手。
「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她淡淡的將話說出口,並背過身蹲在地上,默默的收拾著被那些人粗手粗腳弄散的花葉。
一滴又一滴的淚掉落在地,瞬間在地面滲散開來,她沒有抹去淚水,放縱晶瑩的淚珠顆顆掉落。
心好疲憊啊,她永遠搞不懂他的心究竟在想些什麼,既然不懂,又如何能接近?
紫嫣不吵不鬧,不向他質詢,更沒有半點言語行動上的控訴,只是她這樣安靜的逆來順受,看在他眼里卻猶如無聲的抗議,聲聲嚴厲的抗議著他的獨斷,道歉的話不由自主的想溜出口,然到了嘴邊卻又被他習慣的霸道給逼了回去。
「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愛怎樣便怎樣。」話里有些強辯的意味,甚至帶著些許的解釋,他向來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行為,可卻在不知不覺中為自己的一時沖動感到後悔。
她沒有回頭,蹲在地上的小小身影也倔強著。
突然他的心泛起了對她的愛憐,于是--
「抱歉。」天知道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是多麼希罕的名詞。
她搖搖頭,不以為他的歉意是真心的。「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你的,你不愛,我又能說什麼。」
不只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砂一石,甚至是她曲紫嫣,全都標明著為楚昊所擁有,他愛如何便如何,她又有權利說些什麼。
楚昊看著她的背影,將心憐強自壓下,哄人他不會,或許一串珍珠又能讓她開心吧,腳跟一轉,他向外走了去。
听聞他離去的腳步聲,紫嫣將頭埋在臂彎間,不再壓抑的痛哭出來。
哭泣過後,紫嫣站在花架前,將一盆盆的盆栽重新置放好,想著楚昊,她的心茫然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倏地,一聲輕佻的口哨聲從她的身後傳來,隨即一只大手勾上她縴細的柳腰,「比我想象中的還美嘛!」
突如其來被一個陌生人摟著,她慌亂的拚命掙扎,然耳邊的低沉聲音卻又輕佻的響起。
「挺帶勁的嘛,我喜歡。」
「放開我!」忍不住,她希望楚昊此刻人就在身邊,至少他絕不會讓她受這種委屈。
「急什麼?何不趁著楚昊不在的時候,咱們好好的來享受享受。」登徒子邪邪的開了口。
「你!下流!」她極力想掙月兌,奈何她縴細的身子被他強壯的手臂箍得緊緊的,別說掙月兌,就連返身想看看那下流胚子長什麼樣都不能。
「嘖嘖,淑女可是不能口出惡言的。」那人卻偏不將她的羞憤當一回事,反而在她粉女敕的頸上用力的親了下去,登時她雪白的頸項呈現出一塊紅色印記。「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人輕薄了去,紫嫣又氣又惱又恨,卻無力解月兌,忍不住,她哭喊了出來,「昊,救我呀--」
「在我的家里調戲我的老婆,你的膽子真是愈來愈大了。」響應了她的求救,楚昊低沉淡漠的語調冷冷傳來。
紫嫣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徑自優雅的定到他慣坐的長沙發坐了下來,直勾勾看著他們的雙眼仍是一貫的冷然,只是那冰眸里明顯閃著兩簇火焰。
「你的老婆?很快的她就會願意與我比翼雙飛了。」登徒子一點放開她的表示都沒有。
「還不放開?」楚昊的聲音里怒氣隱隱發作。
看到她身陷于其它男人懷里,感覺是如此的惡劣,再加上方才她委屈無奈的哭喊著要他救她,他的心更是被擰痛了,恨不得將抱著她的男人狠狠的大卸八塊。
他畢竟還是在乎她的!
登徒子無謂的笑了下,然手上的勁道卻也在此時松了些,紫嫣馬上掙月兌他的掌握,直直的向楚昊飛奔而去,無論他是如何待她,她的委屈難堪似乎只有到了他懷中方能消減得去。
抱住她,他溫柔的輕撫著懷中的佳人,手指來到她頸項上的粉紅印記,忍不住加了些許力道。
紫嫣連忙想遮住那吻痕,卻讓他一手阻擋,下一秒他冰冷的唇已落在吻痕上頭,溫柔的吸吮著。
「妳的身上只準印下我的味道與標志,其它人的,我一律不許。」
好霸道的宣稱,卻讓她的心安寧了下來。
她也寧可自己只烙印上楚昊一人的味道,其余人的,她不想要,她喜歡他為她消去方才那令人憎惡的一吻。
「老大,小氣什麼,鹿死誰手還不知呢!」登徒子的語氣總帶上那麼幾分游戲人間的笑謔。
他叫楚昊老大?他們兩人認識?紫嫣自楚昊佔有性的臂彎抬起頭,望向前方那與他相似的挺拔身影,忍不住一聲驚呼自她口中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