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情好點了沒?」雖然小飛機的引擎聲有些干擾了對話,但他不願放棄這樣的美好時光。
「嗯。」點點頭,已經笑靨如花的她本來就不是個適合憂愁的人,有了開心的事,自然忘記那些不悅。
「可以說原因了吧?」他並沒有忘記她還欠他一個答案。
「唉,我和男朋友分手了。」
「喔,是嗎?」不知怎地,他突然間心情變得很好。
「因為他腳踏兩條船被我發現,所以……」
「男人,多數都會有犯錯的時候。」
「其實也毋需替自己找借口,錯的人並不只是他。」她聳聳肩,「是我自己不好,沒能陪在他的身邊吧。」
「有道理,愛情淡了就淡了,什麼樣的理由或借口都是多余的。」
「你可真看得開呀。」她半帶椰榆地笑了,「可惜本人的條件沒你好,男人不會巴望著上我的床。」
靜了靜,韋天恨才開口,「就算是我,也無法捉模女人的心思,否則又怎會有過失敗的婚姻。」
「如果是指小昭的媽,那你早該忘了她,合則聚,不合則散,現代人對忠貞的定義並非從一而終,況且她不過是個女人,如果有需要,你在大街上伸出手來,隨便捉也有一大把。」
「我承認有時候你相當討人厭。」
「為什麼?」她張著天真的大眼,「因為我總是說實話嗎?」
深思地望向那張無邪的臉龐,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她顯然很樂,怡然自得的神情,讓韋天恨感觸甚深。多年來在女人堆中打滾,卻總是處在爾虞我詐的場面中,汪微琦無疑是個例外。
「對。」傾過身,他迅速地在她的紅唇上印下一個啄吻。
啊!
通常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更加依靠在男人身上,嬌聲詢問男人的動機,尋求保證,特別當對象是韋天恨時。
而硬是與眾不同的汪微琦的第一個反應,竟是捂住自己的嘴,身子快速地住旁邊靠,唯恐遭受再次的掠奪。
「你干什麼?」他皺起眉頭,不甚贊同地問。
「你給我專心一點開飛機。」她強迫他看著前方,仍沒有把手放開嘴邊的打算。
「不過是個吻。」
「別說話。」
「把你的手放開。」
「我的命很值錢耶,你專心點好嗎?」
他屏住氣息,努力壓抑下怒火,直到飛機降落前,兩個入都沒有再交談,只留下高空稀薄的空氣,伴隨著引擎聲蔓延開來。
「你打定主意不理我了嗎?」回到地面上,他不耐煩地問。
「你為什麼吻我?」她控訴地看著他。
「你說呢?」
「你這個人很奇怪唷!」玉指用力地戳上他寬廣的胸膛,「別以為全世界的女都想跳上你的床,在當初的合約中,除了保母之外,我可沒包括這一項,記住,少惹我!」,
丙然,她並非無動于衷,只是太震驚了。
唇上出現了笑意,韋天恨環著她的肩,「若我偏要招惹呢?」
「我,我……」她轉動著身體,想月兌離他的踫觸。」我告你啦!」
「罪名是?」
想了半天,終于擠出來,「性騷擾。」
「我像那種人嗎?」
「行為上算是,無論長得像或不像。」
「對自己的女朋友性騷擾?」
「對你的……女、朋、友?」她猛然問醒悟,用手指著自己,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再次偷個香,韋天恨滿意地看著她張大口的表情,「既然小昭也能接受,我們就試著交往看看吧!」
啞口無言,汪微琦的腦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任人擺布了。
「抱歉,我……我不能當你的女朋友。」等汪微琦回過神來,兩個人已經在回家的路上。
「當然可以。」
「哎呀,因為我就是不知道該如何當人家的女朋友,才會被甩的。」手指頭在胸前扭轉著,她低垂著頭。
「看不到你的優點,那是別人笨,可我聰明啊。」
「你別隨便拿我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
「少來了,外面條件好的女人這麼多,記得那個出現在你床上的美女布莉斯嗎?」唉,更別說那個女人還是個名模,如果純粹站在欣賞的角度,連她也會被迷上。
「如果你是個玩玩就算的女生,也就少了許多麻煩。」他嘆了口氣,好人家的女孩,總有許多的禁忌。
「既然怕麻煩,何必來惹我?」她的口氣很沖。
「因為我喜歡你,不想隨便糟蹋。」
簡短的兩句話讓她的心甜孜孜,連拒絕的話也說得窒礙。」可是我仍處于低蕩的心情中,無法接受新的感情。」
「別鬧了,你受傷的只是自尊。」雖然曾經听說過,可韋天恨根本沒把別的男人當回事,因為從她的身上,體察不出任何一絲戀愛的感覺,她像張白紙,直著旁人揮灑色彩于其中。
說得真對,起初孫奕武提出交往的要求時受寵若驚的她還很高興,總是小鳥依人般的伴在他身旁。
但後來,她寧願做自己的事,也不願浪費時間等待,孫奕武喜歡呼朋引伴喜歡熱鬧喧囂,但她寧願兩個人獨處,或者多點時間來做熱心公益的事情,漸漸的,因為彼此的生活圈差距太大,格格不入的兩個交友圈永遠沒有融合的一天,所以就靠著電話和E-MAIL來往。
美其名是各有各的空問,給予絕對的自由,但身為戀人,他們都太過忽略彼此,或者該說,從一開始,那就是錯誤的組合吧。
若是年紀和閱歷的差異上議她與孫奕武之間無法合適,那麼韋天恨應該夠成熟吧!
「當你的女朋友,我該做什麼?」
「什麼都別做。」
什麼都別做!
嗯,听起來是件好事,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享受到好處……至少,在汪微琦的心中,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當韋天恨一聲令下,要帶她出席社交餐會時,她完全以為只是單純的吃頓飯而已,直到了會場後,才發現這是個正式的場合。
踩著款擺的步伐,穿著黑色無肩禮服的棕發美女擋在前方,目光粗魯地打量著汪微琦。
「天恨,好久不見。」美女的目光焦點集中在兩個人交握的手上,「還有天君,真是稀客。」
「海蓮娜,你今天真漂亮。」韋天君的嘴巴總是很甜。
「謝謝贊美。」她回以嫵媚的笑容,隨即將視線轉到韋天恨的身上,「好久了,你一直都沒有打電話給我。」
「或許,以後我們在這種地方見面的機會更多,當然啦,我也更能欣賞到你精心裝扮後的美麗模樣。」他用社交的口吻贊美,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早听出弦外之音。
「謝謝夸獎。」揚起明媚的笑容,當知道過去短暫的插曲已經結束時,仍不免有些心酸。
話雖如此,但海蓮娜心中的氣照樣是不平的,所以在看向汪微琦的片刻,優雅又不失做作的點頭中,掩不住雙瞳中冰冷的評估。
在韋家兄弟的呵護之下,全場男男女女女的目光大多集中在此,然後低聲私語。一個不起眼又名不見經傳的東方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掌握住韋天恨的心?她真的不懂呵。
隨著那充滿怒火的視線望去,韋天恨看出海蓮娜正打量著,他的女伴是否具備威脅性與重要性。
沒錯,或許在旁人的眼中,汪微琦只是個不出色的石頭,不值一哂,但只有識貨的人才知道,和氏璧的光輝,並非人人能懂。
瀟灑的微笑,他慶幸自己已經知道,並先奪得了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