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心的嗎?」
灼熱的吻又落在她的臉、眼楮及粉頸上,代表所有的答案。「老天,我從沒想過你是這麼甜。」好半晌,他凝視她水亮的眸子,氣息不甚平穩地低語。
但她還來不及回話,他的唇又兵臨城下,使得她在快樂之海中滅頂。
毛茸茸的大手在赤果的身上游移,修長的腿貼著她緩緩滑動,寧霏霏忽然覺得體內有股熱辣辣的火焰席卷而來,將她全盤地包圍住,似乎只有挨近他才能得到救贖。
他的身子忽然地離開了,心頭頓時感到萬分空虛,她張開眼,伸出手,渴求地朝向他,口中發出嗚咽渴求的聲音。
但洛席恩並沒有真正地離開,短暫的分離只為能以全副的身體膜拜她的。解出自己身上殘存的累贅後,他又回到床上,挨近她悄悄地磨蹭著,將逝去的火焰重新點燃。
「請你……」
大手在赤果的身上游移,撫模光滑的背脊,帶來陣陣輕顫。她的口中逸出無法壓抑的低吟,喃喃訴說自己的不悅。盡避在熱火的當頭,他依然努力維持著紳士風範,讓兩人間的熱火維持在高漲的月兌韁邊緣,卻始終無法逾越,直到確定她亦需要他為止。
「加入我,感受我的存在。」
痛楚就在她來不及戒備的同時傳來,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並沒有告訴他,這是她的第一次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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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處女?」雲雨過後,半果的他望著大腿上點點鮮紅色的血跡,微微皺起眉頭。
「不再是了。」她又咬著唇,緊張的手足無措。
「為什麼不說?」好了,這下他臉上的難看絕非出自想象力。
「你又沒問,而且……」她吞了吞口水,「並沒有不舒服,你不要介意。」赤果令她不安,蜷縮起身子,拉下覆在身上的衣裳遮掩外泄的春光。除去最初的疼痛外,並沒有任何不妥的感覺呵。席恩是個有技巧的情人,雖然是初次體驗,也能感受到歡愉。
深思地瞧了她,悶哼一聲後沒再開口,他開始動手穿回全部的衣裳,臉上不豫的神色未曾稍減。
老天,他又要走了嗎?只因為她是沒有經驗的處女,或者是她沒有技巧的反應讓他生厭呢?
「你……生氣嗎?」
「如果生氣也是因為你曾經想把我介紹給別人,難道我不該為了那件事而生氣嗎?」洛席恩正色地板起臉。
「呼,還好。」她拍拍胸脯,愁雲慘霧的臉龐終于露出安心的笑容。「我以為你氣我隱瞞是處女,又打算離開了。」
拂開額間散亂的頭發,他露出笑意,坐在她的身邊,緩緩地著光潔的肩膀,順便印下纏綿的親吻。
「別為那件事多心,處女對男人是莫大的喜悅,證明我才是第一個佔有你的男人,你心中第一個能容納的男人。」說實話,他還頗驕傲的。「二十一世紀來臨後,處女幾乎可以列入稀有動物之林,我真是幸運哩。男女平權,性觀念開放,你的過去如何,本就非我所能追究。」
「原來你也有處女情結。」她故意嗔道。
「那不是重點。」他一愣,居然想轉移話題,此風不可長。「倒是你居然想擺月兌我,所以才讓我想干脆地離開。剛好有個工作機會,才寧可放棄繼續待在這里,免得自己忍不住想掐住你那縴細的頸子。當然,你方才沒有先將實話告訴我,也讓我氣惱。」
唉,就知道以他的小心眼絕對會記仇。微酸的滋味中帶著甜蜜地埋怨。誰說外國人比較大方,戀人間只要揮揮手,就不會帶去雲彩片片。真正遇到愛情後,佔有欲的強烈也不亞于東方人。
呵,該說是有過之無不及。
她苦著臉道歉,「我……我不會了。」
「所以,才要給你些小小的懲罰,否則哪天你興頭一來又把我賣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一次就夠受,哪還敢再有第二次。」
「記住你的承諾,別讓我失望。」
隨著那雙收緊的雙臂,臉頰全貼在他有力的胸膛上,她喜悅的屈服。
此時無聲勝有聲,再多的言詞都屬多余。大手撫過赤果的背與肩,然後停在小蠻腰上,強迫柔順的身體更加親密地貼向他。
順從地抬起頭,承接他的親吻,他的手插入濃密的黑發中,穩住她的頭,然後饑渴地吻著她。等到他終于氣喘吁吁地抬起頭時,她也已經熱血奔騰,身子起了莫名的顫抖。
「我喜歡你。」
如果在他離去的時候,她懷疑過自己是在墜人戀愛的半途中,此刻已然明明白白地確定,自己確實戀愛了。
多奇妙的感覺,在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首次感受到歸屬于一個人,竟是如此喜悅與自然,只想躲在那張寬闊胸膛的蔽陰下,享受他的呵護,讓自己變成完全的小女人。
「嫁給我吧。」
什麼?!
太快了吧!她才剛確認自己的心意。
但又有何不可?當愛的感覺來時,人就只是無法思考的靈魂,啥事都做不成。同時間喜悅與震驚的情緒全散發在空氣中,心跳如雷,她訝然地張著櫻口,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我們認識還不久……」
「卻偏偏一見鐘情。」他揉揉她的發,想念烏黑的發上散發出自然的香氣,「別否定咱們之間的電力,打從初次見面就產生的火花,隨著時間的過去,只有更加熾烈。」
「你在開玩笑?」
捧起她的頰,他正色地說︰「過去的日子里,我很想你。」
「可你連電話都沒打……」
「是為了給咱們倆一個試煉,瞧瞧如果少了彼此,能否過下去。」勾起一撮發絲,送到鼻端,他漾起溫柔的笑意。「很困難呵,打從離開此地後,我的腦海中全裝滿你迷人的笑臉,總在恍惚間听到你甜美的聲音,再不將你娶回家,或許我會發瘋。」
「很榮幸,但我得考慮。」她吞了吞口水,「席恩,或許咱們該試著交往一段時間,再談這個話題吧。」
「我要回家了。」他忽然說。
「回家?」她像學說話的鸚鵡,突然間听不懂人話,「你又要去哪里?」
「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住在鄉下,來此地純粹為了工作。」他耐心地喚醒她的記憶,言詞中卻隱含著嘲弄。「如今工作結束了,我當然要回去,否則還繼續賴在此地嗎?」
小腦袋瓜里拼命地轉動,好……好像有這回亭,太常看到他在這里,好像洛席恩就該屬于此地,她幾乎忘了這檔事。
「你可以在這里找工作呀。」
「不可能的。」他斷然否定所有的提議。「除了鄉下外,哪里都不可能。我下個星期就要離開,你考慮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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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呵,在十幾、二十出頭的年紀中,總是幻想著白馬王子的出現,將她帶到遙遠的彼端,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自從出社會後,她認識清楚婚姻的本質,卻變得更遙不可及。
但是席恩卻如此輕易地說出口,讓清純的少女心中開始怦然狂跳,曾經是好遙遠的字眼,如今又近在咫尺。
此刻,單獨臥倒床上的寧霏霏在黑暗中睜大眼—,听著牆上時鐘的滴答聲,雖然身體上疲累,卻怎麼也無法人眠。
哀著被肆虐過的紅唇,身上還殘存著他的余溫,鼻子里還聞得到專屬于他的氣息。喜滋滋的心偷偷思量著,能夠和席恩朝夕相處不再分離,能夠張開眼就見到令人心動的容顏,能夠依偎在溫暖寬廣的懷中.那是在夢中都會偷笑的好運,好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