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馨,」他嘆口氣,「如果說我無意于皇位,你信是不信?我若非二皇子,你還看得上眼嗎?」
「當然不信!」她冷哼,「九五之尊,天下人皆臣服于你的腳下,沒有人不想嘗到這種滋味。何況皇上的意思如此清楚,听說近日就將下旨,要你登基,這是怎麼求也求不來的大好機會呀。」
「是嗎?」他笑了,笑得淒涼,「你也這麼認為嗎?」
被了,多說無益,瑾棠徑自舉步前行。永馨的想法與玉琛無異,或者說天底下的女子相差不多,她們都是同類人。
「殿下……」一直被拉著手的紫藝小聲地開口。他方才的一席話仿佛在她心湖投下大石,揚起的波濤久久不能平息。
「嗯?」
「紫藝相信。」她堅定地點點頭。
「相信什麼?」
「相信你真的無意于皇位。」
「真好,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紫藝也。」瑾棠冷哼一聲。
知曉此刻他是听不下去的,紫藝的心中涌起憐惜,為他找不到知音人而感嘆。
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她試著給予他僅有的力量,因為自己太過渺小,沒有能力分擔他的苦,她深深感到內疚。
如果能幫他,不知有多好?
第七章
瑾棠的情緒一直十分低落。
佇立在他的房內,雖然兩人自始至終沒有交談,紫藝依然敏銳地感受到他心中淡淡的憂傷。
而她的心居然不由自主地為之刺痛,如果不是礙于身份,她好想將他摟在懷中,給予他溫暖……
「紫藝,過來好嗎?別離得那麼遠,別害怕我的存在。」他的聲音听起來極為疲倦,讓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移向他。
「我……不怕你。」在他面前站定,她驀然感受到他的手環在她腰上,臉靜靜地靠在她的胸前。
「你的身子在顫抖,冷嗎?」
「不冷……」
「你的聲音破碎,怎麼回事?」
「殿下放心,我沒事。」她不安的扭動身軀。
「別動,讓我歇一會兒,好嗎?」
她沒有再出聲,只是無言地看著向來沉靜冷然的他向她尋求些許安撫。
「謝謝你肯相信我。」他悶悶的傳出低喃。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內寂靜無聲,他沒再開口,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忽然間,她的身子凌空而起,接著被實放在大床上,面對他復雜的目光。
「殿下……」她緊捉住他的手,害怕接下來的事情。
倏地堵住她欲語的紅唇,瑾棠霸道地需索著,沉重的呼吸自鼻端逸出,隨即轉為輕柔的引誘,如羽毛輕撫般細柔,難得的展現出醉人的柔情。
他火熱的舌頭趁她發愣之際侵入她的口中翻攪著,汲取她的甜蜜。
她嘆口氣,昏沉沉的腦袋瓜不管用了,只能感覺他的存在,感覺他壯碩的身子緊緊地嵌牢她,讓她無處可逃。
棒著衣物,他的手放肆地著她,然後緩緩地褪去她的衣裳,直到兩人之間再無隔阻。
她的美纏繞在腦海中許久了,親眼見到時,瑾棠除了贊嘆之外,欲火更是高張。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頰邊,再咬住小巧的耳垂,牽引著她體內從未被發覺的熱惰。
他怎能任這樣的美女在眼前而不動心?
一手環在她腰間,另一手往上移,在她的胸前挑逗地搓揉,他滿意地听見她的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逗弄過她的耳垂後,他開始咬嚼她雪白的肌膚,灼熱的唇印在冰涼的雪膚上,引起她陣陣的哆嗦。
「你的身子如秋風中的落葉,因為冷嗎?」他故意問,「放心吧,我會給你足夠的溫暖。」
「別……停……」紫藝搖搖頭,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更無法以言語形容此刻的感受,不受指揮的身體似有自己的主張,明知道該遠離他的親近,卻又貪戀著他的體溫、他的踫觸,以及他的柔情。
「別停?」瑾棠挑高眉尾,故意曲解她的話,「紫藝,你這熱情的小東西呵!放心,我不會停止的。」
恣意地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記,他開始輕嚼著已然繃緊的蓓蕾。
「啊……」她全身打顫,未曾有過的經歷讓她不知所措,只能任身子無助地弓起,緩緩地搖擺著。
她果然是個熱情的小東西!瑾棠沉溺于她的反應中,體內的熱情竄升,抵在她身下的硬挺教他再也忍不住。
「我要你!」他宣告,撐開她雪女敕的大腿,輕撫無人曾經踫觸的。
是因為今夜他的脆弱讓她失了警戒心而難逃淪陷嗎?還是明白終無逃月兌的一日,所以放棄了抵抗?待紫藝回過神來,發覺兩人間太過親昵的姿勢,想逃卻已無處可躲。
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口中逸出陌生的嬌吟,但熱切的心卻沒有要他停止的意思。
她想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真是墮落,她怎麼會任自己陷于此種境地?她怎麼會奢望得到他的真心?
紫藝無法提出解釋,現在她只想要他填滿體內難以言喻的空虛,就算只有一回,成為他珍愛的女人,也好過什麼都沒得到吧!
瑾棠輕輕地拂去她的淚,「今夜就算是淚水,只怕也無法阻止我要你的決心。」
「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
他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定定地盯著她瞧,「我怎麼放手?你像盛開的花朵,深深地吸引著我,那雙清冷的眸子中隱藏太多的情愫呵!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如此,如今我已無法再忍受下去了。」
搖搖頭,他更貼近她。
她無助地伸手護住已然果程的胸前,眼中充滿驚恐,臉上的紅暈加深,不自在地別過頭去。
「別躲我。」他扶正她的臉,強迫她張開雙眼,「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我要你仔細看著,我要你永遠記得今夜的美好。」
瑾棠低頭咬住斑聳的蓓蕾,感受到她全然開放的身體,也感受到她已濕潤。
「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不是嗎?」
「嗯……」她的喉中發出未得饜足的咕噥,終于放棄抗拒,雙手改為環在他的頸項上,催促著他的靠近。
兩手捧起她回女敕的臀部,他一記沖刺,深深進入她的體內。
紫藝不由自主地吶喊出聲……
她拒絕為瑾棠暴躁的脾氣負責,就算整個府里充滿緊張的氣氛,所有人低聲輕語,生怕得罪了他,都與她無涉。
既然已經得到她,新鮮感也該消失殆盡,可他居然下詔,要立她為嬪妃……瑾棠連正室都沒有,居然先納小妾,而且對象還是曾經身為四色護衛的她!
這能答應嗎?在那一夜之後,紫藝恨透自己的軟弱,恨透自己莫名其妙的心疼,才會讓他給佔去身子。
而且他何必非得讓眾人知曉那件事,害得她老感覺到眾人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們總是指指點點,話題鐵定與她和瑾棠有關,根本不用問也清楚。
「才陪一夜哩,居然能換來嬪妃的頭餃,何必裝出冰清玉潔的模樣,和那些女人也不過是相同的貨色!」
紫藝已听過不少類似的言詞,內心深深受創。好吧,既然如此,她也可以任性妄為,拒絕接受恩寵,好好地謹守著卑微的身份,天天躲著他。
當個小奴婢也好,省得成天看他的臉色。雖然那日他仿佛歷盡滄桑的表情歷歷在目,她總是堅定地告訴自己,若是讓了一步之後,很快地會退第二步、第三步,到時候她將退無可退地將自己賠在不值錢的情愛上頭。
瑾棠不願意責備她,任她躲避著,卻將所有的怒氣出在其他人身上,所有與他接觸的人,從上到下,無一不吃盡排頭,苦不堪言。到最後人人無計可施,只能將期望寄托在她身上,希望紫藝能早日妥協,願意接受恩寵,讓二皇子無名的氣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