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像那回事。」于靜惠打趣,「對了,上次你提出要請Linda當主角,結果呢?」
「隨便,他根本不在乎。」
「怎麼了?Linda失寵了嗎?」
「你一定不能相信,他連Linda是誰都不記得。」耿夏荷幽幽地道。
「咦,所以呢?」
「從那時開始我就發誓,鐘瀚惟只不過是薪水袋上的一個符號,代表著發錢給我努力做出的廣告稿,除此之外,我根本不想見到任何與他有關的事物,包括他的親衛隊。」
「那你不是更該覺得高興,至少鐘總的心里容不下其他的女人,表示你還挺特別的。」于靜惠直覺地說。
「特別個鬼!對他來說女人如衣服,穿過就可以丟,只要有足夠的本錢,還怕不手到擒來。你想當免洗衣嗎?嘖,我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才不會再和他攪和在一起。」耿夏荷翻翻白眼,罷了,那種男人,真不是她講的——去死吧!
同樣的,鐘瀚惟也是有骨氣的,在斗氣的日子中,只要耿夏荷一天不心悅誠服地投降,他就卯足精力地陪著耗下去。反正他的本事大,要女人也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差哪一個。
可是,耿夏荷的視若無睹讓人感到怪怪的,做起事情硬是提不起勁,連見到美女也感到乏味。經過一個多星期的磨難,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說什麼都不能輕易放過她。「你玩夠了嗎?」站在她的面前,鐘瀚惟惡狠狠地開口。
熟悉至極的聲音,讓她一時之間忘了諾言,忙抬頭一看,真是那張讓人又恨又愛的臉。左右張望,耿夏荷這才發覺四下無人,大家早識相地躲到視野看不見的地方。「找我有事呀?」故作鎮定,她用無趣至極的語調開口。
「我問你玩夠了沒,還要繼續多久?」眼看耿夏荷近在眼前,多日的斗氣猶如最佳的催化劑,讓鐘瀚惟感到難以忍受。
「我不懂你的意思。」故意忽略他眼底的火花,耿夏荷別過臉,不想見到他,怕自己不夠堅定的心受到動搖。
「要什麼條件盡避說,只要我認為合理,都可以接受。」捉住她的肩,鐘瀚惟讓她無處可逃。就是那張帶著魔力的唇,還有一雙大得讓人怦然心動的雙眸、細白的玉脂凝膚,近在眼前的此刻,他毫不猶豫地重重吻下。
「我不明白……」
「很簡單,你到底要什麼就直說,我不想和你玩捉迷藏的游戲,或是要求多少錢都可以,就算是勒索也好,算我栽了。耿夏荷,我栽在你的手中,只要你提出條件,我都會同意。」
「去死啦!」他的話讓她火冒三丈,用力推開他,耿夏荷猛用手背抹干自己的唇,「你真是下流。」
「不要得寸進尺,我對你的容忍已經高過所有的女人。」
「所以我該感謝上帝嗎?不,鐘瀚惟,我巴不得沒有認識你。」再一次,耿夏荷又從他的身旁逃開。
見到她遠揚的背影,鐘瀚惟用力捶了牆,「該死的女人!我也是巴不得沒認識你。」
第十章
他做錯什麼嗎?告訴她自己心中的想法,難道錯了嗎?因為是她才願意說,倘若換成別人,頂多送上冷冷的一眼,哪能知曉男人的內心世界。偌大的恩寵到了她口中,竟一文不值了。可惡的耿夏荷,該死的女人,兩者簡直就可以畫上等號。
第一千零一次,鐘瀚惟在心中咒罵,女人,就是喜歡听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才會容易被騙吧!算了,這種女人,沒啥好說的,也不需要留戀。放眼世界,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話雖如此,卻禁止不了心頭強烈想要她的渴望,短暫幾次在辦公室擦身而過,心中的需求極度高漲到無可復加之地。
唉!不想白白浪費力氣在別的女人身上,因為無法升起心中的化學變化,他放棄嘗試,別的女子代替不了耿夏荷。由經驗中得知,除非他的身體主動放棄,否則最後屈服的人依然是他。說得很容易,真要做起來,就是難上難。真不理睬她嗎?鐘瀚惟不知道自己少了哪根筋,就是管不住內心的松動。只是,現在的鐘瀚惟除了嘆氣還是嘆氣,說出口的話如何收回,才是真正的難題吧!
「我親愛的弟弟,最近怎麼老看你神色萎靡,往日雄風不再,需不需要我介紹個醫生給你?」鐘心惟故意說道。
「不用了,我身體好得很。」他沒好氣地應著。
「不是生病,那就是小倆口吵翻天了?不會吧,你對女人最有一套,不可能發生的。」
「何必問我,你心知肚明。」鐘瀚惟苦笑,不願正面回答。
「呀!那就是真的嘍,唉!你的功力退步了。」鐘心惟瞠大無辜的雙眼,故作驚訝狀。
「從很久以前,我就退出花名冊了。」他自嘲地說。
「沒關系,姐姐我最有手足情,只要你開口,就算兩肋插刀在所不辭。」鐘心惟故意說些好听的話,當然,她老早就從高耀淵的口中知道那一日小倆口吵架的內容了。
「省省吧,你不要吹皺一池春水,我就阿彌陀佛了。」不感興趣,鐘瀚惟懶懶地搖搖頭。從經驗中得知,他自己經手的事情最保險,萬一再加入這個姐姐攪局的話,恐怕只有雪上加霜的困窘狀況。
「說說看,你不說怎麼知道。」她使出纏功,黏著親愛的弟弟。
「明知道會後悔的事情,我何必嘗試,太無聊了。」鐘瀚惟不肯松口。
「辜負我的好意,很危險哦。」
「鐘心惟,你別又來了,我又不是兩歲小孩,少拿那些唬我。」一陣驚恐,他開始擔心她的下一招。
「鐘瀚惟,你以為自己長大了,可以不听話嗎?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真不說的話,我……我就……」經過多年的歷練,鐘心惟淚水攻勢的使用更得心應手了。
「老天,別又來了,你忘記自己是個快三十歲的歐巴桑嗎?」就像往常一般,無論如何,鐘瀚惟永遠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不管我今年貴庚,有用就好了。」鐘心惟得意的笑容中,隱隱含著淚光。
「我就是不明白,女人除了哭鬧之外,不曾考慮過使用文明人的方法,節省水庫用水,記得,夏天到了,天氣炎熱啊!」鐘瀚惟哀嘆,怎麼搞的,就是無法抵抗。
「你管我,文不文明是見仁見智,你乖乖說的話,我就不用這麼辛苦,說不說?」鐘心惟才不理會他的埋怨。
「說。」他認命地嘆氣。
「乖,早點投降不就沒事了,害我還要擠出幾滴眼淚。」拍拍他的頭,她把他當成小孩子。
她的舉動讓他皺起眉頭,干脆傾吐心事,「為什麼女人都像你這樣?佔有欲與主導權充斥在心中,巴不得男人全成為你們的所有物,為了達成目的,不惜一切手段,逼男人就範。在你們的眼中,男性最好不要有思考力,否則的話就成為叛徒一名。」
「不會呀!你姐夫就從不認為我干涉太多,我要是不聞不問,他才活不下去呢。」鐘心惟真的感到驚訝,「你听誰說的?對喜歡的人感到厭煩?當一個男人覺得女人管太多時,那有兩個可能,第一,這個女人無理取鬧,第二,這男人陷入情網,卻作困獸之斗。」
「才不是,我喜歡自由的生活,可以無拘無束,可以我行我素,女人的關愛只是負擔。你看那些所謂幸福美滿的男人,簡直跟個廢人沒兩樣。」不服氣,鐘瀚惟排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