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和妳一起去。」晶晶的話立即得到喬泓的響應,他臉上的表情正如自己心愛的寶貝快被人搶走一樣的難看,「如果妳一定要出面,就由我『親自』陪妳去玩玩。」
「泓,你不能……」克萊驚呼,「我是說雷文一個人就足以應付危險,你又何必親自出馬。你曾經陪唐晶晶到過飛鷹集團,對方一定早就對你印象深刻,你再和她一起出現,不是挑明了這是個陷阱?」
「沒有什麼不能的,如果晶晶可以,我又有什麼關系。」喬泓挑起眉,挑戰似的看了晶晶一眼。
「唐晶晶,妳快阻止喬泓,他……」克萊急著向晶晶求救。
「我覺得克萊的話有道理,由雷文暗中保護我,可能會比較有用喔!」雖然和克萊有些心結,晶晶卻也同意她的看法,因此出面說服。
「我是火星幫的幫主,我有權作主。」喬泓絲毫不為所動,「難道妳認為我的能力比不上雷文而會帶給她危險?」
「我沒有。」克萊囁嚅的說。
「你決定了?」雷文問,眼神卻也同時瞟向晶晶。
「嗯!」喬泓有些睹氣似的回答。
「別看我,我沒有辦法左右他的決定。」晶晶無辜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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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氣憤的走出旅館,她忿忿地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泄恨,「該死,他為什麼一定要護著唐晶晶?」
深夜的台北街頭,不若平日的喧囂,克萊站在一大片玻璃面前,注視著自己的倒影,一頭長而卷曲的秀發、玲瓏有致的身材、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和一張豐盈飽滿的唇,怎麼看都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女,比起唐晶晶那個發育不良的小表更能吸引眾人的目光。
唉!除了一個人之外,但她卻只求這個人將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其它人她可一點都不希罕。
喬泓對她是什麼樣的感情呢?以前克萊從不曾細想過這個問題,只因長久以來喬泓對其他的女人都是不屑一顧,他的心永遠難以捉模,只有她──余克萊能偶爾讓他打從心底的顯露一個微笑,一直都是她能真正的引發他心底的關懷,她私心以為喬泓此刻對她或許不是愛情,但在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情況下,終有一天地會擄獲他的心。
可是這一切在唐晶晶出現後似乎有了改變,她輕易的攫取了喬泓全部的注意力,一舉手一投足就足以點燃他的怒火、左右他的喜樂,難道自己在他心中真不如唐晶晶?
算了,收拾起自憐的心情,今晚她需要借助別人的力量,再一次肯定自己的吸
引力,于是克萊走人最近的一間PUB中,讓嘈雜的音樂聲充斥腦中以求暫時忘卻自身的煩憂。
緊跟在她背後的是一個如鬼魅般無聲的影子,丹森悄然的跟在她的身後,距離不離的走過一條又一條的大街。
其實他會出現在此地當然不是偶然,自從與晶晶在佟家見面之日起,他就開始撒網等著捕捉她那條大魚;當然,和喬泓照過面之後,他也不得不為凱文喝采,能找來一個蘊含如此強大威力的保鑣實在難得,甚至懊悔不能早將喬泓納為己用,既然不能為己用,不如毀去。
現在,克萊正是他下手的第一個目標,瞧她一臉的憤怒與不平,不正是所有蠢女人最慣有的表現──爭風吃醋嗎?
尾隨地進入PUB中,丹森為自己點了一杯龍舌蘭,窩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不慌不忙的等著機會的到來。
克萊進入黑蒙蒙的PUB中,舞池早已擠滿了隨著音樂的節奏而擺動的人群,她的加入就像一盞聚光燈突如其來的照射一般,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就見舞池中的人紛紛散去,像深怕褻瀆了她的美麗一般,留下一個寬大的空間讓她盡情的飛舞;而克萊一人繼續跟著音樂旋轉,一圈又一圈,已然忘卻四周無人。
緊跟著樂風一轉,由激情的舞曲轉為醉人的抒情曲,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加入舞池中,和她展開一場浪漫的雙人舞;歌曲漸入尾聲,眾人不禁為這場精采的表演鼓掌叫好。
克萊在眾人愛慕與艷羨的目光中下台,接過侍者送來的啤酒,全然不理會周圍的竊竊私語,在這里,她可以驕傲得像個女王,因為有無數自願臣服在她裙下的臣子,讓她的心靈暫時得到滿足。
輩舞的男子走近她,朗聲問︰「真難得在這里遇到同胞,我叫丹森,來自鳳凰城,請問妳的芳名?」
「你怎麼確定我是美國人,也許我是法國人。」
「只有美國人的舞蹈會如此充滿活力。」
丹森那討喜的面容輕易的卸下克萊的戒心,開始與他攀談。
「我叫克萊,很高興認識你。」
「妳的舞蹈跳得很好,真不愧是一流高手,若不是受妳影響,我今天才不會有這麼好的表現。妳是職業舞者嗎?」
「不,只是想發泄。你呢?」
「打發時間。告訴我,像妳這麼一位美麗的女郎又怎會一個人到此地玩樂,妳的男人放心嗎?」丹森開始導入正題。
「笑話,我是自由的,有什麼不可以?再說,他一點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那個該死的中國女人。」克萊仰起頭,狠狠的灌完一瓶酒,「Waiter,再給我一瓶。」
「慢慢點,妳如此狂飲很容易傷身的。」丹森溫柔的制止她再拿起另一瓶啤酒猛灌。
克萊撥開他的手,再一口飲盡,「我的酒量很好的,你不相信嗎?」
「我信,但妳不要用這種方式證明。」
「你心疼了?」
「是的,我心疼,心疼妳為情自傷。」丹森深情的說。
克萊驟然翻臉,語氣中是一股冷漠,「笑話,你以為你是誰?我的心理醫生嗎?還是我的神秘戀人?」克萊冷哼一聲,又是拿起酒啜飲。
「都不是,只是如果我是那位幸運兒,我絕不會讓妳有機會一個人坐在這個龍蛇雜處的地方,那太危險了。」
克萊咬著下唇,黯然神傷,「對!如果是你,只怕現在神傷的不是我。該死的喬泓,我恨你。」緊握著杯沿,克萊盈盈的眼中似有淚。
丹森輕輕將她擁入懷,「如果可以,我但願能代替他為妳擋風遮雨,不讓妳繼續過這種痛苦的日子。或許妳會笑我傻,但相信我,我對妳一見鐘情,而我無力也不願制止這個感情。」
「一見鐘情?你真的好傻,可是我也跟你一樣傻。」
「寶貝,噓,不要說了。」
任由一個陌生人對她傾吐愛意,克萊居然沒有制止,此刻她的心是一種報復後的快感,她全心浸婬在這一股痛楚的快樂中,全然沒有注意到那個對她口吐愛意的男子,此刻正準備伸手拔取腰間的手槍。
雷文在千鈞一發之際時趕到,並瞥到一道金屬發出的熟悉寒光,一路找尋克萊
的他差點為這一幕嚇破膽,那是槍,他一輩子也不可能錯認的東西,于是立刻排擠出一條路,繞到克萊的身後,並用他的長腿拐了身邊的一個人,讓那人不小心撞上丹森,也阻止丹森的行動。
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中,丹森憤恨得直想殺人,錯失了一個大好機會,下次又將等到何時?但他也立刻轉變成平靜的臉色。
克萊在一陣混亂中恢復了原有的矯捷,趕緊出手扶住那個無辜的陌生人,「小心一點。」
「對不起,對不起。」陌生人連忙向兩人道歉。
「沒關系,PUB中的人也太多了點。」丹森心中即使異常懊惱,口中仍是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