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富山岐 怪自己太粗心,居然沒顧慮到她已逛了一天,可能體力不支。
「還好。」咬咬嘴唇,慕容蕾逃避著他的目光,將臉壓得低低的。
「我們回去吧!」沒給她反應和拒絕的機會,他突然側身抱起她。
慕容蕾驚呼一聲。「喂,你……」
「既然你已經太累了,就讓我抱你上車,送你回去吧!」他說。
慕容蕾圓瞠雙眼,臉上寫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我能自己走,我只是有一點點不舒服,並不表示我不能走動,何況你這樣……晤……」
為了阻斷她的喋喋不休,他一低頭,又吻住了她。
麻熱的氣息,從他的嘴里哺送進她嘴中,氣息不穩了,再繼續下去,情況就要失控……
終于,他戀戀不舍地離開她,望著她眼里的朦朧。
慕容蕾的氣息仍然不穩,腦子暈陶陶,臉兒紅咚咚,一副剛被激情沖刷過的模樣。
餅了許久,當富山岐 抱著來到茶室前,她才干穩氣息,尋回了說話的能力。
「你吻人都總是這麼恣意妄為,從來不問人同不同意的嗎?」她有點惱,為方才自己的投入。
盎山岐 頓住腳步,嘴角輕輕地勾起愉悅的弧度。「你是第一個。」
「啊?」慕容蕾呆住。
「你是第一個讓我沖動地想親吻的女人。」
如果慕容蕾再年長個幾歲,那麼當她知道他的身分後,就該跟他斷得徹底,別再見面。
然而,她不能。因為她太年輕、因為他太迷人,很難不被他吸引。
「在前面停車就可以了。」看著車窗外突然下起的毛毛細雨,慕容蕾皺起了眉心。
從來到京都的第一天起,她並不是住在什麼頂級的飯店,而是住在前方巷道中的一家小民宿里,民宿的環境單純,往來的客人不多,非常適合她居住。
「田中,傘。」見她欲開門下車,富山岐 朝著司機喊了聲。
只見田中的速度極快,由一旁的副座抽出一把雨傘,開了車門下車,繞過車身幫富山岐 拉開車門。
「大少爺。」
「傘傍我吧!」富山岐 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朝著車里的人兒伸出一手。
看著他寬大的手掌,慕容蕾猶豫了下。
「你不用送我,我自己進去就……」她沒再往不說,因為他的眸光讓她知曉她拒絕不了。
她將手伸了出去,交到他手中。
對于她的听話,富山岐 滿意地一笑。
「田中,把車子停到一旁等我。」
他說著,一手撐傘,一手攬著慕容蕾的肩,兩人一同往前方的巷道走去。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姓名。」走了幾步,他突然說道。
「……」慕容蕾沉靜了幾秒︰隨著他的話,心怦怦跳。
懊說嗎?能告訴他嗎?一個即將盜取對方家傳家之寶的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讓對方知道她的名字嗎?
這簡直像在自投羅網!
「其實你應該知道,就算你不說的話,我還是有辦法可以查得出來的。」
看著她的躊躇,他心里有些不悅。
他喜歡她,兩人心知肚明。
那麼,她呢?她亦然吧?
盎山岐 甚至可以肯定的說,從他傲人的觀察力,他非常肯定他們彼此吸引。
那麼,她在猶豫些什麼?
他的話讓慕容蕾停下腳步,咬著嘴唇瞪他。「慕……慕容蕾。」
她說得心不甘情不願。一「慕容?是復姓的慕容嗎?」他才不怕她瞪人的模樣,甚至覺得非常可愛。
突地,他攬在她肩頭上的手,挪動地抓起了她的,將另一手的傘交到她手中。
「噫?」慕容蕾不明白他的用意。
「換你撐傘。」他說著,並用眼楮示意她將傘撐高。
慕容蕾只能乖乖地听話,但又有點不甘心,于是她小小抱怨了下︰「你知不知道你長得很高,這樣打傘,我的手會很酸!」
盎山岐 不理她,逕自牽起她空著的一手,用手尖在她掌心勾畫了起來。
「是這三個字嗎?」他問。
慕蓉蕾很詫異于他的中文能力,當然還有他的指尖劃過她掌心時,所帶來的酥麻感。
「嗯。」她點點頭,「你的中文很好?」
雖然日本人也使用一部分的漢字,但漢字和中文的音和用法有段落差,而他居然能懂得漢字以外的中文。
「我母親是中國人。」他解答了她的疑惑。「蕾這個字,是措含苞未開的花,對吧?」
他想,用在她的身上,真合適。
人如其名,她就像朵枝梢上,含苞未放的櫻花。
「我想是吧。」她說著,對于他的中文造詣,不得不佩服。
「很適合你。」他說。
「噫?」慕容蕾沒听清楚,不是雨勢變大的影響,而是心頭的矛盾掙扎,讓她不敢再直視著他的眼,忽而看看遠方,忽而看看目己的雙腳。
「我說,你的父母為你取了蕾這個名字,真的很適合你。」富山岐 突然停下腳步。
前方的民宿已近在眼前,只要她轉身一跑,從此不再見他,並且將他的影像從心中徹底抹去,那麼,她就可以回到從前的慕容蕾,去完成父親交付給她的測試,盜取盎山家的翡翠玉扳指,回到台灣去。
然而,她不行。
她知道自己的心正在一點點、一點點地陷落,她的心背叛了她的理智,往愛情的一方靠攏,舍不得不見他。
這是一件多麼令她害怕的事呀!
「喔,是嗎?謝謝。」慕容蕾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看著他與她緊緊交握的手。
她該將手抽回,但依舊妥協于戀戀不舍的情感,任由著情感戰勝理智。
「你有心事?」看著她不時低頭,偶爾閃神的模樣,他挑明了問。
「沒有。」慕容蕾微慌地搖頭,趕緊否認,「我只是比較累而已,今天一整天下來,我已經在外頭逛了一天。」
「這樣……」富山岐 想了下,用空著的一手接回她的傘,「我來撐傘吧,既然你已經累了,不如就早點進去休息。」
「嗯。」慕容蕾點點頭.
他緊握著她的手,兩人走到民宿門口。
「如果我要求你讓我進房間去喝杯茶或咖啡之類的,你會拒絕還是答應?」他突然問。
慕容蕾的習慣性動作又出現了,當她一緊張,或遇猶豫不決的事,總會輕輕地咬了咬嘴唇。
「這個……」
「你很難抉擇?」他又一眼看出她的心思。
慕容蕾不喜歡被他看透的感覺,仿佛在他面前,她是個透明人︰另一原因是,他若能透徹她的心思,是否意味著,他將會看出她有盜取他家翡翠玉扳指的意圖?
「不是很難抉擇,而是……而是……」
想了下,算了,豁出去了,她隨意地掰了個理由一一
「女人邀男人進旅館的房間,是個很怪的行為,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她的話讓他沉默了幾秒,隨後勾勾唇,微微地一笑。「如果是我邀你呢?」
「啊?」她被他給嚇呆了。
他是指……
看出她一定誤解了他的意思,富山岐 笑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給擺近,雨傘松月兌了,不算小的雨一滴滴落在兩人的頭上、臉上、身上……
濕了,雨水淋濕了兩人,「我指的不是你想的那件事,雖然我們遲早會做。」他低頭吻上了她的眉心,薄略的唇辦同時感受到她的體溫和微涼的雨水。「我說的邀約是指,明天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奈良?」
奈良離京都不遠,同樣都是個古味十足的古都。
「奈良?」慕容蕾紅著臉,因為他的吻和他的話。
「既然你是來旅行的,到了京都,自然不能錯過奈良,而我剛好在奈良有棟別墅,我們可以去住別墅,你可以感受一下什麼是森林中的城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