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代價?」她對著他笑,心里想著任務即將達成。
丙然,他抬起一手,握緊她的腳踝。「男人和女人間的游戲,已經玩到了我們這樣的階段,你說,接下來會怎麼樣?」
會是什麼?
他的話讓龐子夜美麗的臉頰不覺地一紅,心跳怦怦加速,尤其是腳踝被他握在掌中,透過肌膚的接觸,不斷地傳來他過熱的體溫,更讓她聯想到一些煽情畫面。
然而,她卻不急著將腳抽回。
若是以往的她,會毫不考慮的踹他一腳,但今夜不能。
「我才不管接下來會怎樣呢!人家要你現在將我腳上的銀鏈取下。」她故裝嬌嗲的嗓音,連她自己听了都渾身不自在的起了雞皮疙瘩。
她的聲音讓貝威廉的眉結輕蹙,不過他挺喜歡她的腳,不介意為她服務。
「我把這鏈子送給你,你說如何?」龐子夜瞅著他的眼看,盡量將自己臉上的笑維持得甜美動人。
「送我?」看了下手中腳鏈,腦筋一轉,貝威廉馬上察覺了她的用意。
不過他一點也不在乎,稍早已經說過,他喜歡被她監听,他根本不在乎她的盯梢,她最好二十四小時皆能跟在他身旁。
「嗯。」龐子夜眨了下眼,微點下顎。「要不要戴上?」
「戴上?」貝威廉故作猶豫狀,「大男人,沒人會戴腳鏈。」
「不戴腳上,可以當手鏈戴在手上呀!」她似個急于銷售商品的推銷員,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一旦他戴上了鏈子,那麼裝置在銀鈴中的竊听器,也將二十四小時緊跟著他。
「也對。」他看著她,嘴角微勾地笑笑。「你幫我?」
「我……」要她幫忙?她倒是一點也不介意親手替他戴上竊听器,不過……
龐子夜面有難色,因為跟他過于貼近,還有目前的姿勢,她的一只腳還被他掌在手中,如何傾身向前去幫他戴上手鏈呢?
「不願意?」貝威廉故意問。
「怎會不願意,只是……你先放開我的腳吧!」
「松手?」他一放手,不就失去了掌控她的先機?不!笨蛋才會放手。
「其實不用放開你的腳,你一樣能幫我把手鏈戴上。」
龐子夜的臉色微變。
她當然也知道可以,只不過這樣她就得整個人倚向他,躺靠在他的懷中,那實在過于曖昧,甚至……一會兒後若想逃,也將無處可躲。
「還是你不願意親手幫我戴上?」貝威廉挑挑眉的問。
對付她,激將法還是最有效的方法。
「我……怎會不願意?」龐子夜咬牙切齒的說。
她會非常樂意,不過她最想幫他戴上的是手銬,而不是手鏈!
「那……」他以眼示意她貼近。
雖心有不甘,但無奈……
「戴上了就不準拿下喔!」牙一咬,龐子夜只能將整個身子靠近他。
貝威廉攔腰一抱,將她給抱坐在大腿上,「你送的,我當然要一直戴著。」
他伸出左手,讓她為他戴上。
「好了!」一戴好,龐子夜松了口氣,拍拍雙手,就想退離。
「好了?」倏地,貝威廉臉上的笑沁入濃濃邪魅味。「我可不這麼認為。」
「你不認為什麼?」龐子夜推推他的胸膛,欲跳離他的雙腿。
無奈上腳還在他的掌握中,還有,現在連整個身體、腰肢,也被他的
另一手緊緊圈住。
「我們的夜才開始呢!」語畢,他一低頭,狠掠地攫住了她的唇。
深深淺淺的吻不斷地加重力道,執意迷眩她,引領著她達到未知的境界,點燃熱情狂放的夜。
「唔、唔唔……」
她還在掙扎,偶爾傳出細碎的抗議聲,但能怪得了誰呢?
對于自動送上門來的老鼠,大貓若不享用,豈不太對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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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度的纏綿雖消耗了大量體力,卻沒為貝威廉帶來一絲疲累感,相反的,他精神極好,甚至連一點睡意也沒有。
以至于,當有人侵入時,哪怕對方極刻意放輕腳步,盡量避免發出任何聲響,貝威廉還是耳尖的發覺了。
一個翻身,他動作飛快地摟住身旁的龐子夜。
「醒醒。」他俯在她的耳邊輕喚,伸手拍拍她粉女敕頰靨。
懊怪他,是他把她給累壞了,在不知第幾回的纏綿之後,她體力透支的沉沉昏睡過去,連他將她給抱回房里,她都全然無知覺。
「唔,別吵。」睡得正熟的龐子夜,最討厭有人擾她清眠。
怕她的聲音引來入侵者,貝威廉趕緊伸手搶住她的嘴,一個翻身,將她整個摟住,滾到床下。
砰!彼此失彼,貝威廉保護不及,龐子夜的腦袋撞到床頭的木櫃。
「喔!」呼疼的嗓音在大掌的壓捂下竄了出來,沉睡的人兒也在剎那間醒了過來。「你這個變態,你想干什麼?你……唔唔……唔……」
睡著時的佳人或許乖巧安靜,但醒來時第一個反應,絕對是想跟他拚命。
「別出聲!」貝威廉壓低聲音警告她,搗在她嘴上的手掌更用力。
雖然他一點也不後悔支開了羅耶和幾名手下,但,他絕沒想到,想要他這條命的人,居然選在這時候出手!
可見得真如長孫炎所說,當他踏上台灣的第一步,可瓦達可能已經盯上了他,也或許更早,從他在倫敦時,就極可能一路跟著。
「唔唔、唔唔……」
嘴巴雖被捂著,但龐子夜的每個吸呼都充斥著他的氣味,那淡淡的古龍水摻雜著特殊的煙草氣味,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不自覺地回想起幾個小時前兩人過于激烈的纏綿。
龐子夜好嘔,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怎會在口口聲聲說一定要將他送上法院、送入監牢的同時,卻又毫無廉恥、激烈瘋狂的與他纏綿?
難道只是受到他的誘惑嗎?
不!這樣的理由,一點也不夠說服力,連她自己都沒辦法相信!
掙月兌不了他的懷抱,嘴巴又被他給捂住,著急的龐子夜心一橫,使出了跟上一回同樣的招式,嘴巴張開,狠狠地往他手掌一咬。
「該死的,你又咬我!」貝威廉咆哮出聲。
貝威廉的咆哮聲方歇,咻咻兩聲,子彈劃破空氣,直接射入距離兩人不到一步的床頭。
「啊!」龐子夜差點尖叫,幸好貝威廉尚未收回手,被咬傷的手掌仍很固執地捂住她的嘴。
你又招惹了誰?龐子夜好想問他,無奈嘴巴讓他給捂著。
在CIA里雖經過幾年非常專夜的訓練,讓她不至于像一般女人見到子彈或槍就尖叫。
但目前的情況,未免太刺激了吧!萬一她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給狙殺,還跟他死在一起,而且又……
龐子夜一對滴溜的眼兒往下拉,剎那間,她白了臉,只差沒當場口吐白沫昏倒過去。
她一絲不掛耶,萬一兩人頁的死在一起,那她就算跳到黃河也難洗清!
「別出聲。」貝威廉俯在她的耳際說,伸手在地上撈了撈,好不容易撈起了方才被他隨意拋下床的襯衫,他將襯衫交給她。
「套上吧!」他用唇形無聲地告訴她,可沒想讓別人分享她姣美的身子。
龐子夜接過襯衫,趕緊套上,在穿的過程,她順便指指他捂著她嘴巴的手。
她的雙眼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瞳急著表明︰我不會隨便開口,沒笨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貝威廉與她對望了幾秒,嘟起薄略的唇,擺明了是在告訴她——你親我一下,我就松開手!
龐子夜氣極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個男人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找死呀!她的眼里寫著這幾個字。
「你不親,我就不放手。」他好小聲的僅用氣音說。
無奈,痞子的決心夠堅決,不僅她的要脅撼動不了,連殺手也未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