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果然是什麼人找什麼樣的人當賭注物件。
不,她說錯了,他根本不是人。人人都知道,撒旦是墮落天使,所以,他根本不是人!
路西法睥睨了她一眼,「怎樣?對于我挑出來的物件,你怕了?」
「怕?」不,才不會,「我才不會怕,就如我的主人所說的一樣,愛能感動一切、改變一切,哪怕是最混蛋的頑劣分子!」
「愛?」路西法懷疑。「在我看來,不管是天上、地獄,還是人間,愛是最不被需要的東西,有能力和力量者,只需要佔有,唯有佔有才是最能表現出一個人的力量,以及能永久擁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最好方法。」
「你……你的論調,我無法苟同!」
「那……我們就等著看吧!他們與我一樣,不需要愛,就算再完美的女人,也不可能獲得他們的心。而你……就等著讓我把你的翅膀給折下來。」
他笑了,淡淡的笑,若有似無,笑得少女心頭發麻。
「哼,我才不會輸,他們絕對絕對會愛上命中注定的女人,就像我的主人說的,愛能感召一切,而任何人的心中都有愛,只是偶爾被塵封,一時忘記罷了。還有,你可千萬記住,萬一我贏了,你就再也不能糾纏我!」
主人啊,你听見我的召喚了嗎?請賜給我信心和毅力,讓好運降臨,讓我贏得這場賭注,我絕對要戰勝身旁的這只魔鬼,阿門!
第一章
日本,橫濱,外海三百里處。
一艘豪華游艇下錨泊于海中,海面波光粼粼。借由水中倒影,隱約可瞧見船上幾個男性身影。
這是一場聚會,不定時、不定點的聚會,純男性的聚會。
「富山,你這艘游艇未免也太寒酸了些。」貝威廉背倚在欄桿上,雙手悠閑地往後撐著。
盎山岐?走過來,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眸光足以殺人。造價近千萬美金的游艇,這家伙還嫌寒酸?
「媽的,貝,你這個死洋鬼子,不要說中文好不好?听起來真的很怪!」杜凡大步走過來,修長的腳一抬,就要往他身上踹。
明明是混血兒,長得一副洋人的模樣,卻說得一口流利中文,听來真礙耳。
貝威廉輕輕一閃身,就躲過他的攻擊。
「你那廣東腔的中文才奇怪,好嗎?」
「媽的,你說什麼?」杜凡沖上前來,眼看就要揮過來一拳。
拍手聲在這時響起,三個人轉頭看向船尾甲板,躺在甲板上的人不知何時已躍起了身,走到欄桿旁,一手指向遠方。
「看來,炎要來了。」東方聞人嘴角噙著笑,目光落在海面上那個快速移動的黑點。
「媽的,要不是富山說什麼要在外海見面,也不用這麼麻煩。」杜凡咳了聲。
冷冷的眸光睇了過來,富山岐?依舊不語,那視線別說殺人,就算馬上要將人給凍成冰塊,都有可能。
杜凡瞬間噤了聲。唉,嘔,真嘔!
貝威廉看著,揚揚眉,吹出一記響亮口哨,「能治你杜凡的,我看僅有富山了。」
這句話听了,讓人超級不爽,「你這個死洋鬼子,說什麼渾話!要不是富山曾救過我,我、我、我……」也不用對他太客氣!
在整個亞洲,不,就算是全球,誰不懼他、不敬他三分?偏偏就這幾個損友,不僅不怕他,還……唉,不過說來,他們幾個也同樣在全球呼風喚雨,夠讓人膽戰心驚的。
「杜,你說話得小心一點,不要一句死洋鬼子同時罵到兩個人。」貝威廉涼涼一笑,好心提醒。
「這……我……」杜凡看看他,又轉頭看看一旁的東方聞人。
是呀!他也同樣是混血兒。
不過兩人還是有些不同︰貝威廉是中英混血兒,除了那一頭黑發,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像外國人,但東方聞人就不同了,因為他是中義混血兒,所以除了膚色略偏古銅色之外,沒有一處像外國人。
「東方才跟你不一樣。」杜凡不服氣的哇聲。
貝威廉聳肩笑笑,東方聞人則是轉過臉來,要他們安靜。
至于一旁的富山岐?,仍舊保持著最高品質的安靜無聲,他踱步到船側,等著快艇上的人靠近游艇,然後對他伸出一手。
長孫炎身手矯健,僅輕輕搭住盎山岐?的一手,一個躍身,人馬上落定在游艇甲板上。
他與富山岐?一個擁抱,然後退開一步,各自出拳槌了彼此的胸膛一記。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杜凡不是滋味地低哼︰「冰塊跟冷凍庫果然是比較合!」
盎山岐?個性冷然,長孫炎也一樣,如果說一個是北極冰山,那麼另外一個就是南極的冰原。
長孫炎睇了他一眼,「杜,看來我似乎是太久沒和你比劃拳腳了。」
听他這麼一說,杜凡呵呵一笑。「你的提議是不錯啦,不過時機和場地好像都不大適合。」
苞那個冰塊比起來,他這個冷凍庫是好了點。冰塊問半天也不吭一聲,而冷凍庫說話雖然會凍死人,但至少不會讓人覺得自己是空氣。
長孫炎勾唇一笑,上前握拳與他一踫,再用力一抱。
「上回香港之行,還沒謝謝你熱情招待。」兩人幾乎打了一整夜的拳。
「哪里、哪里。」杜凡笑著,暴躁性子一下子消失無蹤,「不過挺可惜的,上回擂台上還是沒能分出勝負。」
「炎,真佩服你的義氣,你居然願意跟那家伙打拳。」貝威廉加入他們,上前與長孫炎用力一抱,兩人同樣在彼此胸口槌上一記。
「嗨,東方,好久不見。」一分開,長孫炎再轉身與剛好上前來的東方聞人一抱。
「你的肌肉似乎更精練了。」東方聞人不失一向的儒雅,一手卻停留在長孫炎的臂膀上戳了戳。
長孫炎反手突然出拳,兩人就在甲板上過了數拳。
「你的拳腳還是如同半年前一樣勁狠。」半晌,長孫炎先停手,俊顏上綻開了難得的笑。
「哪里,你也一樣不弱。」東方聞人鮮少恭維人。
「好啦、好啦,看你們動不動就喜歡拳腳相向,真是一點都不文明,野蠻人。」被晾在一旁的貝威廉看不下去了,再度加入談話。
「野蠻人?」四個男人異口同聲,包括今日從頭到尾還沒開口的富山岐?。
「算了,當我沒說。」氣氛太詭異,貝威廉怕被他們圍毆。「換個話題吧!盎山,你到底把我們都找來做什麼?」
「炎要訂婚了。」富山岐?說。
「嗯?」杜凡挑挑眉。
「……」貝威廉不語的望著他,也同樣在等著他的下文。喜帖不是幾日前寄來了嗎?
「富山,有什麼話就一次說出來吧!」轉身走到幾步外的躺椅,東方聞人神情悠閑的坐了下來。
請帖,他也收到了。至于時間,不就是下個月中嗎?
長孫炎瞅著富山岐?,等他說出什麼他不知道的消息。
「還記得八年前嗎?」富山岐?緩聲說。
「八年前?」四個男人異口同聲,可見得想的是同一件事。
東方聞人嘆了口氣,從躺椅上站起來,「你是指掃了那個黑暗集團的那件事嗎?」
五人就是在那時相識,進而相知相惜,成了莫逆之交。
「可瓦達?」杜凡擰起一對濃眉,說出了當年一個全球听了都聞之色變的集團名稱。
「我們掃得不夠干淨?」貝威廉神色緊繃,眸光拉向長孫炎。
長孫炎的眉頭緊皺,「沒錯,那時我們放了一個人。」一個曾經救他一命,並且在長孫家當了幾年教練,教會他拳腳功夫的老人。
「那這個集團現在又……」東方聞人看了長孫炎一眼,怕對方這次出手不僅會對五人不利,而且極有可能先沖著長孫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