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屋藏嬌嗎?
李倩倩可半點不介意別人怎麼說。
歐德威為她所準備的那間豪華住宅很舒適,而且對兩人來說也很方便,只隔了三個樓層,裝澴富麗堂皇且浪漫非凡。
她就是喜歡浪漫,美麗的女人就是生來讓人疼的,被寵愛呵護更是天經地義,該享受浪漫的一生。
她一直是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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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德威有想過,伍青可能會有成千上萬種反擊他的方式,但就是漏掉了眼前的這種。
送走了李倩倩,他先返回住處,等聯絡過楊立之後,想再進公司一趟。
車子沿著車道緩駛入地下停車場,一停好車,他動作迅速的下車,推上車門和落下中控鎖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
雖然外表不怎麼樣,但他的舉止動作是帥氣的,是非常有個性的,一手插在褲袋中,歐德威兩三步就來到了電梯口。
準備伸手按電梯,電梯門卻剛好劃開。
「呃,歐老弟。」電梯里走出來的是擁有數家精品連鎖店的老板趙誠,住在歐德威的樓上,兩人從房子蓋好到現在,已經當了許多年的鄰居。
「嗨,趙先生。」揮揮手,歐德威擺了擺沒插在口袋中的一手。
「你……剛回來呀?」趙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是。」歐德威的顎線一繃,直覺告訴他趙誠有話沒說完,瞧他一臉繃得活像吞了顆臭掉的雞蛋一樣難過,分明是有話不吐不快。「趙先生,我們也當了許多年鄰居了吧?」
「呃,是。」而且他還受過歐德威許多恩惠,就拿開精品店來說,歐德威給過不少意見,句句良言且受益不盡。
「那麼,如果有話,不妨直說。」拐彎抹角,可不是他的習慣。
「這……」想了下,趙誠驟然出手,將人給拉近,靠在歐德威的耳旁。「歐老弟,看不出來,你真是深藏不露,居然敢將兩個女人安排在同一棟大樓里居住!」
大享齊人之福是許多男人的夢想,但女人們偏偏心眼小,所以有更多男人知曉,女人一個還好,若是將兩個擺在一起,肯定會出大亂子。
兩個女人?!安排在同一棟大樓里?
「趙先生的意思是?」歐德威一下子被搞糊涂了。
「唉、唉、唉,歐老弟,這點就是你不夠意思了,事情都到這節骨眼上了,你還裝作什麼都不知?」趙誠提肘頂了他一下,擠眉弄眼的。
看不出來,他那平淡無奇、又有點「俗」的外表,居然能同時擁有兩位貌美如花的女人。
「趙先生……」他是不知道呀!至少,從頭到尾沒听懂他在說些什麼。
「好吧、好吧,我就直說了。」上下打量了下,趙誠眼眸里帶著濃濃暗喻味。「就,你之前貼的公告呀!伍小姐回來一看到,就到一樓的守衛台用廣播器向整棟大樓的住戶廣播澄清,原來歐老弟你……」
掩嘴嗤笑了兩聲,提肘又是一頂,趙誠緊接著將沒說完的話說完。
「唉喲,女人的心眼小,已經不是什麼新聞或秘密了,既然你都敢讓兩個女人同住到一棟大樓里,偶爾她們說說,你听听就罷,有些事不用當真的,女人撒起嬌來,的確難纏,何況又是知道還有另一個女人存在。」
「你是說……」隨著拼湊出來的影像越來越清晰,歐德威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在听完趙讜的話,印證了他腦中的假設之後,他拔腿沖進電梯里。
那個女人!
可惡的女人!懊死的女人!可惡又該死的女人!
「伍小姐說,因為她要求你和李倩倩該有個了結,只能對她情有獨鐘,所以你才會使出這樣不顧情面的手法來對付她。」利用電梯門尚未合上的剎那,站在門外的趙誠補上最後一句。
趙誠的轉述非常清楚,清楚到足以讓人發狂!
快點、快點、快點,站在電梯里的歐德威,恨不得電梯能跑得跟光速一樣快,好讓他趕緊上樓去,去把那個可惡的女人揪出來,問問她,他何時成了她的男友了尸
還造謠說他一腳跨雙船!那個女人絕對是瘋了,要不,也是向天借了膽。
等他上樓,絕對、絕對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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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門鈴響了很久,久到彷佛隨時會有燒掉的可能。
但,門里的人卻仍然毫無動靜。
棒著一扇門而已,門里門外兩樣情。
按電鈴的人似乎越按火氣越大,脾氣越按越烈,彷佛是涂上了瞬間膠,黏著了拔不起來。
最後,他突然頓悟按門鈴似乎是無效,于是他泄憤似的抬腿,砰砰兩聲,重踹了兩下後,轉身走人。
棒著一扇門,門里的人非常得意,尤其透過門上的銅制貓眼,看見門外的男人一臉氣得快冒煙的模樣,伍青更是歡喜得差點沒拉開嗓子,上演一段白鳥麗子式的夸張笑法。
顯然,這一戰,她已小贏。
為何稱為小贏呢?因為她還不滿意。
不滿意?是的,光由她所精心準備反擊的所有招式來看,她當然不會滿意于這小小的勝利。
拉拉耳朵上價值不菲的耳罩,伍青蜇身往內走,計算著步伐和時間,很快的來到平日用于喝茶閱讀的起居室。
伍青來到窗邊,像是揭開蓋著魔鏡布幔一樣興奮,用力的將垂地的窗簾拉開,刷地一聲,亮晃晃的光線撒了進來。
一眉高高挑起,她唇上染著一抹頗具興味的笑。
她剛進這屋子就發覺了,這間起居室的方位,剛好與對面鄰居的起居室窗對窗。起初,她還未與對門的那個男人交惡之前,只覺得隱私權可能受到侵害,所以一直將窗簾拉上。
而現在,這扇窗,倒成了她有利的工具之一。
游戲開始,惡鄰居請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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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德威由窗台前走過,心情本就氣憤難平,突地,銳利的雙瞳猛然直瞪,筆直的穿透玻璃,落在對面窗後的那抹縴細身影上。
懊死的臭女人!
她,明明在家!
是裝聾子、還是裝死人?!
用力的走了過來,腳步泄憤的,似欲踏垮樓層地板。
歐德威來到窗邊,銳利的眸光直瞪著對窗的人,然後他發覺了重點──一副看來皮質相當不錯的耳罩。
轟地,他的火氣剎那間又全冒了起來。
他幾乎要肯定的說,他早晚會被那個女人給氣死,如果沒死成,至少也會氣得腦中風。
難怪他按了半天門鈴鄱沒人听,原來那髑女人戴、耳、罩!
黑亮亮的瞳仁眨都沒眨,紅絲一根根的往上冒,幾乎要充爆了他的白色眼球。
然後,對窗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佳人緩緩轉身,沖著他掀唇一笑,倏地舉高雙手,舉起一幅大大的大字──
你以為只有你會按門鈴嗎?
版訴你,這一個低級、無聊、加幼稚的行為,己經無效。
苞你這種毫無水準可言的男人當鄰居,我只能說是上帝在考驗我的耐性,畢竟瘋狗很多,偶爾踫上一只吠吠叫的,只能算自己倒楣嘍!
願上帝原諒你,幼稚又無知的瘋狗阿門
歐德威看著壁報紙上的粗黑字體,那字字句句,彷佛全都有著無比的震撼力,炸得歐德威怒火轟地飆升,直接炸到了腦門。
理智,早已不在;形象,此刻已經不重要。
目前只要能掐死那個女人,他絕對絕對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砰一聲,他拉開窗子,用力之猛,讓可憐的玻璃差點當場粉碎。
「臭女人,妳有膽子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