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宗蕎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毛瑀望著宗蕎的身影許久,隨後由感而發的一嘆,「宗蕎變得更漂亮了。」
「妳才知道。」康爾齊應道,他起身來到毛瑀面前。
也不看看是有了誰的滋潤和寵愛,他心愛的女人當然會越來越美麗嘍。
他的聲音拉回了毛瑀的思緒,她馬上板起了臉孔,只差沒跳上前去,狠狠地掐住眼前男人的脖子,用力的搖。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江赭就是我的未婚夫?」
「耶?奇怪了,阿赭不是妳的未婚夫嗎?妳怎麼可能認不出他來?所以我哪需要跟妳說什麼?」康爾齊涼涼的回答。
毛瑀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粉女敕女敕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好、好入升你說得有道理好了,但,好歹你也該跟我暗示吧!」他居然還坐壁上觀,看著她呆呆的被那個男人給欺負?!
「啊?我沒有嗎?」康爾齊才不想漟這淌渾水,于是開始裝傻。
「你……」毛瑀實在會被他給氣死。
算了,再說下去,恐怕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她狠狠瞪了康爾齊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她不如早早回去想一想,看能不能想出什麼可以對付江赭的法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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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里窩了一整晚,毛瑀絞盡腦汁的想著,想到忘了該吃晚餐、想到月上了柳梢頭,終于,最後讓她想出了個法子來。
「對喔,我怎會這麼笨?」狠狠的往自己的腦袋上敲了一記,她從床鋪上彈起。
「沒錯,就是這樣!」她得意的笑得咧開了嘴。
那個男人雖然盯緊了她,想逮她回台北去完成婚禮了。但,那不代表她不可以落跑。
她可以由訂婚宴上逃跑一次,就能再落跑一次,只是這次可能不再有人會收留她了。
毛瑀想著盤旋在腦海中的計謀,她已高興的想快快付諸行動。
這次她會溜得遠遠的,如果在台灣沒人可以收留她的話,她不介意跑到國外去,反正在國外她還有一些同學可以收留她。
心里既然打定了主意,毛瑀便開始在臥房里翻箱倒櫃了起來。
找了許久,她幾乎翻遍了整個臥房,終于翻到一樣讓她心喜的東西,不過她還是找不到另一樣她迫切需要的工具。
走到電話旁,她拿起話筒想了下後,在鍵盤數字上按下歐陽珋臥房的號碼。
沒讓她等太久,歐陽珋隨即接起電話。
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毛瑀開口直說重點︰「珋珋,妳那邊有沒有酒?」
「酒?小瑀,妳要酒干嘛?」
她有是有啦,就上回慶祝宗蕎由台北回來的那次剩下來的,不過那酒……
「我過去妳那里拿。」一听到歐陽珋那兒有酒,毛瑀二話不說的掛上了電話,沖出宿舍,直接跑去找歐陽珋。
「酒呢?酒呢?」沒多久,來到歐陽珋的房門前,按了門鈴,一見她前來開門,就直接要東西。
「在這兒,可是……」歐陽珋把握在手里的酒瓶往前一遞。
方才掛上電話後,她就去把這瓶陳年的白蘭地給挖了出來,經過上回的事件之後,她一直把這瓶酒藏得很好。
「別可是了,謝謝妳。」沒時阻等她把話說完,毛瑀激動的對著歐陽珋用力一抱,之後轉身走人。
「小瑀、小瑀。」
啊!她就這樣走了?
歐陽珋愣了下回過神後,趕緊喊住她。
毛瑀沒時間理她,只抬起一手來揮了揮,「就先這樣子,我先走了。」
「可是,小瑀……」看著越走越遠的身影,歐陽珋淡淡一嘆。
唉,她的話還沒說完呀!
她還沒告訴她,那瓶酒可是有加料的說!
為了幫助宗蕎和康爾齊的戀情,上一回她和毛瑀在那瓶酒里加了不少東西,呃……如果她沒記錯,上回毛瑀自己還說,那種讓人容易臉紅心跳、動情的藥摻了不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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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毛瑀居然會主動上門來找他,江赭確實頗為驚訝,但他將情緒隱藏得很好。
他這個鬼靈精怪的未婚妻。肯定不會乖乖听話跟他回台北去,所以對于她主動出現,想必是想耍什麼計謀。
毛瑀邊往他房里走,邊問︰「你這邊有杯子嗎?」
她巧笑倩兮的模樣.讓人感到其中有異。
丙然,他就知道絕對有詐!
不過,江赭沒打算馬上拆穿她,「妳要杯子做什麼?」
沉斂的眸光一閃,他上上下下掃過她一遍,銳利的眼光落在她手中緊握著的酒瓶上,腦海里馬上有了答案。
虧她想得出來,是想拿酒來灌醉他,好落跑嗎?
不過,江赭的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會這般簡單。
毛瑀拚了命的裝著笑容道︰「喝酒呀,你看我帶了什麼好東西來,這瓶可是陳年的白蘭地喔!既然我們的婚期很快就來臨,也就是說你即將變成我的先生,那麼我沒道理不跟你一同分享,所以……」
「所以妳想跟我一起喝酒?」江赭替她接話。
她居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編謊言?他敢打包票,此刻她的心里絕對是要設計他!
「沒錯、沒錯。」毛瑀笑得好尷尬。
算你聰明,幫我把話完。她在心里這麼想著。
不過,等一下她還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毛瑀偷偷地朝著腰間里的暗袋瞄了一眼,心中呵呵呵的笑了三聲,那可是裝著好料的喔!
而這瓶陳年的白蘭地可以幫助她,把腰袋里那包迷藥的藥效提升到最快,讓他喝了後立即沉沉入睡。
到時,等他一覺醒來,她早已跑到天涯海角.
還好在她翻箱倒櫃後,好不容易讓她找到了這包用紅紙包裝的藥,這可是超級迷藥粉,無色無味。
呃……是紅色嗎?還是黃色?
記得上回設計宗蕎時是用黃色的啊──嗯,到底是黃的還是紅的啊?
哎,不管了,反正就是先用了再說。
「我這里是有杯子,需要我去拿嗎?」江赭可沒錯過毛瑀臉上閃過的所有神情。
「不,不用了,你別忙,只要告訴我東西放哪兒,我去拿就好。」毛瑀抓著他的手臂阻止道。
江赭的黑瞳中閃過一道光彩,他眸光悄悄地落到她緊揪著他手臂的小手上。
「香檳杯在前方客廳旁靠牆的矮櫃里,如果是一般四角酒杯,則在另一旁的櫃子第一格中。」
直覺告訴他事有蹊蹺,然而沉穩精明的他,自然不會表現出來。
江赭選擇靜靜的、慢慢的等待,看她準備玩啥把戲。
「我找到了,我們就用四角酒杯吧?」深深吁出一口氣,毛瑀發覺自己從未像此刻這樣緊張過。
她的雙手不听使喚的抖著,她只好先把酒瓶往矮櫃上放,用兩手端住杯子,逼自己深吸幾口氣,好藉以穩住心跳,讓手不再繼續發抖。
「都好。」江赭的嘴角揚起一抹笑。
當他瞎了不成,她手都抖成那樣,還以為他會沒看見嗎?
他這個可愛的未婚妻,真是好笑到不行。
「半杯好嗎?」終于手不再抖,毛瑀偷偷用眼尾余光瞄他,尋找著最佳下藥的機會。
酒若倒太多,藥粉的功效會被稀釋,雖然效用還是在,但無法達到十秒內就讓他睡著的效力;酒若倒太少,藥粉摻在其中容易顯出混濁,會很快被他識破。
「當然可以。」江赭說著,故意將眸光掃向窗外,為她制造機會。
毛瑀見機不可失,立即挪了挪身子,讓縴細的背線遮去自己使壞的雙手,然後由衣袋中掏出來藥包,打開往杯子里倒。
「給我的嗎?」江赭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嚇得毛瑀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