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當年妳為何看不上他?」紅薇雙手撐著下顎問。
「沒感覺。」凱歌並不想談,一語帶過。
「有時,我覺得我們女人挺可悲的。」紅薇莫名其妙地插入這句。
「嘎?」听出她似乎有弦外之音,凱歌停下吃漢堡的動作。
紅薇表情認真的看著她。「好男人我們都不要,偏偏要去注意、在意那些可惡透頂的壞男人!」
凱歌偏著頭,似在思考她的話。
「其實有時候想想,若要找個終生依靠,嫁給一個深愛自己而不見得是自己很愛的男人,似乎也不錯。」紅薇繼續發表高見。
凱歌還是沒回答,只是勾唇笑笑。
紅薇瞪了她一記。「其實我覺得徐正光還不錯。」
「那妳可以追他。」凱歌涼涼地說。
「妳欠扁喔!」紅薇知道她知曉她的意思。
「我說過了我對他沒意思。」凱歌只好再次挑明了說,免得紅薇熱心過頭地扮起月老。
「只是對他沒興趣,還是對所有男人都沒興趣?」紅薇仔細想了下,凱歌好象從未交過男友!
「妳明知道我不喜歡談論這個話題。」凱歌又吃起漢堡。
「算我失言。」紅薇知道她生氣了,不再追問。
凱歌昂起臉來瞪著她。「下次別再談這話題了。」
「是,我的凱歌小姐。為了賠罪,一會兒我請看電影,可以了吧?」紅薇調皮地對她眨了下眼。
凱歌這才想起方才母親命令她得馬上回家。「對不起,我不能去看電影。」
「為什麼?」唉!好不容易她才有一天休假。
「我媽要我馬上回家。」凱歌的聲音不難听出無奈。
「干嘛?」如過她也有一個這樣的惡魔媽媽,不瘋掉才怪!
「相親。」凱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來似毫不在意。
「這個天殺的老妖婆!」溫紅薇大聲地詛咒。
若是那個女人不是凱歌的親生母親,她相信,她可能會罵得更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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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凱歌一眼就認出了他!
雖然他這次戴了副眼鏡,頭發也一絲不苟地往後梳,但除非他有個雙胞胎兄弟,否則不可能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何況,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坐在五星級飯店的餐廳中,商凱歌看著眼前的男人,不僅心中忐忑不安,簡直如坐針氈。
「艾略特先生,這位是……」商家的男主人商祖業一見到龍寘謙出現,雙眼一亮。
「這位就是我們龍氏的大老板,龍寘謙先生。」艾略特看了龍寘謙一眼,主動當起介紹人,卻意外地發覺了他反常的舉動。
龍寘謙目不轉楮地盯著與他對坐的商凱歌瞧,眉心還微皺。
他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她,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龍先生你好,我是王雲黛,是……」一听到他就是龍寘謙,王雲黛熱絡地主動攀談。
她原以為一個能夠領導龐大財團的人,應該不會太年輕。如今一看,才知道他頂多三十出頭,而且還有著斯文俊逸的面貌、完美得可媲美男模特兒的身形。
綜合以上種種優點,王雲黛後悔了。她根本不該帶凱歌來,像這樣優異的男人,應該給凱箏才對!
「妳好。」王雲黛的話順利拉回了龍寘謙的注意力,他態度反常的有禮,連一旁的艾略特都大大吃驚。
「龍先生,這位就是商先生和商太太。」艾略特實在搞不懂,龍寘謙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
「很高興認識你們。」簡短的一句寒暄後,他分別與他們握手,然後眸光又落在商凱歌臉上。
「這位是?」他明知故問。
迎視著他,凱歌不覺緊張了起來,胃部一陣痙攣。
「喔!我竟忘了幫你們介紹,她是我的大女兒,凱歌。」商祖業道。
「凱歌?」龍寘謙挑起一眉來,彷佛在咀嚼著這個名字,然後毫無預警地說︰「我還以為遇到熟人了呢!」
商凱歌的心猛地一跳,一手壓住胃部,臉色幾乎刷白。
「仔細一看,才知道認錯人了,畢竟這地球上有幾十億的人口,偶爾遇見長得像的人,似乎也不需要覺得稀奇。」
「呃……是呀、是呀!」王雲黛接話,因為她不希望龍寘謙將太多注意力放在凱歌身上。「凱歌怎樣也不可能認識像龍先生你這樣的大人物,何況,前幾天她才由英國回來。」
「喔,是嗎?」龍寘謙嘴角一勾,輕輕地一笑。
商凱歌沉默著沒說話。他有多邪惡、多低級,她昨晚已經領教過了。
不過,龍寘謙顯然還不想放過她∣∣
「是呀!凱歌小姐,妳的臉色好象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嗎?」
凱歌的雙手在桌下緊握成拳,胃部一陣抽搐,她難過地蹙起了眉。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地說出今晚的第一句話︰「對不起,失陪一下,我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得去一下洗手間。」
推開座椅,她不失優雅的站起身,看來極為鎮定的轉身離去。
「商先生,凱歌小姐有胃疾?」龍寘謙盯著她的背影瞧,在心里忿忿地低咒了聲。
瞧她穿的是什麼衣服?那襲黑色小禮服的背部幾乎全鏤空了!
「呃……」商祖業愣了下,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
「喔,是這樣的,凱歌在台灣時身體挺好,但這幾年到英國留學,可能不注意飲食吧,所以身子就弱了。」王雲黛接口,極力想將話題拉開,看能不能繞到凱箏身上。
「對不起,我也想去一下洗手間。」龍寘謙卻突然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錯愕的三人。
凱歌怎麼也沒想到龍寘謙會在洗手間的門口等她,幾乎她才踏出洗手間的門口,就被他箝住手臂,拉到一間VIP房里。
「妳到底想玩什麼把戲?」他將她困在門板與他的胸懷間。
如果將昨夜發生的一切,視為她的手段之一。那麼,在Pub里,她是故意向他搭訕,而後準備和他上床的嗎?只是提不出勇氣,所以臨陣月兌逃?
當然,會這麼做,無非是為了能讓今日的相親成功。
但這個該死的女人卻忽略掉最重要的一點——他,龍寘謙,會是個任人擺布的人嗎?
「我玩把戲?」商凱歌掙扎著,急欲推開他。這個男人有多糟糕,她昨夜已經領教過了,她不想再跟他糾纏不休。
龍寘謙扯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揪到眼前。
「還說妳不是玩把戲!?否則昨夜妳又何必急著上我的床?」
床!?
凱歌的臉驀地一紅。他以為她是想讓今日的相親順利,昨夜才會主動跳上他的床?
心中一股無名火被煽燃起,那間,她忘了胃痛,也忘了恐懼,雙手使盡全力地往他的胸膛一推。
「喂!你少自大了!你以為龍寘謙三個字有什麼了不起嗎?也許有許多女人對你趨之若鶩,但絕對不會是我商凱歌。
我甚至不想來這個可惡該死的相親宴,也恨自己不得不像個傀儡般任人擺布,更不想將我的貞操免費奉送給你這個混蛋!」凱歌氣得全身發抖,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堆,末了,還對他扮了一個鬼臉。
她瀟灑地想甩身離去,但手還沒來得及踫到門把,整個人卻又教他給扯了回來。
他一手扣緊了她的下顎,將她的臉給抬高。
「妳的意思是說,妳昨夜會找我上床,是想給準備娶妳的我戴綠帽?」他的眉結深深地擰著,眼眸冒火。
「我管你戴什麼帽子!」她太生氣了,根本忘了自己方才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