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現在演的是哪一出?」金智鵑說。
「還管哪一出,走吧,趕緊跟上去看看,我兒子氣成那樣,喔,會出人命啦!」說著,楚錦拉著她的手,連忙往外跑。
剩下的兩個男人一時似乎還反應不過來,約又慢了幾拍後,兩人互看了一眼,才一同跨步朝外走。
飯店客房部的走道上,153號房門外,兩男兩女緊貼著房門,偷听著里頭斷斷續續所傳來的精采聲音。
「哇,你要做什麼,放開我啦!」房間里,于縵不停地掙扎大喊著。
馬成焰將她給扛進了房,踢上門、落了鎖,走到床鋪坐下,將她放趴在雙腿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起她的裙子,褪下她的小褲褲。
「我要做什麼?」馬成焰氣炸了,氣她向他潑水,更氣她居然說謊騙他。
「做這個!」說著話的同時,他揚起一手,寬大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揮下。
啪、啪、啪——一下下輕脆的聲音響起,他似泄憤般地給了她的小屁屁一陣招呼。
「哇,你是變態、你一定是變態,才會打人家的小屁屁。」麻痛的感覺很快地擴散開來,于縵像條毛毛蟲一樣的蠕動個不停,嘴里哇哇地大喊。
仿佛是鐵了心,他更氣自己在她身上所陷落的真心,一想起,怒火便燃燒得越熾烈,下手就越不留情。
「嗚、嗚……」她的抗議聲變成了嗚咽,身子不再扭動,她抽抽噎噎地,疼得哭花了臉,淚水鼻水縱流。
他終於停下了動作,按在她翹臀上的手改為輕輕地揉撫。
「很疼?」看著她紅腫的小屁屁,他是心疼她的,真的。
這一刻他明白,如果不在乎,他豈會情緒失控?若不是情緒失控,他又怎會下手過重?
「廢話!」于緊咬著唇,眸眶含淚地瞪著他。
「別哭了。」他說著,以一手端起她的臉。
她扭著頭,倔強極了。「你別假好心。」她恨死他了,喔,好痛喔!
不準她閃避,他抽回手來,以兩手捧著她的臉龐。「看你哭得丑死了,又是鼻水又是淚水的。」
他決定跟她將話談清楚,當然包括她為何要欺瞞真實姓名。
「你要是不打人家的屁屁,人家又怎會哭?」她的眼神是怨懟的。
馬成焰凝視著她許久,然後他站起身,將她給抱起,走向浴室。
進了浴室,他將她抱到洗臉台前,擰濕毛巾,先幫她擦著哭花的瞼。「先說,陸佳儀是誰?」
他的聲線听來平穩,火氣已消失了大半。
「我的同學兼好友,我們一同到你的公司打工。」于縵的聲音由毛巾後傳來,細細柔柔的,其問還含著濃濃鼻音。
「為什麼要騙我?」他直接問出心里最在意的話。
他的手挪開,沒了毛巾的阻擋,兩人面對面。
「因為我老爸逼我嫁給你!」難道她要笨得主動向齊彥報出姓名來?她的意思是指真的秘書。
「所以你就說謊騙人?」他略略挑起一眉,一雙銳眼危險地眯起。
「你不也同樣說謊?」于縵不服氣。
「我沒有。」他一口否認,他當然沒有說謊,充其量只不過是順著她自以為是的猜測。
「還說沒有?」于縵很氣地瞪著他。
她現在知道什麼叫雙重標準。州宮可以放火,百姓就不能點燈嗎?他可以耍賴,她就不能嗎?
「我當然沒有。」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有點惱怒地接著說︰「一開始不知道是誰自以為是,將我當成是齊秘書?」
他只是闡述事實罷了。
「那……你有機會可以否認,可以說出真相吧!」好吧,她認了,一開始確實是她太自以為是。
馬成焰吁出一口氣,無法否認她的話,他確實有的是機會。
「我想,是因為我喜歡上你了,所以反而掙扎著該怎麼向你說明。」事到如今,他不在乎坦言。
于縵無法否認,當听到他的這一席話,她的心里是高興的,喜孜孜的感覺似蜜糖般甜美。
「那你呢?可有想過跟我坦言?」捧著她的臉,他幾乎要望進了她的眼
這個小妮子,難道打算要騙他一輩子嗎?
被看得不自然,于縵伸起雙手掙開他寬大的掌。「你以為我願意呀?」豁出去了,她乾脆直言道︰「要不是我爸逼著我嫁給你,我又擔心你是馬成焰的秘書,怕搞不好你有听過我的名字,不然我也不想冒用別人的名。」
她氣呼呼地,發覺了自己話中有許多錯誤,趕緊更正。
「哎呀,不對,我的意思是,齊彥是你的秘書,而我不想嫁給馬成焰。」天啊,奸復雜,她被搞得頭痛死了。
看著她的表情和動作,許久之後,馬成焰釋懷地一笑,
「那你為什麼到我公司來打工?」他相信她說的是真話,她不是離家出走嗎?還像一只可憐的小貓一樣,窩在他家門口等他回家。
「我……」她于當然不會笨到承認自己是去搞破壞的。「佳儀的姑媽說缺人手,所以我們就去打工嘍!」
「那現在怎麼辦?」他沒再懷疑她的話。
「什麼怎麼辦?」于縵不了解他的意思。
「我們的婚禮。」他挑明直說。
「我不要嫁給馬成焰。」沖口而出,是于縵直覺的反應。
「別忘了,我就是馬成焰。」他一把將她給抓近,這次可由不得她。
于縵瞪著他,眼楮睜得大大地。「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如果點頭,就顯得她太沒骨氣了!
「由不得你!」說著,他突然低頭攫住了她的唇瓣。「婚禮照常舉行,這次,我說了算。」
「唔、唔……你是土匪喔……」于縵利用喘息的機會抗議,但很快地,當他的唇又回到了她的嘴上,抗議聲漸漸地不見,喘息聲越來越濃,曖昧的氛圍迅速燃燒,席卷整個浴室。
「你是強盜,是全天下最壞的壞人……」這是她最後抗議的話語。
「小女人,你的嘴巴真壞,看來我得加把勁,改改你一些壞毛病。」是的,他要加把勁好好地調敦她,好讓兩人更契合……
自從蹺家事件之後,于縵的行動就受到了嚴厲的管束。
至於管束她的人,出其意外地,並非是她的父母,而是她的未婚夫,即是在她逃家時借住處的屋主——馬成焰。
當、當、當,三聲響起,電梯門打開,于縵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電梯。
「于小姐,總裁有交代過,他現在正在會議室里開會,要你到辦公室里等他。」跟在她身後的男人也走出了電梯,快步越過她,上前去幫她推開辦公室的門。
擺明了是監視,于縵氣憤地抬起眼來瞪著他。
「我知道了啦,不用你提醒。」似泄憤地,她用力踏著地板,往內走。
看著她的模樣,齊彥嘆息搖搖頭。
誰無辜?他想,他才是。
「于小姐,如果還有任何的需要,可以隨時告訴我。」他說著,跟進了辦公室。
從一星期前,他的職務有了變動,除了同樣是馬成焰的秘書之外,他多了一項保母的工作。
他得在馬成焰忙碌沒空的時候,幫著他看住未婚妻,還有每天到學校接她下課,押著人回到公司交差。
學長竟玩起了這樣無聊的游戲,真令人啼笑皆非。
「我想喝水。」于縵故意將身上的背包往馬成焰的辦公桌上一扔,在他的座椅上大剌刺地坐了下來。
經過一個星期的相處,她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貨真價實的「齊彥」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