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連一口水餃也沒吃,阿玫就催促著同學匆匆離去。
至于毛蓉蓉,則在尹兆邑的一聲命令下,讓心不甘情不願的林重威給帶去看電影了。
所以,當褚曉豆手里端著盛滿水餃的盤子走出廚房時,偌大的客廳里,只剩尹兆邑一人。
「她們呢?」奇怪,都到哪去了?
「阿威說要請蓉蓉看電影,至于你其他同學,則是忽然想起有急事,所以全走了!」
「那水餃怎麼辦?」望著手中的盤子,曉豆皺起臉來。
「打包吧,我們回家了!」說著,尹兆邑上前,主動幫忙端過盤子轉身走向廚房。
是的,他們是該回去,他得跟她聊聊,關于水餃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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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方才曉豆忙得滿身大汗,所以一回到尹兆邑的住處,她就先進浴室去梳洗一番。換上寬大的連身長T恤,才一走出浴室,就見到尹兆邑正坐在窗台前的一張單人沙發上抽煙。
「兆邑哥,肚子餓嗎?」她想起兩人都還沒吃午飯呢!
她的聲音順利拉回尹兆邑的思緒,他轉過頭來看著她,拿起小茶幾上的煙灰缸,將手上的香煙按熄。
「來。」他朝著她揮揮手,示意她走近。
有些事是該跟她說清楚,而且之前一直隱忍壓抑著的,也該讓它自然發生了,否則今日的情況,恐怕會在往後的生活中一再上演。
不疑有他,對于他的招手,曉豆的反射動作是直接走過去,來到他的面前。
「坐上來。」他拍拍自己結實的雙腿,一手攬上她的腰。
這些日子來,曉豆對這親昵舉動已習以為常了。
「好。」她听話地側身坐上他的腿。
對于她的听話,他綻開一記滿意的笑。
「曉豆,你有沒有想過……」他驟然停下話,因為她身上傳來的幽香。
「想過什麼?」曉豆不解。
尹兆邑的唇緩緩貼上她潔白的耳。「想過以後當我妻子的感覺?」他的氣息噴拂在她的耳際,摟著她腰肢的手開始不安分地上下游移起來。
他真笨,怎會認為非得等到婚禮後才要她呢?
其實他喜歡她、愛她,而想要她,又有何不可呢?何況,以曉豆的單純,如果早一日擁有她,搞不好還比較直接,可以阻絕掉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曉豆覺得心跳驟然加速,整個耳窩酥麻了起來。
「兆、兆邑哥……」她不習慣,聲音有些微喘。
「叫我兆邑。」他張嘴含住了她的耳朵,幽黑的眸子閃著灼熱的光暈。「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炙熱的氣息不斷由被含吻著的耳朵傳人體內,曉豆渾身似被電擊般,整個身子于瞬間僵住,但感覺又變得異常敏感,哪怕只是一道淡淡的氣息、一個微微的輕喘,都能引出她來自深層的悸動。
「我、我……」曉豆的臉紅了,連氣息都顯得不穩。
「噓!」他將她整個身子一轉,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說你願意。」修長的指如帶著魔法,輕輕壓上她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的甜美唇瓣。
這下曉豆發覺她連呼吸都顯得困難,她紅著臉不敢與他正視。
「說你願意。」他再度催促,一手勾起她的下顎,逼她與他正視。
幾乎是在對上他灼亮眼瞳的同時,曉豆即發出了干啞的嗓音︰「我、我願意。」
願意!她當然願意!只要兆邑哥別再這樣看著她。她已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就知道。」尹兆邑高興地笑了。
似乎是為了給她听話的獎賞,他溫熱的吻如驟雨般落下,密實地落在她的眼、眉、鼻,最後緊緊地封住她柔女敕的唇瓣。
「今後就當個听話的小妻子,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商量,沒必要受人要脅,就真的介紹我去給人認識。」利用喘息的時間,他略略離開她說。
「啊,你知道!?」曉豆嚇了一大跳。
那阿玫她們會提早消失,是不是因為他的關系呢?
「嗯。」他點了下頭,摟著她腰部的手悄悄地由她衣擺處探入,往上攻掠,滿意于掌下大小適中的柔軟。
「喝!」胸部突然被人揉握著,曉豆嚇了一大跳。
「兆、兆邑哥……」這下她不僅臉紅,還變得口吃。
「兆邑。」他糾正她,低頭又吻住了她。「記住,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了,相信我、听我的話,至于別人說些什麼,不必理會,也不用怕要脅。」
離開她甜美的唇,他邊吻著她縴細的頸項邊說。
「唔……」曉豆嘴里發出輕顫的低吟聲,早已分不清是應和,還是無措的喘息。
她好熱,好熱,大腦早巳陷入一片空白。
「我的最愛,我的曉豆。」看著她酡紅的臉蛋,尹兆邑粗喘了下,另一手輕撫過她白女敕的腿,往上尋到了珍愛的密林。
經過輕輕挑捻、撩撥,他很快勾引出她的熱情,讓她的甜
美泛濫成災。
「你是我的,就從這一刻起!」毫不遲疑,他抱起了她,大步走向幾步外的床鋪……
第十章
放學前接到的一通電話,讓曉豆心情雀躍快樂得如一只小鳥。
撥過電話給尹兆邑,告訴他老爸今天要回家後,曉豆立即跑出校門搭公車。
下了公車後,她一路用跑的,很快就來到了巷子口。
還沒由書包里掏出鑰匙來,她就注意到家門口停著一部高級房車,車子顏色是很搶眼的大紅色。
老爸有客人嗎?是女的嗎?因為開紅色車子的,好像多半是女的厚?
聳聳肩,曉豆掏出鑰匙,開了大門就往內走。
「你再說幾次都沒用,我那塊地不賣就是不賣。」還沒走進客廳,她就听到父親的聲音由里頭傳了出來。
老爸好像很生氣,什麼地?什麼賣不賣?
旋開門,曉豆往內走。
「老爸,我回來了。」她說著,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父親,還有一旁身著黑色套裝,背對著她站立的女人。
「你回來了。」褚耕看到曉豆,臉上神情一變,由生氣發怒的模樣刷地轉為溫和慈祥的笑。
「有客人?」看著那女人的背影,曉豆不知怎地竟覺得有點熟悉。
「沒有,只是個不識趣的人。」褚耕說著,冷硬的語調不難听出那女人不受歡迎的程度。
太過分了,竟要他將埋葬著妻兒的土地,賣給她的財團。
「褚老先生,你說話怎這麼難听,我不過是……」那女人邊說邊緩緩轉過身來,她想,老人家比較固執不好講話,年輕人或許會願意也說不定。
「啊,怎麼是你?」見到曾瑜麗,曉豆愣了一下。
「耶,怎麼會是你?」
曾瑜麗的反應也與她相同,不過她的腦筋一轉,頓時露出一臉了然的表情。
「喔,原來是如此呀!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乳臭未干的女孩呢!」
怎可能會喜歡上她!?曉豆的心髒猛地一跳,驀地往下沉。
「請你說清楚!」
她知道曾瑜麗口中的他,指的是尹兆邑,但怎可能?
「要我說清楚?」曾瑜麗掩嘴一笑,「唉,如果不是今日到這兒看見你,我也還在困惑,原采那件游樂區開發案,尹兆邑比我還急呀!」
一定是因為寶太遲遲無法收購褚家的土地,所以為了讓進度順利進行,他便親自出馬,對!一定是的。
「你胡說!」曉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大步,無法接受她的說法。
听兩人的對話,還有曉豆突然刷白的臉色,褚耕急著想弄清一切。
「這件事關兆邑什麼事?」怎麼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中,都提到他?
「什麼關系?」曾瑜麗略微停頓,嬌笑了下,「就是關于賣地的事呀!」賣地?
「曉豆。」褚耕轉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