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為何不問關于靳彤的事呢?是因為兩人間只是場游戲?還是她根本就毫不在乎?
「你不是去工作?」記憶中的他,只要一投入工作中,就變得六親不認。
姐姐常這麼說,而她高一那年的暑假,所獲得的觀察心得也是如此。
「也可以順便度假。」他的視線終于由她的臉上移開,轉向正前方,專心開著車子。
艾隻沒再開口說什麼,她考慮著他的提議。
「會是個不錯的假期嗎?」過了許久之後,她終于問。
這次他沒再側過頭來。「看我們怎麼過。」
「你要保證值回票價,」她故意這麼說,心中已決定要請假。「否則,我請假豈不是虧大了!」為了他,她才不在乎那一點點薪水。
前方紅燈,他將車子停了下來,他側過頭來看著她,突然伸手——
「我保證。」勾起她的下顎,他毫不遲疑地吻上了她。
游戲雖是她起的頭,但一旦他已決定參與之後,除非他喊停,否則絕對貫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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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艾隻回家收抬了簡單的行李後,兩人便踏上旅程。
車子沿著國道一路疾駛而下,等下了交流道,已是清晨。
歐陽徹找了家汽車旅館,付完費用後,將車子駛入車庫,按下鐵卷門,然後搖醒一旁早已睡著的艾隻。
「我們先休息一下,中午過後再到墾丁就好了。」
「墾丁?」她睜著迷蒙的眼,顯然是還沒完全醒來。
他只好下車,繞過車身,來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彎身將她給抱出車外。
「你要抱我去哪?」揉了揉眼,她又打了一個呵欠。
這樣的她看來有點迷糊,兩眼惺忪,看來可愛極了。
歐陽徹一時看得失神,忘了移動腳步。「休息一下吧,我們上去睡覺。」
他又發覺了她的另一面。
不同于夜店里艷麗的她,也不同于似鄰家女孩的她,現在的她看來,似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若不是親眼見識過流連夜生活的她,而那個該死的賭約又不容遺忘的真實,他實在很懷疑,她會參與那樣荒謬的游戲。
「睡覺喔?」她的臉往他的胸膛上摩蹭,在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後,隨即沉沉地睡去。
瞧她睡得香甜,他不忍心再叫醒她,直接抱著她走上階梯。
第八章
人生常常說來容易、做來難,明知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但逃避卻能讓人換來短暫的心安。
想著心里的地,我該有罪惡感嗎?對于一個背叛者而言,或許我再也無緣進到上帝的殿堂,而地獄正在彼端等待著我。
我該卻步嗎?不,因為我已騎虎難下。
何況即將墜入地獄深淵的,不只我一人,還有我最愛的男人,我不能棄他而去。
天上的月一樣皎亮,屋外的風仍然徐徐吹送,而我,正等著天明。
天明之後,我們將一同離去,到一個陌生、沒人認得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至于心里的歉疚,就讓它永遠鎖在黑暗的地獄中吧!
愛讓人甘願沉淪、不計代價。對艾隻來說,艾梅雖是她最敬重的姐姐,但對于情變一事,她內心深處卻不願站在她那一方。
而今,她卻能體會她的心情了。
姐姐真的愛慘了那個男人,可以為他放棄一切,不要一直深愛的工作、不要體貼的前任情人、不要她這個妹妹,這需要何等的勇氣呀?
們心自問,同樣的事如果也發生在她的身上,她是否有同等的勇氣呢?她,不敢肯定。
坐在飯店陽台的躺椅上,艾隻略眯起眼,瞧著遠方白色海灘上一群忙碌的人,還有他。
是個汽車廣告吧?
她這麼想,因為海灘上有部白色的車,車型是最新的RV車種。
而海灘上的那群人,則是在他們昨天到達墾丁前,便早先抵達的。而工作人員中,很意外地,居然有她認識的,葉綾。
當然,葉綾在見到她的剎那,除了震驚之外,臉上的敵意也毫不掩飾地表露無遺。
此刻,沙灘上的葉綾正纏著歐陽徹不放,只見他俯首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就轉身走向一旁正在指導著遠鏡角度的導演,又是一陣交談後,他轉身大步地走離沙灘。
艾隻看著他越過馬路,壯挺的身影走進飯店。
她趕緊拉回視線,靠在躺椅上,假裝閱讀手上的雜志。
丙不其然,幾分鐘之後,門外傳來鑰匙的轉動聲,然後門一打開,他的身影快步來到她的身邊。
「醒了?」見她躺在躺椅上,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嗯!」艾隻點頭,扭扭腰身後,故意打了個阿欠。
「想不想下樓去用餐了?」他的視線從她的臉移到她的小腿,情不自禁地也在躺椅上坐了下來,伸手壞壞地撫觸著她迷人的小腿肚。
他溫柔的撫觸如帶著電流般,讓艾隻的心開始不自覺地加速狂跳。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過,她卻樂意奉陪。
「你餓了嗎?」她看著他,索性丟掉手上的雜志,一手頑皮地玩弄起他下顎新長出的短須。
「如果我說很餓、很餓呢?」他的手已由小腿一路上移,撫過她的大腿、小骯,直接揉著她縴細的腰。
她的雙瞳與他對視,交會出一道熾烈的火花,他低下頭來,就要吻上她。
艾隻適時出手,以縴指抵著他柔軟的唇瓣。
「我肚子餓了,我們一同下樓去用餐吧。」喘著息,她巧妙地閃過他,由躺椅上站了起來,往室內走。
「你這個妖女。」他咬牙的說,很快地躍起身,張開雙臂由背後抱住了她。
「我就是餓得想將你先拆卸入月復。」他哼笑兩聲,使壞的手輕而易舉將她抱起,走了一兩步,便往床上一扔。
「我好怕呀!你別過來,我好怕呀,你再過來我可要叫嘍!」她配合著他,扮演起被害者的角色,擠眉弄眼的裝出惶恐模樣。
「知道害怕了吧?」他一步步逼近,滿意于她的聰慧,大玩起了佯裝歹徒的游戲。
「只要你一會兒的表現讓我滿意,我是不會對你怎樣的!」手長腳長的他,一躍便上了床。
苞她在一起,真是無時無刻都在驚喜中,久了,恐怕會讓人上癮吧?
「不要呀、不要呀!」她眼里含著笑意,身子拼命地往床頭縮,直到已無退路。
「不要什麼?」他很快地欺近。
她揚起臉來望了他,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會,幽深的瞳眸中只剩下彼此的身影,時光仿佛也在剎那間靜止。
歐陽徹緩緩伸出一手,在樓住她的同時,他也壓下腦袋,再度地吻上她。
這個吻綿密細長,直到兩人快喘不過氣來,他才離開了她。
「我、我們不是要去吃早餐?」她仍舊氣喘吁吁。
他的雙手仍緊緊摟著她,迷戀地看著她因狂吻後而顯得紅艷艷的唇瓣。「你得先喂飽我,然後我才能負責喂飽你。」
說著,他不再遲疑,將她壓在身下,熱情的晨光序曲,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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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們兩人錯過了早餐,下樓直接用過午餐後,歐陽徹就拉著穆艾隻坐上他的休旅車,一路往南行駛。
「你這樣載著我四處晃,不去看拍攝現場,真的可以嗎?」車上,她坐在他的身邊,側頭看著車窗外的藍天碧海。
「無所謂。」他撇了撇嘴。「本來我就不負責拍攝的過程。」
「喔?」她轉過頭來看他。
一直以來,她知道他是個工作狂,難道連這點也變了?
「我會在最後把關,只看最後成果。」他解釋,由于光線的關系,略略眯起眼來。
「能麻煩你幫我拿太陽眼鏡嗎?」他指著艾隻前方的置物格。